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退休之后,一直都是醉心于古玩收藏,在圈子里自然是有着不少的熟人的。
此刻进入拍卖会现场之后,很快就被一群人拉到了后排坐下,言语之间全都带着焦急。
“何老,今天这个场面,恐怕只能靠您来撑了!咱们一群人凑凑巴巴,也就凑了个拍价……”
“您是没看到那几个东岛人有多嚣张,老白气的心脏病都发了,直接就进了医院……”
“按理说,既然那副《雪山寒寺图》都已经被拿出来拍卖了,谁出价高谁拿走就行了。”
“可那几个狗东西,愣是把我们这些人,全都骂成了不肖子孙,连老祖宗留下来的一点东西都保不住……”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只看眼前老老少少几人双眼冒火的模样,何老和赵磊两人也能猜到几个东岛人,刚才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看样子他们是开启了地图炮,毫无顾忌的把所有人都给挑衅了一遍啊!
两人目光微微闪动,发现平井凌太和阪口阳介两人回头看来的时候,也全都满脸愤怒的狠狠瞪了过去。
“大家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何某这些年也小有积蓄,反正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绝不能落到那些人的手上……”
何老的声音很大!
弄的台上的拍卖师,都沉着脸皱眉看了过来,周围的那些保安也一路小跑过来低声提醒着。
平井凌太和阪口阳介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的。
同样是黑着脸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格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还面带挑衅的摇了摇头,才再次转过头去。
周围一群人都快气炸了!
不过刚嚷嚷了两句,还没走远的保安就又跑了过来,面带严肃的提出了警告。
会场总算恢复了秩序。
只有台上的拍卖师,还在不断展示那些拍卖物品,极力煽动着众人的购买欲望。
可惜后排众人根本没有谁关注那些东西,依然还在低声的交头接耳,目光也始终没离开前排两个东岛人。
能够和何老走到一起的,应该算是圈子里最有实力的一批人了。
他们全都放弃了竞拍,这场筹备许久的拍卖会,也就变的有些毫无波澜了。
甚至有几件拍品拿出来之后,根本就没有人举牌,直接流拍了。
后排的这些人,全都是憋着一股劲,等着那副《雪山寒寺图》的拍卖开始。
他们都已经表明了态度!
竞拍的事虽然是以何老为主,但是只要出现资金不够,所有人都会倾囊相助。
那幅画到底价值几何,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了!
争的就是那口气!
如此一来,面带尴尬和失望的拍卖师,也只能是无奈的加快了进度。
只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工作人员就捧着那副用来压轴的《雪山寒寺图》,走上了拍卖台。
起拍价十个亿!
在那个拍卖师看来,这幅画是绝对不可能卖出去的。
只是因为前期用这幅画做足了噱头,现在才必须要走个过场而已。
所以他在开口介绍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心不在焉,只是敷衍的大概交代了一下。
“下面开始竞拍!”
“起拍价十亿,每一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万……”
这人说话的同时都已经在开始收拾东西了,只等着说上几句场面话,就宣布拍卖会结束。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话音刚刚落下,坐在前排的平井凌太,就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上的牌子。
而这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后排有传来了一声叫喊:“我要求上手亲自鉴定一下!”
我去?
还真有人买?
这些人不会是疯了吧?
拍卖公司一群工作人员,全都是一阵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而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后排的赵磊已经是果断起身,大步走到了拍卖台上。
“你干什么?我们是专业的拍卖公司,所有拍品都是由权威专业机构鉴定过的,怎么可能有假?”
“你也知道这件拍品的起拍价就是十亿,怎么能随便让人上手?万一出了的问题,谁能负得起责?”
“快下去,再胡闹我们就要报警了!”
面对着拍卖师和几个工作人员的焦急和愤怒,赵磊的神色始终平静:“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勉强了。”
“不过你们既然说是由权威专业鉴定机构鉴定过的,出示一下鉴定证书应该没问题吧?”
看起来,他似乎是已经退让了。
可是话一出口,拍卖公司的那些人,就已全都是面带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一件本身就没打算卖出去的拍品,哪有什么周全的准备?
他们只是说顺口了而已,其实根本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有没有鉴定过!
就算是有鉴定证书,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法拿出来呀!
不过这些人,都还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只是稍一愣神,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就冷着脸凑到了赵磊面前,声音压的很低:“小伙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弄的我们下不了台,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验证了真假有怎么样?起拍价就是十个亿,难道你还能买得起不成?”
在他看来,赵磊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故意拆台。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
可是下一刻,他看到赵磊微笑着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验资!”
“只要证明我有购买能力,应该就有上手鉴定真伪的资格了吧?”
接下来,拍卖公司经理脸都绿了!
看着poss机上显示出来的那一长串的数字,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玩砸了!
特么还真有傻子,愿意花这么高的价格,去买一副古画?
而这个时候,赵磊已经懒得再去征求他们的同意,直接就把已经挂在展示架上的古画取了下来。
会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到他将那副《雪山寒寺图》铺在了前排长桌上,有模有样的仔细查看着。
甚至就连近在咫尺的两个东岛人都没有发现,他那只在隐藏在桌子下面的右手,正在古画背面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