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氏办公大楼，总裁办公室。
刚完成一局游戏的战砚，也算弄明白这游戏的操作，听着丫头耐心的指教，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很难得，和她如此欢喜的声音。
“总裁，五分钟后，有一场会议。”
助理看他笑了，诧异的瞪大双眼，好奇的询问；“总裁，是有好事发生么吗？”
听见助理说要开会，战砚觉得扫兴，但是工作要紧，他还是退出游戏。
“什么好事？”
“您笑了，难道不是好事吗？”助理说。
战砚抬眸看他一眼，脸色淡淡，没有回答，起身去工作。
这工作忙起来，就是一件接着一件，休息时间都是奢望，到了下班时间，战砚喝了一口水，再点开手机，看丫头还在直播。
她直播的兴致特别好，技术也进步也飞速。
不可否认，她的反应能力和玩游戏的策略思维，超乎寻常的好。
辛苦了一天，给她一点小奖励。
他点击礼物，赠送最多数量。
两万。
两次。
原本还算平静的评论区，像是一滴水进入了油锅，瞬间炸开了锅。
“哇，哇，y又出现了，一天刷两次，这是多有钱？”
“y，你来就来，送什么礼物，多客气呀，铃铛又要不好意思了。”
“铃铛小姐姐，这个y，这是盯上了你呀？”
“啧，y大佬，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她还没露脸呢，谁知道是不是有一个乔碧萝，你还是小心点。”
“要不，y大佬，你在刷点，让铃铛把口罩拿下来，看看她长什么鬼样，不敢见人。”
“又有这么多打赏，这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我打赌这个y是想勾搭主播呀。
主播，你就从了吧，四万让你睡一晚，你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
“……”
战砚看评论区对于铃铛有声有赞誉，也有贬低，群魔乱舞，再看一脸平静的丫头。
她被人骂了，竟然如此平静？
平时凶她一句，她就像是炸了毛的猫，要给自己找回场子。
心中不爽，敲字。
y；“玩游戏，看技术，你想看鬼样子的东西，自己去照镜子。”
y；“主播辛苦给你们讲解游戏打法，不知恩图报还骂人，难怪你工资不高，不玩就滚。”
他去联系工作人员，把碍眼的账号都封了。
评论区看见y的话，不少人站出来支持。
“y，好威武！粉了，粉了。”
“说真的，铃铛的技术是真的好，我也学了不少，值得被打赏呀。我还是学生，没有收入，不然我都想打赏一些，犒劳主播。”
“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就别出来蹦跶，自己不是好东西，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臭气熏天，不玩就滚呀！”
“刚上厕所回来，什么情况，又有人黑我家铃铛？还真是人红是非多呀。”
“……”
于是评论区又吵了起来，有人赞同y的话，也有人嘲笑y有点钱就装逼，实在是可笑。
刚结束一场游戏的凤玲珑，看了眼评论区，一脸迷茫。
“啊，y又给我打赏了，y，你来了说一声就好的。”
看见自己有增加了收入，她虽然高兴，但也很不好意思。
评论区就有人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凤玲珑也没给反馈。
那些莫名其妙骂人的黑粉，还有毫无逻辑的喷子，实在是不值得她浪费表情。
还是那句话，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自找苦吃。
凤玲珑的话刚说完，屏幕上又展开鲜花，飞起彩带。
是y，又打赏两次，两万。
“天哪，y，这是硬核支持铃铛呀，酷毙了！”
“y，你这是来交学费，想让铃铛带你玩吧，我们铃铛别的不敢说，技术肯定是一流。”
“y，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暗恋为我们铃铛小姐姐？”
“……”
战砚看见网友们的评论，指尖顿了几秒。
暗恋吗？
凤玲珑赶紧说；“y，你别听她们胡说，你要玩游戏吗？我又准备了一些学习的技巧，正好给你讲讲。”
“可以。”
铃铛有声；“好，我加你了，上午的操作还记得吗？
我给你复习一下，等会呢，我们组队，你也别怕输，刚开始输几局很正常，或者我教你单人赛也行……”
她说话就不带停顿……巴拉巴拉，讲的非常专业，显而易见做了功课。
战砚耐心的听着她的声音，这丫头的音色很柔，语调上扬，因为生活在南方，带着几分南方女人温软，很好听。
他又看了眼她的桌面，一个水杯都没有。
她说了这么久，不渴吗？
她玩游戏太投入，不喝水就不上厕所，一直这样她哪里扛得住。
他敲字；“我在喝水，你要喝点吗？”
铃铛有声；“咳咳，听你说起来，我是有点渴，等我几十秒，我去倒杯水。”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很快回到镜头前，她喝了一口，可能是冷水，她不太熟悉又咳嗽两声，捏了捏声带，又投入到游戏讲解。
战砚看的心疼。
这丫头做事执拗，也迷糊。
不经常提醒，她就会忘记，甚至一天只吃一顿。
玩了两局，都输了。
这组队输了，对方的等级会掉的。
战砚不想看她辛苦打出来的等级，因为他而损失，想单独去练练技术再来打。
“好的，遇到不懂的，搞不定的，可以问我。”
她眉眼带着几分笑，战砚能想象到她笑起来的样子，心情也好了几分。
但是再去单人赛之前，他先给酒店提前打定话，让他们去给凤玲珑送餐。
而且算了算时间，他带她来京都市，她都没有出过门，一直宅在酒店里玩游戏。
他揉着额头，带她来京都市，就是不想她在那边，和她的那些同学，浪的没边会闯祸，人在他眼皮底下，他会放心一些。
可是她不闹腾，只打游戏，也显然不行。
两人因为年纪差了一些，他总觉得和她交流代沟，不明白她都在想什么。
现在年轻的小丫头，都太难懂了，比他做生意还难。
……
晚上，战砚回到酒店。
丫头不在客厅，应该是躲进客房，不想和他见面。
他去敲门。
门内传来声音；“战砚先生，我休息了，有什么事吗？”
“出来！”
客房的门这才缓缓打开，小丫头不甘不愿的低着头，显然是排斥和他相见。
“你这几天一直在酒店会闷吗？”
“不会呀，你不是让我别乱跑，乖乖呆着吗？”凤玲珑闷闷的说，情绪不高。
“让你别乱跑，也不是限制你行动，你可以出去走走，京都市有不少旅游景点。”
“哦。”凤玲珑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的很敷衍。
“你也可以去找江璟辰的妻子，我见你和她们聊得来，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哦。”
凤玲珑始终低头，没有看他，战砚很恼火。
“哦是什么意思？”
“无所谓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