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晏有些难言之隐,藏在口罩后。
可是他怀里的女人,不仅不在意,还会帮他遮掩。
这叫他怎么松手?
一吻结束,翁晏把她送回宿舍,虽然不舍,但他还是要做决定。
离开之前他许诺,“很快,很快我就能来到你身边,陪你。”
汤澜抓住他的手,“别急,我等你,我贪图不是现在的腻歪,我想你能好好的。”
翁晏轻笑,额头轻触她眉心,“很巧,我们志同道合。”
汤澜还想说完可男人已经转身离开,她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虽然不舍,却不能叫他。
她不想成为他的羁绊。
医院,汤贝贝看着汤澜和男孩离开,就是一阵叹气。
担心汤澜会受伤。
快要下班的时候,看阮琦抱着她女儿过来,说;“带她打疫苗,正好赶上你了,一起回家?”
汤贝贝看了眼时间也该下班,她收拾东西,和她一起离开医院。
上车的时候,看阮琦怀里的小女娃,圆溜溜的双眼瞧着自己,察觉她的视线,还扬起笑脸,白胖胖的像是年娃娃,着实是可爱。
阮琦把孩子递到她怀里,“你来抱小丫。”
小丫是孩子的小名。
汤贝贝抱着孩子,多年不保孩子都有些手生了,她有些小心。
阮琦问她,“今天看诊,遇到不开心的事吗?看你一直沉着脸。”
“没有。”汤贝贝没想到她能察觉自己的情绪,不想多聊。
阮琦啧了一声,“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演技向来不好。”
汤贝贝抿唇,看了眼在前面开车的宋舟,最终还是没说话。
有些话是不合适说开的。
阮琦注意到她的眼神,“不是逼你一定要说,若是严重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一路两人又说起孩子的事。
阮琦的性子活泼好动,可是这生的孩子都文静。
小丫非常好带,日常饿了,会哼两声,喂她吃饱,她就自己玩,这里瞅瞅,哪里看看,然后就是睡觉。
还不到一岁,口齿不清,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呀呀依依说话,经常会黏在她爸爸身上,每次见到她哥哥,更是兴奋。
就连照顾过四个孩子的汤贝贝都不得不夸一句,这孩子是个乖巧又机灵的。
到了江家别墅外,汤贝贝下车,和他们告辞,转身回家。
走进客厅,就看见江谨坐在窗边,有老师正在给他上课。
江璟辰带回来的女人研究出来的药,是有点作用的,能让江谨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但也只是一些,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漫长的治疗。
但他的课程不能落下,就请了老师来家里教他。
“江夫人。”老师起身,恭敬的打招呼。
“不用客气。”汤贝贝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还能适应吗?”
“妈妈,我可以的,学的都是基础。”江谨语气随意,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小脸却很灿烂。
“辛苦老师了。”汤贝贝看向眼前的女人,三十多岁,打扮的中规中矩,给人的感觉就很温和亲切。
“我应该做的。”老师笑着说,“是小瑾很聪明,一学就明白。”
江谨笑着说;“还是老师教得好。”
被夸的老师倒有些不好意思,又给他布置了作业,收拾东西离开。
稍后江恒和江璟辰回来,吃过晚餐,江璟辰带汤贝贝出去散步。
汤贝贝主动问起瓮家那边的情况,江璟辰说了蓝羽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不会有好日子过,至于那个策划者翁芒,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会有危险吗?”汤贝贝担忧。
“不会,我能有什么危险,都是那位唐柏先生和翁晏做事,有消息他们才会告诉我,我只会在关键的时候过去。”
“翁晏?”汤贝贝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疑惑的追问,“他是谁?”
“翁芒的儿子,和芊芊是同一个父亲,算起来应该是她哥哥,是个,挺叛逆的孩子,身上的戾气很重。”江璟辰评论。
“……”汤贝贝想到汤澜介绍那个男同学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态度,这是巧合?
她试探的又问,“那孩子,是不是经常,带着口罩?”
江璟辰疑惑的看向妻子,“是,他被人绑架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脸上好像是少了几块肌肉,一直带着口罩。”
“……”那就是了。
汤贝贝难以置信,汤澜竟然会和瓮家的人在谈恋爱,这件事哥哥知道吗?
因为战敏的事,哥哥发了大火,这要是知道汤澜……她赶紧又询问,“那个孩子的感情生活,怎么样?”
“没了解过。”江璟辰疑惑的瞅着妻子,平时只专注科研和她的病人,就连他都很少关注,今天竟然会询问别人。
“乖贝,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就随便聊聊。”汤贝贝假笑,想要为汤澜保守秘密。
江璟辰察觉妻子有秘密不和自己说,沉了脸色,“你随便的话题,就是询问别人的感情生活?”
“……”汤贝贝转开视线,假装自己没听见,然后又岔开话题,“你看别人家的狗,跑起来多欢,我们应该把狗狗也带出来玩。”
江璟辰紧紧盯着她,显然是不准备放过她。
汤贝贝扛不住,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说了这件事,你千万别和我哥哥说。”
“这就要看是什么事。”
“你要是不答应我,那就算了。”汤贝贝觉得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哥哥比较保险,要是闹大,可能会伤到汤澜。
江璟辰捏住她后颈,“说你一句,还长脾气了,你是觉得我做事没分寸?”
汤贝贝自然是信任他的,“今天汤澜带着一个病情很严重的年轻男人来看病,汤澜叫他晏同学。”
“……”江璟辰和她对视,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嘴角一抽。
若不是巧合,汤澜和翁晏有关系,那翁晏之前找他合作,也就有更好的理由。
他当时心里还纳闷,这瓮家的小子,无缘无故的帮他,收拾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他若是因为汤澜,收拾瓮家人,那就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