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珠冷哼一声,“两个人又怎么样?”
贺祺深使劲搓着盘子,“两个人好啊,两个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除了亲嘴,说说你还会干什么?”
听到对象的话,贺祺深一愣,“还会干什么?我会的可多了,我会设计方程,会研发航天探测仪,会研究卫星,会唱歌,会吹长笛,会画画,会跳舞,现在还会烧菜做饭,对了!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吧?”
白露珠太阳穴突突地疼,闭上眼睛揉了揉,“你要做什么菜?”
“我做青椒炒肉丝,不柴的肉丝,做糖醋排骨,红烧鱼…今天刚吃了鱼,鱼就不做了,再烧一个你最爱吃的麻婆豆腐?”
贺祺深关掉水龙头,将碗拿起来控了控水,放进碗柜里,接着擦干手,兴奋道:
“我专门为你学的厨艺,你除了吃过一次馄饨,都还没有尝过味道,等下我们就一起去菜站买菜,也算是我给你接风洗尘。”
白露珠拧干抹布擦着桌子,“可以,我比较期待麻婆豆腐,看看能不能买到豆瓣酱。”
贺祺深自信道:“我感觉烧饭挺简单的,就是放油放佐料再放食材,一起炒一炒,煮一煮,没什么难的。”
“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缺根筋。”白露珠摇着头往外走,“我们一起去试试衣服。”
“好!”
贺祺深最喜欢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其他人打扰,哪怕不用说话,都觉得踏实开心。
两人衣服是单独装在旅行袋里面,白露珠弯腰觉得太低,怕蹲久了腿麻,拖了一张高椅子过来,将旅行包放上去,这样就方便许多。
拉开拉链,最上面一层是用毛巾包裹着的洗漱用品,拿出来搁置一边,又把最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移开,剩下的便都是衣服了。
白露珠抖开白色运动服,拎着给他看,“这是运动休闲服,两套一模一样,清爽干净,最特别的就是彩虹袖章,我们俩可以一起穿,就是情侣装,你觉得好不好看?”
贺祺深连忙点头,“好看!情侣装最好看!”
“那你先试一试,看尺寸合不合适。”白露珠递到他手里,又挨个将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摆在最上面,准备马上一起试一试。
掏出鞋子扔在地上,把空掉的旅行包叠起来,塞到柜子底下,平时用不到,都要收起来。
收好之后,一转头看到男人外套已经脱了,白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半露结实的胸膛,站那不动,看着有一种斯文禁欲气质。
白露珠正重新叠着洗干净的衣服,准备放到大衣柜里,疑惑问:“愣着干嘛,你换啊。”
贺祺深刘海低垂在眉角,一脸扭捏,“你在我怎么换。”
“我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哪里我没看…”白露珠话说一半顿住,气氛太过熟悉,以前无数次都是这样整理旅行包,两人急急忙忙换着衣服,去赶下一趟火车。
因此,让她头一次忘记已经重生,也忘记当下根本还没结婚。
白露珠不自在咳了一声,“那你先换,把这个t恤穿在里面,主要是看裤子的松紧带勒不勒腰。”
将t恤递给他后,一手拿着毛巾洗漱用品,一手拿着自己的白色运动套装,走出房间门。
“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白露珠轻笑出声,进到父母房间开始换衣服。
三四分钟之后,两人同时打开房间门,观察彼此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然后同时勾起嘴角。
男人眉眼英隽,身形挺拔修长,运动休闲装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完全变了,像是高中时代操场上拿着篮球不停奔跑,吸引无数人视线的校草,非常有少年气息。
白露珠夸赞:“帅哦,很合身。”
“露珠,你穿这个显得你更白了,人比衣服还白,好看!”
对象换上运动装之后,瞬间感觉小了好几岁,白白软软的,看着就很乖巧,贺祺深冲到跟前,一把将人抱起来。
乍然被圈着大腿抱起来,白露珠吓了一跳,一手急忙揽住他脖子,一手撑在他肩膀上,差点飞出去的心才落回原处,“你是不是找抽,为什么突然把我抱起来!”
“嘿嘿。”贺祺深抱着对象完全不觉得费力,转身往房间走去,“结婚喽,猪八戒背媳妇入洞房喽!”
白露珠气笑出声:“你穿这一身,要比也是一条白龙马,怎么就把自己比成猪八戒了!”
“白龙马没媳妇,只有猪八戒才有媳妇背,我才不要当白龙马。”
贺祺深进门时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将媳妇抱进门,生怕磕着碰着。
到了房间,自己先坐在床边,再让媳妇侧坐在自己腿上,“露珠,你看着好乖。”
白露珠正想伸头往镜子里面看,就被男人捏住下巴吻住。
鼻子交错间,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与他拥吻。
男人顺势松开捏着下巴的手,改为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
两人吻得炽热而迷乱,彼此掌心的温度灼热了皮肤,渗透到了心底。
分开时,看着媳妇蒙上一层朦胧雾气的双眼,贺祺深一下又一下啄着她深粉色的唇瓣,气氛亲昵而安静。
他觉得人生这样就足够了。
下午奶奶睡醒之后,没开电视,拎着收音机走到外面,与一群老姐妹吃着兰花豆,吹着暖春的风聊天。
贺祺深推着自行车出门,白露珠提着小包跟在身后,“奶,我们去菜站买菜了。”
老太太挥挥手,笑眯眯道:“去吧。”
收音机里正放着下午广播,在一群老太太善意的眼神下,两人骑车往街上去。
骑了没多久,突然听到旁边修车店里传来熟悉的叫声:“四妹,四妹夫!”
白露珠回头,看到久未见面的于锦康,似乎又在修自行车,推了推男人的后背,示意停车。
贺祺深勒住手刹,单脚踩地支撑着自行车。
“三姐夫,自行车又坏了?”
“没有,就是车胎没气了,过来打气。”
看到白露珠一如既往热情的喊着三姐夫,担心了很多天的于锦康稍微放了心。
最近未来老丈人家出了不少事,他都看在眼里。
白志霆那个蠢货,果然不出所料,转眼就把打赌的事抛在脑后,连狗放屁都不如,脑子不够用,还和白露珠闹得水火不容,最后连老太太都跑了。
要说老丈人家有谁脑子还行,就数白志诚了,知道谁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提前抱上了大腿,轻松解决工作,还把吸血鬼老大给甩了,小日子过得滋润。
前两天见了一趟,的确良都穿上了,听说在市里混得有模有样!
就更别提白露珠本人了,转眼就登上人民日报,办一场活动卖出去两三万营业额,一百个人里面都找不出像她脑子这么灵活的人,简直就是真正的万里挑一,连他爸看了直点头,佩服得不行。
一佩服就让他多走动,前几天准备送点东西过来给老太太,套套近乎,亲戚还是要多联络的,否则人家发达了,你再黏上去,别人认识你是谁?屁都不是!
白露珠笑着问:“三姐夫最近怎么样?三姐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挺好的,你三姐还能怎么样,在乡下干活呗,每天早起晚归挣工分。”
于锦康从上衣口袋掏出一盒过滤嘴凤凰牌香烟,他上下口袋里装了三种烟,凤凰还是最高等级,就遇到了大领导才会拿出来。
这会递给了贺祺深:“四妹夫,来一根?好久不见,咱平时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我不方便单独找四妹,以后你每周来了县里,咱就到国营饭店聚一聚,我请客。”
“我不抽烟。”贺祺深拒绝,“一个星期才能见一次,哪能都跟你聚,还要破费,你可以直接来家里吃饭。”
“四妹夫不愧是国家人才,拒绝的话也能让我听得这么舒服,甚至还更开心了。”于锦康将烟盒收起来,“你们这是去哪?”
“去菜站买菜。”白露珠走近两步,低声道:“三姐夫,最近大伯他们没去找你?”
“找了,怎么没找。”于锦康舍不得抽凤凰香烟,拿出一根金星,点燃后吸了一口,“我当时答应的是给白志诚买工作,没想到才过不久,你就帮他工作解决了,然后也不知道是白志霆捣得鬼,还是你大伯两口子动的心思,隔三差五让我拿钱出来给白志霆在厂里安排一份工作。”
白露珠疑惑问:“他不是在学维修?都已经送了那么多钱,怎么又要重新买一份工作?
“学个屁,教出来一个徒弟,竞争就大一分,没个三五年相处孝敬,谁会把看家本事教给外人。”于锦康吐出烟雾,“四妹,你放心,我知道你们俩的三年赌约,不会去帮他任何事,我拒绝了好几遍,说留着一年以后结婚的时候,买份工作给珍珠当聘礼,把她从乡下调回来。”
白露珠笑了笑,自然知道于锦康是什么心思,但这一辈子肯定是当不成亲戚的。
“三姐夫真是个好男人,你等了这么久,三姐肯定不会辜负你的。”
话音落下,于锦康夹着烟的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没过两秒就恢复自然,“是,那肯定是。”
白薇露珠当然注意到了,眉头微不可闻皱了皱,却没继续问。
早知道于锦康的性格偏向于大男子主义,比较注重男人脸面,没想到比她想象中更夸张,宁愿打碎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也不会透露出一个字。
虽然从他的表情里细心观察,能猜出个大概,但事关自己命运,仅仅是个大概可不行。
挥手告别后,白露珠琢磨着此事,在乡下还得安排一个自己的人仔细看着。
忽然想到,闫二花家所在的公社,距离柳下村也就半个小时车程,白志诚已经上班半个多月了,估摸着领到工资就会正式结婚。
如此一想,心里有了一番盘算。
从菜站买了很多菜,又拐到供销社打了一斤肉,买了一只鸡,好些天没吃到新出炉的鸡蛋糕,又称了半斤,买了一篮子草莓回家。
一只红毛大公鸡在院子里跛着脚飞来飞去,一有人接近,身上毛全炸开,惊慌逃跑。
看得满院鸡毛飞舞,白露珠无语极了,”我就说让你不要买这个鸡,你非说能杀。”
“我看人家杀鸡都很简单,哪知道这个鸡这么不老实。“贺祺深手里拿着刀,一时不敢上去追。
“得了吧。”上辈子连鱼都不敢杀,还杀鸡,白露珠翻了个白眼。
往前走了几步,大公鸡如同惊弓之鸟,往前夺命奔跑,追了几步,一脚踩在绑着鸡脚的绳子上,忙道:“去抓起来,抓着翅膀。”
贺祺深丢下刀,快步上前抓住两边鸡翅膀,将公鸡拎起来后得瑟笑道:“再跑!你有本事再跑啊!”
“幼稚。”
白露珠卷起袖子,“我来杀。”
“要么不吃了吧。”贺祺深不想比媳妇弱,但又确实不敢动手,“想想也挺麻烦,还得给它一根一根拔毛,开膛破肚打理,再剁成一小块一小块,浪费时间。”
白露珠太阳穴抽抽地疼,“今天要么剁了它,要么剁了你!”
“杀!我来杀!鸡不杀了吃,留着干什么!”
贺祺深顿时变了气势,拿起旁边的刀,刀刃对着鸡脖子一划,鲜血喷出,威风凛凛的大公鸡一下子便焉了…
白露珠冷哼一声,将靠在墙上的木桶提过来,“别抓着了,放地上让它流一会,我去烧开水,烧好了就差不多了。”
贺祺深别开视线,不敢看大公鸡的眼睛,语气却轻松道:“杀鸡,不就那么回事,果然挺简单!”
白露珠拍了拍手,“有长进,可以扛起家庭责任了。”
此话一出,刚才还有一点不敢看的贺祺深,腰板立马挺起来,“那可不,我是个大男人!”
白露珠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进厨房。
两人折腾了半天,拔鸡毛,剁肉糜,洗菜切菜,备佐料…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父母都回来了,才刚开火。
葛嫦慧拎着菜走进厨房,“你们买菜了?”
“露珠,你怎么不歇着还做饭了?“白越明才进客厅就喊道,一进厨房发现是女婿在掌勺后,面色顿时露出赞赏,“好好好,祺深居然就会做饭了,看来是把我平时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祺深还真有模有样。”葛嫦慧满脸笑意,夸赞道:“露珠,你出差不在家,祺深上星期也照样来家里看我们,身体不舒服还帮着我们一起大扫除,忙前忙后,一句累都没喊,还没结婚就已经成咱这街道最孝顺的女婿了,不少同事都专门来跟我夸他。”
“是挺好,真挺好。”贺祺深能够下厨做饭,简直戳到白越明心窝子里,满意值直接爆表,“上次不舒服忙了一天,还不肯进去睡你的床,硬要趴在小床上睡,这孩子品行正!”
“那最后到底睡哪了?”白露珠问完,又上下看了看他的身体,“你哪里不舒服了?为什么要趴着睡?”
“肯定睡你房间的床啊,他...”
“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祺深打断老丈人的话,挥舞着勺子,“你们往后去,要不然出去吧,油烟味大,我开始爆炒了。”
看了几眼,没发现他哪里不舒服,白露珠放下心来,“炒个菜这么大架势,皇宫首席御厨都比不上你。”
贺祺深昂着下巴道:“那当然,皇帝跟太后都比不上你,皇宫首席御厨肯定不如我了。”
白露珠嘴角微掀,“就你反应快。”
两口子听了女婿的话,脸上笑容又多了一些,白越明挥着手道:“你们母女俩出去歇着等吃饭,我们爷俩在这里面做菜,我给祺深打下手。”
白露珠洗了个手往外走,葛嫦慧笑道:“那我们可就出去等着吃了啊,祺深大厨,辛苦你了。”
“不辛苦。”贺祺深回了一句,将鸡肉倒进锅里,“哗啦”一声,油锅沸腾起来。
天色逐渐降下来,在食堂吃过饭的人,已经搬着板凳坐在院外听歌曲,同时等着看电视了。
赵翠娥拄着拐棍走进来,白露珠从房间里拿出给家里人买的衣服。
将一件印着荷花的深紫色长袖呢子薄外套递给老太太,“奶,天暖和起来了,这衣服你现在就能穿。”
“哎哟!”老太太着实惊住了,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才舍得接过去,摊开在手腕上,“这我能穿?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能穿,怎么不能穿。”葛嫦慧都忍不住多看几眼,“面料特别,绣花也特别,妈,您试试。”
“现在就穿?”老太太嘴上问着,手却已经解开纽扣,将薄棉袄脱掉,让小儿媳妇帮忙穿上。
纽扣刚扣好,就拄着拐棍站起来,眉飞色舞道:“出去让她们瞅瞅!”
老太太先健步如飞走到院门口,然后突然放缓脚步,拄着拐棍慢悠悠往外走。
“奶奶比以前更爱显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惊呼赞扬声,仔细听了两句,什么老太君来了,年轻多少岁了等吹捧的话,没看到老太太的脸,就知道笑褶子得堆成什么样。
葛嫦慧笑道:“高兴就成。”
“妈,这还有一件深蓝色,给外婆的。”白露珠递完之后,又拿出一件烟粉色细针织上衣两件套,里面是中领毛衣,外面是同色圆领开衫,优雅大气,面料柔软舒适,“妈,这是给你买的。”
葛嫦慧正看着手上母亲的衣服,视线又黏在女儿手上的衣服,越看越喜欢:“样式好特别,这个织得好细,好看!”
“这件肯定能穿,有弹性的,另外还给你买了两条夏天穿的裙子,你等一下试试看。”
“我现在就去试这一件!”葛嫦慧难得有坐不住的时候,高高兴兴拿着衣服走进房间。
“哎?”白露珠一抬头母亲就消失了,“我还没给你看夏天裙子是什么样。”
房间里传来回应:“等一下再看!”
见到母亲等不及的样子,白露珠哭笑不得,朝着厨房喊:“爸!你要没事就出来试衣服!”
“什么衣服?”白越明从厨房探头,一看到女儿手里的牛仔服,脚就立马不听话了,手上还拿着葱就走出来了,“这是牛仔?是不是牛仔?耐磨的牛仔服?”
白露珠递给父亲,“对,特地给你买了一件,以后你上班搬货的时候可以穿,很耐磨的。”
“搬货的时候穿?!”白越明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你真敢讲,这么时髦,这么好看,全县城挑不出几件来的衣服,你让我去搬货穿!”
“好不好看?”
葛嫦慧从房间走出来,气质变得比以往更加温柔,看到丈夫身上的衣服后,不等听回答,就急忙走过来,“这就是牛仔服啊,厂委儿子去南方带一件回来,人家都小伙子穿,你爸居然也能穿上了。”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贺祺深端着菜出来,就被老丈人的笑声吓住,“怎么了?”
葛嫦慧笑道:“没什么,你叔叔高兴疯了。”
“咦,阿姨你变了,穿这套衣服好看哎!”贺祺深连声夸赞:“穿这套走出去别人肯定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有露珠这么大的女儿。”
葛嫦慧听完,顿时笑得嘴角落不下来。
“就你会夸。”白越明套上牛仔服外套,看着女婿道:“来,夸夸我,我怎么样?好不好看?”
贺祺深将菜放在桌子上,竖起大拇指,“要是一起走出去,别人看了肯定说咱俩是兄弟,肯定不敢相信差了一辈,我说露珠怎么这么好看,原来一半是遗传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就你小子会说话!”白越明抖了抖领子,“本来就一半遗传我,这还用得着说?”
人生最满足的事之一,莫过于看到父母发自内心高兴的样子。
白露珠没有吝啬夸奖,对着父母好一顿夸,夸得两人眼里的笑意全都溢出来,布满全脸。
过了好一会,葛嫦慧突然反应过来问:“你哪来这么多钱?一个电视就要好几百,又买了这么多衣服,我还看到你拿了个相机,你是把之前的剩下的钱都花光了?”
“对啊。”白越明也反应过来,“是都花光了?”
“没有,我又赚了,去那边有人请我上课,赚了一笔钱,买这些只花了一小部分。”
听完女儿的话,两口子瞪大眼睛,同时问:“花了这么多,才花一小部分?”
贺祺深也好奇问:“又赚了多少?”
白露珠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块钱。”
三人震住,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就说,不可能把钱都花光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葛嫦慧,望着女儿满意道:“我们是真享福了。”
“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白越明骄傲又欣慰,“露珠,你比爸爸厉害,爸爸都不如你。“
“爸,你曾经可是上过战场保家卫国,这么光荣的事,哪是我赚了一点小钱比得了的,你永远是我最崇拜的爸爸!”
女儿的话,让白越明眼泛泪花,摸着身上的牛仔布,连连点头,哽咽到说不出话。
贺祺深挪到媳妇旁边,“露珠,你这么厉害,以后可不能不要我了。”
感觉到他真正的担忧,白露珠没有逗他,认真道:“你更厉害,你的科研工作是在为国家发展做贡献,同样不是我赚点小钱可以比得了的。”
一听这话,贺祺深心里的担忧顿时便散了,开心道:“你更更更更厉害!!!”
话音落下,家里人同时笑起来,心底全都暖融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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