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女士听见女儿,平淡又客套的祝福自己,笑容收敛,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
“小渔,以后,我能和你一起用餐吗?”
哪怕是母亲,但童渔是成年人,所以童女士只能,正式的发出邀请。
童渔看向韩云,她其实并不想见到母亲。
韩云安抚的握紧她的手,回答童女士,“我们很乐意,不过要看时间安排,还希望您不要生气,我们怠慢了您。”
童女士苦笑,“不会生气,小渔,我很乐意和你做朋友,韩云,以后再聊。”
韩云目光送她走远,再看未婚妻,询问,“你若是不想见,我们就不见。”
童渔抿唇,低头看鞋,好一会才说;“我想和爸爸商量一下。”
“好,那我们就和爸爸聊聊。”这是她们的家事,韩云不知前因后果,不会评论。
忽而童渔又说;“当年爸爸和她离婚,是因为爸爸太过忙碌,顾不上她的情绪,还有其他女人介入,让她受了伤,才导致离婚。”
“其他女人介入是?”
童渔望着他,目光平静,“是你姑姑,喜欢我爸爸,很多年了。”
“……”韩云愣住,沉默没说话。
他的小姑姑,从小就被家里娇宠着,听闻早年喜欢一个人,因为那个人离婚了。
可具体愿意是什么,家里的人都不让多说,而这时长辈的私事,他也不好打探。
可没想到,她的不幸,还和他家的人有关系。
童渔感觉到他的情绪,说;“你不用愧疚,是爸爸没有处理好感情的事,把自己的婚姻弄得一团糟。”
韩云手臂搭在她肩上,情绪确实是有些不好,“他们的感情,确实是他们应该来处理,但你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他小姑姑追求爱情,让童女士感情受伤,这是成年人的事,如今他姑姑没有得到感情,依旧很好,童女士也过得恨呢好。
可是他的小宝贝,因为这段婚姻破裂而患了病。
她如此无辜,却受到最大的伤害。
“不是受害者,当年是我发现爸爸和你姑姑的事,然后告诉她,她发了脾气,选择放弃这段婚姻,没有谁无辜,我活的也没有不好,韩云。”
韩云复杂的看她,最终叹了一声。
订婚典礼结束,韩云单独找于先生,说了关于童女士的事。
于先生沉默了才一会,才说起当年他和童女士的事。
童女士是做木雕的艺术家,他当时在参加木雕展览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追求一年后,两人相恋结婚,很快就有了于烈。
之后因为她专注工作,他忙于工作,两人处于两地分居,感情也淡了很多。
童渔是意外怀孕,她不得不放弃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生下童渔。
因为生童渔,她身体变得臃肿,她精神上也受到影响,就很粘人,可是他没有时间陪伴她,两人争吵过很多次。
之后,他和另一个女人产生了一些误会,成为导火索,让童女士情绪爆发,决定离婚。
在这场婚姻中,最受伤的是年纪还小的小渔,所以他特别内疚,之后也放弃了很多工作,多陪伴她。
但是她的病,治疗多年,还是没有多少起色。
于先生抬眸看了眼韩云,从女儿谈恋爱后,他能感受到女儿的变化,所以内心很谢谢韩云。
但感激的话,特意说出来,就太矫情。
如今他们两人订婚,也算是定下来,以后他们是一家人,也用不着客气。
“她母亲,其实很爱她,只是当初她事业不顺,又遭遇感情上的事,处理一些事情比较极端,如今她很懊悔,一时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小渔。”
在童渔最严重的时候,她最亲近的母亲,却情绪不好,对她态度不好。
这对童渔的病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韩云蹙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就不用面对,若是她想忏悔,小渔恐怕也没兴趣知道。”
于先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给童女士解释太多。
韩云也不想再说了,回到童渔身边,抱着她,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童渔疑惑的仰头看他,“你情绪,似乎不太好,是和爸爸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今天这么好的时间,我们怎么会聊不开心的事,离开你一段时间,我会想念。”
童渔扬起嘴角,“我也会想你,会寻找你呢。”
韩云放松下来,说;“我带你去找老江的孩子玩,等会我们好好庆祝。”
“怎么庆祝?”童渔好奇,并不是排斥,而是期待。
他的那些朋友都挺有趣的,她愿意和他们交流。
“大哥,大哥,你玩也带着我吧。”是韩真和韩郁跑来,两人年纪小的时候,经常跟着韩云,都很粘他的。
“小孩子,去找自己的朋友玩,我们有代沟。”韩云拒绝。
韩郁刚大学毕业,正慢慢管理韩家的一些产业,而韩真才刚入大学,都是爱玩的年纪,而韩真很喜欢童渔,两人年龄虽然相差不大,但韩真把她当做偶像。
韩真一听他们要去玩,厚着脸皮蹭上去,想和他们一起。
童渔和韩云接触没障碍,但和其他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当韩真靠近自己,她往后退了两步,很想保持距离。
韩云察觉她的情绪,安抚的过去握住她的手,对韩真警告,“想和我们一起玩,也可以,但别靠近你大嫂,还有你也别调皮,安分点。”
“好的,大哥,我会听话的。”韩真笑的讨好,又对童渔露出一个憨笑,察觉她目光闪躲,很识相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知道大嫂是有社交上的障碍,并不是讨厌着急,所以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很欣赏她的个性。
韩云带童渔去找江璟辰几人,想和一群朋友聚一聚。
几人商量要不要打牌,大家都没意见,于是,韩云,江璟辰,宋舟,和战砚坐一桌,开始了牌局。
韩云和宋舟对门,江璟辰和战砚对门,按照大家都熟悉的套路来。
打了两局,韩云嫌弃的看着宋舟,怪他不会记牌。
宋舟无辜,“辰先生能记牌,战砚先生又观察细微,能够看懂辰先生的牌,他们这配合的,我哪里能抗住。”
“我太强,是我的错?”江璟辰反问。
战砚淡淡的看了眼宋舟,“输了,不能怪上帝不赐予你好运,而是要烦死你的人品。”
“……”宋舟嘴角抽了抽,这毒舌,他还挺佩服战砚的。
韩云摊牌,“和你们这群老谋深算的人玩这种游戏,一点乐趣都没有,换个年轻人。”
“……”被嫌弃老的江璟辰,踢了韩云一脚,才下了场让汤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