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说,阮寒星觊觎他已久,想要做他的情人。
他还说,阮未思是阮寒星的妹妹,而阮寒星出于嫉妒,从小就对这个妹妹多加陷害排挤。
豪门圈子,有的表面夫妻,确实玩得比较开。
可是对面这个女人,真的会是这样的人吗?
伍月一时心绪大乱。
“顾钊说顾钊说,那我想问一问。”阮寒星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冰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全都是他说,那伍小姐自己查到的,又有多少呢?”
只查到了是她在背后动手。
伍月垂下眼,默然不语。
“我不必问,就知道他能说些什么龌龊话。”
坐直了身体,阮寒星嗤笑道:“伍小姐,你是个聪明人,难道就真的因为一个男人闭塞耳目,成为一个瞎子聋子?”
“你什么意思?”
伍月的表情一沉,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阮女士,我是来跟你谈公事的,不是来让你对我的男朋友品头论足。”
“我只是好心罢了。”
摇摇头,阮寒星道:“或许伍小姐可以查一查,剧组里的女主演,跟您男朋友的关系?”
她言尽于此。
对于伍月来说,她只是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而顾钊,是她的恋人,她的男朋友。
如果她执意被爱情遮挡双眼,沉浸在顾钊给她织就的谎言里,别人说再多,也毫无用处。
“阮女士,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下作了吗?”
果然,伍月不仅没有怀疑,反倒勃然大怒。
她猛地拍桌,怒气冲冲地道:“如果我没记错,阮未思是你的妹妹吧?你构陷阿钊也就算了,身为姐姐,竟然这样毁坏妹妹的名声,我真是替阮二小姐心寒!”
“我的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
阮寒星的神情顿时一冷,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杯底和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她面带冷意,寒声道:“伍小姐,我好心提醒,你不愿意相信就算了。构陷别人?”
红唇扬起,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傲然,嗤笑道:“他顾钊配吗?”
不管书中把他写得多么超群能干,在今生几次接触下来,阮寒星对他的评价也只有两个字:小人!
不择手段,偏偏又弯不下腰,对着伍月软饭硬吃。
不折不扣的小人。
“我没想到,哥哥一直欣赏的阮女士,竟然是这样的人!”
怒火冲天,伍月猛地起身,冷声道:“既然阮女士不同意,那我就奉陪到底。只要阮女士的公司还要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撂下狠话,她转身就走,一抬眼却忍不住僵在当场。
霍沉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了玄关处,俊朗的面容上带着霜雪般的冷意。
他垂眼看过来,犹如淡漠的神祇,一个眼神就把人定在当场。
满腔的怒火,陡然像是被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冷水扑灭。
伍月双脚钉在原地,莫名生出几分怯意:“霍,霍总……”
“伍小姐。”
霍沉的嗓音中家带着冰凉,长腿不紧不慢地靠近,沉声道:“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规矩,对着主人家大放厥词……我霍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伍月的脸色惨白,竟然一个字都辩解不出来。
她只能嗫嚅着,低低的应了一声:“抱,抱歉。”
不置可否,霍沉跟她擦肩而过,在阮寒星的身侧坐下:“我倒是还活着,旁人也能随便欺负到我家夫人头上了?这是伍家的意思?”
这话未免说得有些严重,动辄要将矛盾上升成两个企业之间的事情。
伍月怎么敢应下这句话,死死地捏着拳头,额头因为恐惧,沁出一层冷汗。
“霍总言重了,是我刚才冲昏了头脑。”
她硬着头皮,再次低声道歉:“是我不好,希望阮女士能够见谅。”
“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阮寒星不打算难为她,淡淡地应声。
“既然夫人不计较,那就算了。”勾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霍沉漠然道:“时候不早,就不送了。”
伍月长长地出了口气:“那我先告辞了。”
她才换好鞋,要推门离开,却听身后倏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伍小姐。”
循声望过去,撞进一双幽冷深邃的漆黑眼眸,犹如万里冰封的深海,蕴藏着数不清的危险恐怖。
“伍总近来如果空闲,我就帮忙给他多找点事情做。”
男人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绪,一字一顿,仿佛警告:“帮我告诉他,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夫人。”
浑身如坠冰窖,透心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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