王爷,我看,我们遭到埋伏,或许也是被人下了套子了,第一次可以说是上官云朗的反间计,那这一次呢?齐王有那么好的心,主动请樱,攻取城门?要知道城门可是最难攻克的,主将也都是镇守城门。可是咱们在西城,却遭遇埋伏,死伤大半,郑王也在南城被杀,再看看他齐王,二十万兵马,攻一个城门,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随便攻都能攻得下吧,何况,上官云朗还被咱们分去了大半的兵力。这城门口处,本来就没多少裴国士兵。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齐王设计的?吴王有些疑惑的道。
属下不敢肯定,但属下认为,这件事跟齐王脱不了干系,或许,齐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吴王怔住,默默的念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也就是,他齐王想铲除的不是上官云朗,而是他。
想到这里,吴王心里升腾了一堆的火气,再往上一看,上官云朗的将士,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在城楼上,一起抵御外敌,而后面,还有踏踏的的脚步声不断涌上楼。
吴王一狠心,招手一挥,走,撤兵。
一句话都没留给齐王,就率兵离去。
齐王气得大跳起来,吴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一起进攻,你就这样走了?
要打你自己打去,我们如今都已身受重伤,要回去养伤。吴王淡淡的丢下一句。
你……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你无耻。
任凭齐王怎么骂,吴王都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去,气得齐王七窍生烟,恨恨的咒骂不停。
本来可以拿下融城的,却没想到搞成这样。郑王死了,兵马也退了,吴王这个狗娘养的,说撤就撤,一点信誉都没有。
王爷,那我们还打吗?一边的一个小将小声的问道。
齐王一拍他的脑袋,打什么打,没看到人都走了吗?再打下去,两败俱伤,让他吴王他来当渔翁之利吗?
小将捂着头,疼得呲牙咧嘴的。
齐王看到自己攻城的人,死伤大片,心里越发有火,命人鸣金收兵,直接撤兵。
一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众多士兵放弃攻城,三步并做两步,跟着大部分跑去。
城楼上,裴国的士兵兴奋得想大叫起来,他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还想要血战到死,没想到,竟然赢得如何简单,三军联合,居然也没能夺下他们融城。
哈哈哈哈……为什么他们如坠梦中……
正在这时,他们嘴角的笑容,还没有弯下去的时候,就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城楼下的飞身而来的三个人。
只见,城楼下,三个穿着标有齐王兵的衣服的人,其中一个一手搂住一个人,左脚轻踏右脚,从远处飞身而来,再轻轻一点没有撤下的云梯,纵身攀上城楼,跃到他们面前。
所有人,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个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高深的轻功,这个城楼可是他们裴国最高的城楼啊。
还有……她还单手揽着两个人……如履平地,闲庭信步而来……
心里幕然一紧,这人是谁?是齐王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该多恐怖,即便是云王也没有这份功力从那么远的地方,又攀上这么高的城楼吧。
不止他们吓了一跳,连是刚刚浴血而回来的上官云朗也是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齐王等人撤退的时候,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却见一个齐王兵带着另两个齐王兵,足尖轻点,翩然而跃,就跃到了城楼上,脸色又是一变,他们齐王营什么时候有一个武功这么厉害的人,横跨数十丈,轻而易举的跃到城楼?
若是有这么优秀的人,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的,难道是云王的人?
众多士兵全部都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依然如坠梦中,不敢相信,刚刚真的有人,从数十丈外,带着两个人,身轻如燕,足尖轻点,就上了城楼。
这个城楼有多高,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纵云梯都够不到,还要衔接在一起,可以说这是他们裴国最高的城墙。也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一直破不了城的。军师管学义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也闪过震惊。
这番高超的武功,整个天下怕是掰着指头也能数得出来吧,别说他们四大番王府上没有这等厉害武功的人,即便是他上官云朗也不可能。
能有这番高深的武功,只有几个人,一个是富裕天下的陌寒衣,陌家主。一个是流国的女皇,纳兰倾。或许还有两个人也有这番武功,蓝族、古国。
狭长的眼睛一眯,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解。
今天这个人会是谁呢?
陌家主是卫国人,不可能插手裴国的国事,她淡泊名利,飘雅如风,也不屑来染指裴国的事。流国的女皇,若是想助裴国,直接派大军压境便可,他们裴国内乱,也不可能是她们的对手,而且她也没有理由插手,谁不希望别的国家,内乱暴动,再坐收渔翁之利,更何况,她一个女皇又怎么可能孤身出现在这里呢?
蓝族?也不可能,蓝族向来不出族,更不管红尘的俗事,这是他们蓝族的规定了。
难道……
难道是古国……
管军义一惊,除了古国的宗主,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有此番高深的武功。
古国一心想要复国,巴不得天下大动乱,此番帮助上官云朗,也不是没有可能。难道他们想助裴国稳住局势,再一举攻到流国去?
古国乃是前朝留下的,数百年没有出世,只最近才频繁出现在江湖上,他们的人有多少,他不知道,势力有多大,他也不知道,武功有多高,他更是不知道,只是他有一天,偶然见到古国的宗主与流国的女皇掐架,古国的宗主轻而易举的就把流国的女皇重伤,若不是有一个手持碧玉箫的黑衣人出现,将流国的女皇救了,只怕现在也没有流国的女皇了。
想到当初他去流国时,看到的那一幕,管学义从头凉到脚,那是怎样一个逆天级的人物,纳兰倾武功天下无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古国的人,真的相助裴国,只怕这一场仗难打了。
学义,还愣着做什么?走了,不走难道看着他们嘲笑吗?齐王不耐烦的吼了一句。心中默念,回去后,非得要好好整顿一下底下的士兵,什么时候被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管学义这才被拉回思绪,再次望了城楼上的那三人的背影一眼,心中暗自可惜没能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张开扇子,缓缓摇了摇,似乎想将心中的浊气都扇走,快步跟上齐王,带着大军缓缓而退。
而城楼上。
众人则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浩。
钟少灵脸上还挂着几缕鲜血,亦是将嘴巴张得老大,惊呼了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太……太……太……太子……末将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钟少灵的声音一惊,众士兵顾不上对顾轻寒等三人的惊艳,急忙跟着跪下,大喊太子千岁。
这一声声震天的吼声,将在后面的上官云朗也吓了一跳。
因为顾轻寒等几个,是背对着上官云朗,所以上官云朗一时间也认不出这三个是何人,只知道中间的那个齐王兵武功深不可测,如今再听钟少灵大喊太子万岁,身子僵硬,太子怎么会来这里?
如今皇上病危,朝中大小事务都是太子在处理的,忙着朝中的事情,时间尚且不够,又怎会来这里呢。快步走到三人面前。
这一看,上官云朗彻底僵住,倒吸一口凉气。
那中间的浅笑的风华女子,不正是流国的女皇陛下吗?左边的那个人,亦是淡雅飘逸,一看就让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只是上官云朗的眼睛一直定在右边的上官浩身上。
与半年多前所见,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他现在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不再虚弱不堪。这个跟太子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没有太子的阳刚霸道,跋扈专权的气势,可不正是上官浩吗?
惊讶,狂喜,振奋,激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顾不得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也顾不得旁边有多少人看着,一把上官浩抱住,激动而兴奋的大叫一声,浩儿,是你,竟然是你,大哥想死你了,快让大哥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上官云朗说着,当即将上官浩转过来转过去,仔细察看着。
上官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让上官云朗看个仔细,朗笑道,我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哈哈哈,果然啊,比以前硬朗了些,不过还是太虚弱了,回头大哥给你好好补补。上官云朗爽朗大笑,一把拍向上官浩的肩膀上,上官浩被拍得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疼得他忍不住揉了揉肩膀,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钟少灵与众士兵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去,这真的是他们战神云王吗?云王向来不苟言笑,何曾笑得如此爽朗开心?
这个人,不是太子吗?云王为什么叫他浩儿?
揉了揉眼睛,见上官浩虽然柔弱了些,身上也温和而有亲和力,不像太子霸道阳刚,但他的脸,明明就是太子啊。
大哥给你写了这么多封信,你怎么都没有回?你知不知道大哥担心死了。上官云朗将自己身上还染着血迹的披风,披在上官浩身上,身怕他受冻。
听到上官云朗的话,上官浩眼里一痛。
当初他在流国,苦苦等他来接他,可他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一碗坠胎药,心灰意冷之下,便让小林子把书信都扔了。
想到失去的孩子,再想到终身都无法怀孕,心里一阵难过。此时看到最亲的人,心中委屈,忍不住抱住上官云朗,扑倒在他身上,寻找一丝安慰,眼泪悄然落下。
若是当初他的身体能够好一些,能够跟他一起走,会不会,他的孩子就可以保住了。
不知道该说上官云朗走得太不是时候,还是他发现怀孕的时候,太晚,又或者,是那个孩子福薄,所以才会有这一劫的。
陡然低沉悲伤的气息,让上官云朗也是一怔,拍了拍上官浩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