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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阳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保姆车内,秦桑想着避孕的事,整个人都是走神的状态。
阿休看着她这幅模样,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这怡园,他还是第一次过来,桑姐昨晚就是在这里过夜?
车开在马路上,就在秦桑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便利店,好几次想要叫司机停车却都没能说得出口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秦桑眉心顿时紧皱了。
犹豫半晌后,她还是选择了接听。
“桑桑,再……再给我打点钱过来。”秦震阳打着酒嗝,开口却是要钱。
秦桑脸色骤然变了,冷声问道:“你在哪儿?”
秦震阳摇摇晃晃的走去洗手间,前几天秦桑给的那些钱刚刚赌了两把就都输光了,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那些钱给赢回来!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哪儿,于是就随便胡诌了一下,她或许是猜出了什么,沉默良久后,就直接带着怒意的果断挂了电话。
秦震阳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女儿这儿行不通,待会儿他就直接联系牧墨修,找他借点钱先用用好了。
想到这儿,他就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机。
脚步不稳的进了厕所后,刚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就听见外面传来男人的对话声。
“那秦震阳今天又输了不少吧?”
“呵呵,这个老穷鬼,全身上下掏完了也都不够塞牙缝的。”男人放低了声音,嗤笑着开口。
先前说话的男人感叹的摇了摇头,“哎,也不知道这秦震阳是怎么得罪牧家那对父子了,非得这么整他。”
这话一出,秦震阳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他竖起耳朵,开始偷听两人的对话。
“谁知道呢?我听老大说那牧墨修和秦震阳女儿关系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之前秦震阳欠下咱们场子一大笔债,拿不出钱还,老大不是就叫我们把她女儿给叫过来了么?”男人低声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
“听说后来老大之所以放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就是因为牧墨修打来了电话警告咱们老大,说是那女人碰不得!”
听到这儿,秦震阳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了。
“哎,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让人搞不懂。”另一个男人啧啧摇头,“父子两手段真是一模一样。”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声音也逐渐远去。
秦震阳呆愣的坐在马桶上,想到刚才他们所透露出的信息,脸色都气的涨红。
所以,牧墨修,还有他那老子实际和这些个场子里的人都认识,而且是在故意联合起来套路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秦震阳整个脸都惨白了下来。
他用那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努力回想着,当年自己之所以会突然迷恋上赌博,到底是因为什么。
当年的他,一开始是滴酒不沾,并且对赌博炒股这种事都毫无兴趣的。
之所以会沾染上这些恶习,还是因为牧宏明突然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面对一个外貌和家世背景都远超于他的情敌,而且对方又是自己那妻子难忘的初恋情人,他难免会生出危机感来。
即便牧宏明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又儿女双全,但是作为男人来说,他还是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面前所展露的那睥睨众生,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虽然明面上对方似乎没有别的意思,但秦震阳就是能感受到牧宏明对他的敌意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