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彤已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便直接进入正题。
“把你手中的油矿地契给我,我便告诉你彪哥的位置。”
“油矿地契?”孟南枝微蹙眉头,猛然间想起在宴会上孟雨彤母女两人和彪哥的对话。
原来她想利用彪哥拿到自己闻所未闻的油矿地契。
简直是笑话!
“我不知道什么地契,你说的油矿地契不在我手中。”孟南枝直接了当。
可孟雨彤哪里会信,她冷哼一声,眉目变得阴沉起来。
“你有所不知,这次老彪派彪哥是去平定乱局的,听说对方都是五大三粗杀人不眨眼的大佬级人物,而彪哥仅仅是个六岁的孩子,竟带着十余名手下去了人家的地盘,可以说是有去无回啊!”
孟南枝脸色一变,眼底皆是惊慌:“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
孟雨彤扫见孟南枝的惊慌,漫不经心道。
“你把油矿地契交出来,我自然会告诉你他的位置,彪哥毕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此去凶险无比,若你慢了一步,可能就要与他天人永别了。”
“可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儿,跟区区一张油矿地契比起来,彪哥的命才是你想要的,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记得给我电话。”
丢下这话,孟雨彤转身离开。
她有十足的把握笃定,为了彪哥孟南枝绝不会死死攥着油矿地契不交出来。
孟南枝眉头紧锁,眼中的慌乱展露无遗,就连垂在腿侧的双手都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
若她知道油矿地契在哪,怎可能宁愿让彪哥冒险都不交出来。
彪哥,他现在究竟去了哪儿……
沉思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孟南枝瞬间警惕转眸看去。
潼潼被她这还未收起来的霸道眼神所吓着,怯怯的躲在了禹璟凡的身后。
“潼潼别怕。”禹璟凡安抚了潼潼一句,抬头看向孟南枝。
“怎么了,刚刚是和谁见面了吗?你的表情怎么如此紧张。”
孟南枝避开禹璟凡温柔的眼眸,应了声:“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正好潼潼也玩够了,我们现在回家。”禹璟凡没有继续追问。
“好。”
孟南枝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一起回到了中央公馆。
只是自那以后孟南枝便心不在焉,总是陷入到自己的沉思中无法自拔。
用晚餐的时候,孟可心左顾右盼,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彪哥的身影,便疑惑地看向了孟南枝。
“妈咪,彪哥今天不过来吃饭了吗?偶还从幼儿园拿来了糖果准备给他呢。”
孟南枝一听孟可心这话瞬间回神,应了声:“他出去做些事,这段时间都不过来了。”
“啊,好可惜啊,那妈咪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虽然他平时挺讨厌的,但他突然不在了,可心还有些不习惯呢。”
孟可心声音落下,孟南枝眸间的忧虑更深了一些,但她还是故作平静的应了声。
“他说快回来的时候会跟我联系好了,先吃饭吧。”
“嗯嗯,好的。”
用完晚餐后,孟南枝带着潼潼去休息,禹璟凡则带着孟可心去休息,没过多久便把两个小家伙给哄睡着了。
孟南枝和禹璟凡几乎是同时从房间中走出来的。
“我一会儿有些事儿要出去一趟。”禹璟凡率先开口。
孟南枝没心情追问,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道:“好,你去吧。”
随即孟南枝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只是她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全是心事。
禹璟凡虽然看到了,但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径直走出了别墅。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彪哥的别墅前。
彪哥既然已离开,他的手下自然不会驻守在这里偌大的别墅,只是在大门位置落了个锁,禹璟凡很轻易的便走了进来。
虽然没有开灯,但禹璟凡却能借着依稀的月光,看到整个别墅富丽堂皇的装潢。
这样的氛围奢华却又压抑,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禹璟凡来不及思考,他有目的的来到了彪哥的房间,从枕头上找到两根头发放入口袋中的透明包装袋里。
随即动作干脆的离开了别墅,在回家之前他拨通了周安的电话。
此时的孟南枝虽然早已进入房间,可她却并没有休息,只是站在阳台上目光放空的朝外看去。
倒不是她心情太好想要欣赏美景,而是因为此时此刻除了放空以外,她别无选择。
彪哥此时到了哪,正在做着什么?
孟雨彤话只说到了一半,但孟南枝依旧能够想象到彪哥如今在面临怎样的危险。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是在这两个小家伙面前,她不能率先慌张,否则两个小家伙便会惶恐不安。
不知站了多久,孟南枝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慌忙去接听,这才感觉到被凉风吹了那么久,手脚都有些僵了。
“我们的人刚刚报来信息,清远安保最近跟西南部那边的人起了争执。”
李知渝的声音传来,孟南枝的眉头马上紧皱起来。
“西南部的人?”
“对,之前我们碧玺珠宝拓展业务的时候曾想过往那边发展,可无奈那边全是一些地痞流氓,根本是毫无组织和纪律可言,暴虐成性,为所欲为。”
李知渝话未说完,孟南枝的心便突突的慌乱起来。
她只觉得脑壳一阵眩晕,根本无法想象彪哥此时正在面临的是怎样的狂徒。
后面李知渝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缓过神来后斩钉截铁的说了句。
“帮我备一辆车。”
听闻她这话,李知渝的语气也紧张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过去吧,那是清远安保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
“老彪派彪哥去平定那边的事儿了。”
孟南枝话音落下,对面静了下来,可不出几秒便传来了李知渝破口大骂的声音。
“卧槽!老彪特么的还是不是人啊!彪哥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那边可是一群暴徒,连我们的人当时去到都被吓得不能行,他怎么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去做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