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余人,四散纷飞,鲜血狂涌,如瓢泼大雨一般,洋洋洒落。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玉龙城内,一些过往武者,纷纷赶来,望见此景,呆若木鸡。
旋即,便是哗然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在郎府外,大开杀戒,这人谁啊,不要命了吗?”
“这……这也太强了,须臾间,杀上千武者,虽不都是武圣境,但也有几个七八品武圣带队啊……”
此刻,所有人都不有些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
他们来的稍慢了一会儿,没有见到过程,只听得道道如惊雷一般的炸响,但不影响他们想象,方才的情景,有多么惊心动魄。
到了之后,只见到郎府外,巡逻保卫的千余名恶狼帮众,已经变成了一堆枯骨!
“那人穿的是圣院道袍!”
忽然之间,有人认出了岳凌峰穿的衣服,惊呼道。
“前些日子,城主府动静不小,说是有新城主上任,看来便是此人了!”
“圣院天骄?”
“圣院上任城主无故失踪已有数年,如今再度派人来此,还在恶狼帮帮主寿辰之日大开杀戒,看来是寻到了结果,准备复仇雪恨了!”
“今天……要有好戏看了啊!”
郎府四周聚满了玉龙城民,人声鼎沸,猜测的已八九不离十。
但也有大片疑惑的声音响起。
“可……他毕竟只是一人,还只是个八品武圣境,就算再厉害,恐怕也要命丧于此吧。”
“很有可能,毕竟今日郎府内可是高手云集,郎明羽自身更是二品初期武神,他……凶多吉少啊!”
许多人都觉得岳凌峰这是去找死。
郎府内有阵法与外部隔绝,即便此地如此大动静,府内却是无人察觉。
或许,他们觉得以府外这千人护卫已足够。
却不曾想,岳凌峰竟有如此恐怖实力!
暗处,有几人神色阴沉似水,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府内遁去。
“我人已至,何须你们报信?既然为人鹰犬,助纣为虐,那便也将性命留下吧。”
话音落地!
昊天神剑再度飞出,一道剑光,破空而至,快到了极致。
长空之中,似乎被长剑划破,一道剑痕刻于虚空。
刹那间,几位八品武圣,纷纷如折翼的鸟儿,直坠而下。
天空之上,电闪雷鸣,阴云密布,雨水滂沱,狂风四起。
长风一吹,那浓郁的血腥气飘摇远去,弥漫玉龙城。
岳凌峰白衣振振,漫步血河,闲庭信步。
偌大的郎府外,已然成了一座炼狱
……
此时此刻,郎府广场之中,却是热闹非凡。
至此,郎明羽等都觉得似是觉得人不会再来了,便开始了致言。
他走到寿案前,端起一盏琼浆玉液,庄重举向苍穹,道:“郎某寿辰,这第一杯酒,敬天地,感谢天地厚爱,让郎某武道之路一帆风顺,率恶狼帮蓬勃鼎盛。”
说完,酒杯缓缓倾斜,将泛着浓香的酒液倒在地上。
众人齐齐举杯,高声贺道:“祝大人武道昌隆!”
郎明羽又道:“这第二杯酒,敬郎家先祖,传我道统,赐吾一身绝学!”
郎明羽仰头,豪饮而尽。
“第三杯酒,敬诸位鼎力相助的同胞,愿尔等宗门常兴,再上层楼!”
众人再度举杯遥敬。
此刻,郎府管家,站在高台处,朗声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朗帮主也致辞完毕,我们便进行寿宴最后流程,赠礼寿星!”
旋即,他取出一份份礼单,朗声诵报:
“周家家主,周飞扬,赠深海夜明珠一颗,恭祝朗帮主,星辉永存!”
“王家家主,王天德,赠圣阶极品宝剑一柄,恭祝朗帮主,锐利无当!”
“赵家家主,赵冰河,赠千年灵芝一枚,恭祝郎帮主,寿与天齐!”
“恶狼帮二帮主人屠,赠延年丹一瓶,恭祝朗帮主,松柏长青!”
“……”
足足诵报了半个多时辰,方才将一些贵重礼物报完,另外那些武者所赠如山奇珍异宝,暂都略过。
献礼流程毕,郎明羽由辉煌宝座缓缓起身,朝着场下众人微微拱手,朗声笑道:“诸位能够前来,已令我郎府蓬荜生辉,又备上如此厚礼,郎某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
“砰!”
一道炸响骤然传出,回荡天际。
只见,那用以隔绝风雨喧嚣的阵法,竟是应声碎裂!
紧接着,一道冷厉无比的声音,如天际狂雷,声动四野,震颤八方。
“岳凌峰,赠沉香红棺一口,血雨一场,尸骨一山,为朗帮主送终!”
话音落地!
哗啦啦!
血雨洒落,狂风卷起府外无数尸骨,似座座神峰,砸落在广场正中央。
旋即,那具赤红的古棺,宛若神罚,从天而降,直直砸在那矗立在正中央的郎明羽的金像上。
金像炸裂,杀意滔天,如洪河泛滥,席卷四方。
这一切,不过都是转瞬之间发生的事。
所有人,此刻都是一片懵逼,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偌大郎府广场,残躯遍地,血雨飘摇,与活生生的炼狱一般。
这极其血腥的一幕,让所有人心神都为之震撼。
许多心性稍弱的武者,此刻更是双股战战,几欲先走。
那几千双惊恐骇然,死不瞑目的眼珠,就像是在盯着他们一样。
广场之上,白骨成山,血流成河,赤红棺木扎在顶端,如死神索命勾链一般。
一道身影,飘然落在红棺之上,双眼冷漠似剑,面容坚毅如刀削,剑意与杀意交织一起,宛若一尊以杀成道的剑神!
四周,因狂肆的剑意与杀意,掀起了一阵狂风。
岳凌峰一席洁白道袍,迎着猎猎狂风,呼呼作响,手握昊天神剑,傲然绝尘,俯瞰下方众人如蝼蚁,喝道:“郎帮主,这份礼,可还合你心意?”
岳凌峰声如狂雷,震天彻地,震耳欲聋。
广场万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岳凌峰这出场方式,太过于震撼人心。
以数千人的性命,作为“厚礼”相赠,恐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