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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墨修表情瞬间就因为她的话而阴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
“欠你的，本就应该还清。”秦桑仿佛没有察觉到他风雨欲来的神色，依旧平静的开口。
他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她道：“还清？你还的清么？”
看着他阴鸷的眼神，她不由想要后退，牧墨修却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双手紧紧禁锢住了她的双肩。
“阿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秦桑眼神闪避的偏过头，说：“我知道，大学那些年里你私下也给了我爸很多钱，那些我都会再想办法还你。”
牧墨修看着她笑了笑，眼里带着无尽的讽刺。
他以为她约他是为了和好，却没想到，这才是她最后一个人思考后的结果。
“我们之间，其实早就已经变了。”秦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她以为这些话能够很平静的说出来，但此刻面对他，却没想到心还是会痛。
像整个心脏被生生撕开，鲜血淋漓，痛苦传入了四肢百骸。
她眼睫微颤着，在牧墨修僵硬的神情下，继续开口:“我们这段婚姻，原本开始的就很荒唐，或者说……不该开始。”
“你是想离开我么，阿桑？”他眼神越来越阴鸷，这几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们彼此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这段婚姻，到底还有没继续下去的必要。”
秦桑声音颤抖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因为落海的事么？”
牧墨修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额头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的盯着她。
“我说过，是因为她不会游泳才会先救她……”
“这虽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秦桑打断他，眼神变得不再避让。
“但并不是全部。”
“曾经我真的以为我们能好好的，回到以前那样，能够毫无芥蒂的在一起，但现在看来，那都只是我的奢求罢了。”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强撑着，把自己的想法说完：“这段感情，既然早已经变质，那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呢？”
“你别说了！”
他突然大吼了一句，双手死死扣住她的双肩。
“秦桑，你休想摆脱我，这辈子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对上他满是怒意的双眼，秦桑有些失神的恍惚了一瞬。
“牧墨修，算了吧……”
曾经我以为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和你分开之后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事实上，我的确没有爱上其他人，可你原来也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爱我宠我的少年了。
我没有变，是你变了。
她眼眶开始泛泪，无力道:“我真的好累。”
“如果是因为徐依依，我答应你，以后都少和她接触。”
他看着她疲惫的脸，情绪慢慢压下来，哑声说道：“不要再提这些话让我生气了，好么？”
秦桑颤了颤，凝视他说：“她心里还有你，所以她会想尽办法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只要她受了伤，出了事，你就永远不可能不顾她，不是么？”
牧墨修眯了眯眸，满是深沉的黑眸中藏着让她看不透的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