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出去!”
琼气得脸色狰狞,指着安迪。
“好笑,我为什么要滚,这家医院是你的吗?
这间病房还是我大嫂的呢!
我大嫂疼我,有吃的都会分我一份,你还想做我的大嫂,要不是我辈分不够,我都想踹你两脚。”
琼猩红的冷眼盯着他,眼中带着杀意。
“安迪,别说了。”
“琼,把战优优弄醒,让她签字,我会和你结婚!”汤尊把话题扯回来。
琼说;“我改变注意了,你先成为我的男人,我才能救她。”
汤尊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琼,我对你的身体,一点不感兴趣!”
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羞辱,琼觉得自己要疯。
可是从她决定对战优优下手的那一刻,她已经疯了。
亲耳听到他说那些不堪的话,她还是被激怒,“那你要不要救战优优?”
“救!”汤尊无力的吐出一个字。
“要救人之前,是不是要和我们商量一下?”
病房的门推开,战砚走进来,随后是战珏,和一个陌生女孩。
战砚面无表情的瞧了眼汤尊,把目光移到琼脸上。
“他汤尊,是入赘我战家,出了事,也该是我战家人出来,他有什么资格擅自说离婚的事!”
琼拧眉,“战砚先生,那你不想救人了?”
战砚听着她挑衅的话,缓步走到她面前,“你伤了我战家人,还敢大放厥词,琼小姐,你,挺有胆量!”
战砚不等她反应,动作极快的捏住她脖颈,把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摁在茶几上。
砰地一声,震动声让玻璃茶杯,滚到地上。
碎了。
耍狠,敢在他战砚耍,以为他战家是没人了吗?
战珏把一把匕首丢到茶几上,发出脆亮的声音,刺耳的很。
其他人都让开。
现在是战家人来算账。
琼难以呼吸,挣扎向汤尊伸手,想要求救。
之前她是不怕死,可是她想和汤尊结婚,她想活。
战砚手中的力道不轻,声音却很淡,询问;“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战优优是个好欺负的,嗯?”
琼抓住他的手腕,脸憋得发紫。
“喜欢汤尊,想要做他的女朋友,你怎么玩,那是你的事,我战家不会参合。但是你敢把主意打在战优优身上,你这步棋走错了!”
“……放,放开!”
窒息感袭来,快要淹没她,琼用处全身离去,却也无法挣脱战砚的控制。
战砚等了几秒,在她快要死亡最后几秒,松了手。
他手上还带着手套,也许是觉琼很脏,他扯掉手套,叫战珏把消毒水给他。
“……”
战珏啧了一声,正要找消毒水,突然冒出一双手,战战兢兢递给战砚一瓶消毒水。
战珏瞧着她,还挺懂事。
但是战砚站着没动,女孩无奈,老老实实在他手上喷了几下消毒液,十分熟练的,又在手套上也喷了几下。
女孩谄媚的笑了一下,就害怕的的往后退了两步。
被放开之后,琼咳嗽了好一会,摸着脖子,大口呼吸,喘着气看战砚。
战砚指着一个沙发的位置,站的远远地女孩,立即过来,拍了拍沙发,还往上面喷了一些消毒液。。
“您坐。”
战砚才坐下,眉眼冷峻,瞧着琼。
“琼小姐,救人的药怎么配,说吧。”
“战砚,我不想救战优优,你杀我也没用。”
战砚撑着额头,冷漠的看她,“你以为,我是不敢杀你?”
琼咽口水的时候,感觉嗓子疼得厉害,她沉着脸不说话。
如果救了战优优,那她才会死的很快。
“琼小姐,我的耐心不多。”
“让汤尊和我结婚,我们离开这里,我就救战优优。”
战砚叹气,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
江璟辰都忍不住提醒,“琼小姐,你还没认清局势吗?现在可不是汤尊能说了算,现在是你和战家的恩怨。”
“那又如何,我不出手,她战优优只有死路一条。”
战砚哦了一声,说;“你们出去吧。”
汤星星看向江璟辰,江璟辰点头,她带着安迪出去,卢克也推着宫羌的轮椅出去。
站在战砚身后的女孩也想出去,却被战砚叫住,“凤玲珑,你留下。”
凤玲珑苦着脸,“你杀人的场面好凶残的,我是女孩子,见血不好。”
战砚斜瞟着她,“等会有血溅到我身上,还要你处理,还说要照顾我,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
“……战砚大哥,战砚青天大老爷,我晕血,求求你,让我出去吧。”凤玲珑刚进病房,看见战砚要把这女人掐死的时候,都吓傻了。
这位大哥的手段,她是见过一丢丢的,都快把她胆子吓破了。
战砚没说话。
但凤玲珑偷瞄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他没动静,于是转身就撒开脚丫子跑出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战珏。
怎么像只兔子,溜的还挺快。
凤玲珑走到外面,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一只脚还抖着,用手扇风,似乎是真的很热。
安迪愕然的看着女孩的坐姿,要不是她是长发,他都怀疑这个人的性别。
察觉安迪的目光,凤玲珑尴尬的把腿放下,不过两腿还是岔开,丝毫没有淑女的自觉,大开大合的动作,都能算粗野。
听见母亲的叹气,安迪安慰母亲,“大嫂会没事的,妈妈,你别难受,一直哭,眼睛受不了。”
汤星星擦掉眼泪,“是妈妈没用,只能哭。想着优优这么好的女孩,被人欺负,我就难受。”
安迪情绪也低落,是他疏忽,大哥离开,他就该保护大嫂的,竟然听了那个坏女人的话,去给他们买水。
要是他能警惕点,也许大嫂就不会受伤。
宫羌听着这母子唉声叹气,微蹙眉头,“坐下吧,你们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
汤星星几乎是下意识听从他的话,坐下之后,才看自己儿子,有些尴尬。
安迪望着宫羌,从相见的第一面,他就察觉这位宫先生,不太喜欢自己,眼中带着敌意,他不敢多说,老实的陪着母亲坐下。
凤玲珑有些无聊,蹭了蹭,靠近了一点安迪,询问,“你们都是战砚老叔的亲人,还是朋友?”
“老叔?”安迪疑惑的看她,“你是?”
“哦,我是凤玲珑,你叫我玲珑姐姐就可以,我今年二十一岁,应该比你多大吧?”
凤玲珑瞧了安迪的长腿,有几分质疑,眼前的的年轻人,看起来挺年轻,但是那表情却老气横秋额,看人眼神也挺犀利。
只是匆匆扫一遍,就觉得这人应该是个富家少爷,和她不是一个世界而人。
“我十五岁。”
“哦?”凤玲珑诧异,才十五岁吗?看起来挺成熟。
“那你们和战砚熟悉吗?”
“不算熟悉。”
“哦,那他也会嫌弃你们脏吗?”
“……”安迪嘴角一抽,他和战砚也就见过几次,但是知道他挺在乎卫生,也就爱干净了一些,为什么会嫌弃别人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