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贝贝跟着江明画闯过一条长廊去花棚,听江明画说,她母亲喜欢花草,所以养了不少。
为了能让花草一年四季都能活下来,弄了一个花棚,花棚内温度这个时候会比外面的温度高。
汤贝贝确实是有些好奇,跟着她过去,打开花棚,果然是一股暖气袭来。
这里面温暖如春,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
有不少花架子,摆着各种盆栽,盆栽上写了花的标注。
她对花草没研究,但能在冬天看见如此新鲜的花草,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变好。
江明画给她讲解,还说她最喜欢几种花草,“大嫂,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可以送你一盆。”
“可以吗?”
汤贝贝确实是想养的,但是又担心,“我家没有花棚,养不活。”
“没事的,放在有空调的室内就可以。”江明画笑着又说,“我么继续往里走,还有不少花呢,有些花瓣还可以提纯,对女人特别好。”
汤贝贝认同的点头,这里面确实是有不少好药材,配合恰当,对女人都有好处。
她看着笑容灿烂,不辞辛苦解说江明画,感觉她挺可爱,也挺好相处。
“啊,那,那是什么?”
忽而,江明画惊叫一声,就跳到汤贝贝身后。
汤贝贝看着前面一条扭动的蛇,惊讶的愣住。
蛇很粗,慢悠悠的扭动身体,不像是捕食,更像是悠闲的散步。
这里怎么会有蛇?
“大嫂,大嫂,那,那是蛇,你帮忙来把它弄走,它要说躲起来,我母亲过来,会伤害我母亲的。”
汤贝贝脸色青白,“我,我,我也有点怕,不,不知道怎么弄,要不打电话叫专业的抓蛇的人吧。”
“不行的,万一它躲起来,大嫂,你去弄吧!”江明画祈求。
“不,我,啊,”
汤贝贝想拒绝,却被一股强力推上前,她狼狈的差点踩到蛇,脸色吓得煞白。
……
大客厅内,江璟辰听见江明阳突然提到江明朗,抬眸看他一眼。
江明阳也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破绽,但什么都没有,反而被他犀利冷锐的目光,后颈发寒。
他又说;“吃过年夜饭,我们也准备一些东西去看看二哥,二哥一定很难过。”
江行听到二儿子还在医院,心里有了几分悲伤,吩咐管家,给二少爷准备一些吃的,送去医院。
管家点头去厨房,安排厨娘做事。
江明阳问江行,“爸爸,二哥的案子,查到底是谁,害的宋海表哥发疯,伤害了二哥?”
江行摇头,宋海失踪的很诡异,可是谁绑架他,绑架他又对他做了什么,询问宋海,宋海却情绪激动,只是说很多老鼠,好多老鼠,老鼠要吃人。
江璟辰事不关己,盯着茶几上的零食盒,江家准备的零食,花样很多。
他拿饼干尝,尝的味道可以就会吃一口,觉得味道不吃,一口都不会吃完,直接吐到垃圾桶里。
他如此浪费,让江行都侧目看他一眼。
江璟辰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把几个他觉得他妻子会喜欢的饼干,立即扫描,去网上的平台购买。
他妻子以前忙,没时间吃零食,都是要提醒才会吃点,所以他每次买的数量也不多,就是让她尝尝味道。
别的女孩喜欢想买的东西,他都想卖给她,不管有多少,如果家里装不下,他可以一栋别墅来装。
以前没有人给她的,他会给。
“璟辰,你怎么看你二弟的事?”
“嗯?”
江璟辰抬眸,眼中是茫然,“二弟什么事?”
“你二弟受伤,宋海被人抓的事!”江行提醒。
“是宋海的仇人做的吧。”
“……”
江行蹙眉,这些话还不如不说呢。
“爸爸,妈妈,救命!”
不远处传来江明画的惊叫声。
江行起身,只有一个女儿,他很宝贝。
“画画,怎么了?”
“爸爸,呜呜呜,吓死我了。”
江明画哭的梨花带雨,趴在江行的怀里,像是被什么吓坏了。
江璟辰往她身后看了眼,没有看见他妻子,他剑眉一蹙。
“江明画,我妻子呢?”
“大,大嫂,被,蛇咬了。”江明画哭着说。
“在哪里?”
江璟辰脸色阴沉,寒眸阴森,江明画被吓得哆嗦,哭声都停下了。
“在,在,花棚!”
江璟辰抬步就走,江明画跟过去,哭着说;“大哥,对不起,要不是我带大嫂去花棚参观,就不会又这种事。”
江璟辰没有搭理她,健步如飞,冲进花棚,却没有看见汤贝贝。
江璟辰脸色惨白,脚步不停,视线搜索。
“贝贝!”
在一个出门,发现了汤贝贝的一只鞋,江璟辰死死地盯着那只鞋。
那还是会出门前,他给她选的!
江明画哭的更大声,“都怪我,怪我,要不是带大嫂来这里,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听说蛇不仅咬人,还会吃人,大嫂不会被人吃了吧?”
保安过来,江行和江明阳同情的看着江璟辰。
江行让保安行动,“找到大少奶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年三十出人命,真是家门不幸!
江明画看着江璟辰阴沉沉的脸色,有些害怕,试探的说;“大哥,你,你节哀!”
“闭嘴!”
江璟辰低吼,他才不信他妻子会出事。
江明画被呵斥哭声卡壳,又跑到江行怀里,那模样是委屈极了。
“璟辰,你妻子出事,你吼画画做什么。”
江璟辰冷眸阴森,没有搭理他们,走出花棚,继续寻找。
花棚后,是郁郁葱葱小山,若是夏天,用过晚餐来这里散步,那是绝佳的避暑胜地。
可冬天在这里,寒风吹得脸生疼,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让江璟辰心慌。
“贝贝,汤贝贝!”
花棚里。
江明阳疑惑的询问,“姐,花棚怎么会有蛇?”
江明画擦了餐眼泪,“花棚的温度高,有些赖皮蛇,不老实过冬,就钻到我们花棚里来,那条蛇还挺大的,长得很丑。”
江明阳质疑的看她几眼,江明画同情的看了眼花棚外,“哎,真是可怜呀,大年三十办丧事,大哥,不会真是一个不吉利的人吧?”
他们不喜欢江璟辰,江璟辰的妻子,生死,和他们无关。
他们早就习惯江家没有江璟辰,他突然出现,还吵着要拿走江氏,对他们来说是威胁,也是祸害。
若是他也出事,他们也乐意花点钱给她们弄一场风光的葬礼。
花棚外。
江璟辰跑出去,因为跑得急,没有穿外衣,身上只有一件毛衣,毛衣灌风。
寒风如刀,刀尖钻进他身上,疼得他无法再喊出一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