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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3-
“言哥……”
细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眸中闪着泪光,饱含依恋的柔弱眼神微微发亮,像是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倚靠。
这种姿态,无疑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郑倚菱的脸已经恢复了不少,残留的些许痕迹,固然影响了容貌,但同时,也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无助。
她陪伴卫永言的时日已久,早不再是单凭美丽的容颜来维系了,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小动作,最能牵动他的情绪,她最清楚不过。
只这样哀哀又怯怯地看着他,便能让他心软几分。
果然,卫永言冷硬的脸放缓了几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你这又是何必?”他语气冷淡,“闹自杀?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我害怕,怕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那……如果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你,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说着,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卫永言心中一揪。
医生说,刀口很深,几乎见骨,不像那种寻求注意力的闹自杀,而真的是不想活了,十分决绝。
“行了,”他略微缓和,“胡思乱想什么?你这样,让承望怎么办?多大的人了,做事情还是不考虑后果!”
郑倚菱跟他时,才不过十七八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处处仰赖他的指教,对他的话奉若真理。他总是习惯摆出威严面孔,用教育的口吻斥责她。
郑倚菱暗松一口气。
这个语气,说明有转圜的余地了。
“承望……”她泪如雨下,哀哀戚戚地看着卫永言,“他到底怎么样了?三少就不能放过他,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可承望也不是故意的啊!承望又不像三少,有周家护着……”
“难道我护不住他吗?”卫永言霍地站了起来。
他被踩中痛脚,脸色沉得吓人,仿佛下一瞬就会扭断她的脖子。郑倚菱却没有显露任何惧意,反而眼睛一亮,扯住他的衣襟,“你……你还愿意护着他吗?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所以……”
那股滔天怒火扑地熄灭了,卫永言无奈道,“承望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女人仰视着他,听到这句话,露出一脸安心的表情,满满的信任与依赖。
“她那些丢人的蠢事,好像也没那么不可原谅……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担心那小杂种对儿子不利,想先下手为强,只是反被小杂种算计了而已。”卫永言心不在焉地想。
郑倚菱得了他这句话,就像完全放心交给他了一样,不再喋喋不休。
卫永言这才注意到,她扯住他的衣摆,用的是割伤的那只手。
他大皱眉头,把她的手拉下来,却被她紧紧握住,目露紧张。
“言哥,你要走了吗?”郑倚菱慌张道,“我……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好吗?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我了……人家说,人临死前会有走马灯,看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和事。我看到的都是你,还有承望……”
她抹掉腮边的泪珠,“我觉得我的一辈子真的值了,能遇到你,可是又一想,又觉得好遗憾,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那么生我的气……而且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卫永言被她哭得心里又酸又软,索性在床沿坐下,拍拍她的手,“我不走,你别怕。”
“嗯。”郑倚菱长睫上还挂着泪珠,笑得却很满足。
“都有什么话,说说?”
“讨厌……”
中年人的肉麻话,听得周伯布置在外面盯梢的“值班护士”直翻白眼。
“对了言哥,”郑倚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又有些欲言又止,“我……意识模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一些往事,就是……跟周姐姐有关……”
卫永言瞬间阴沉下来。
郑倚菱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去拜访过她,也约她出来谈过。当时没有细想,可是……周姐姐那时像是喃喃自语,我听到一句,‘他怎么就不能像大哥那样呢?’”
“你什么意思?”卫永言面无表情。
郑倚菱像是毫无所觉,眨眨眼睛,“我想,大哥跟大嫂感情那么好,周姐姐可能只是羡慕大嫂?毕竟因为我……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种时刻蓦然间想起来了,而且有种感觉,必须要告诉你。”
仿佛真的告诉了他,这事对她来说,就算完了,其余的都交给她所信赖的他来定夺,她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而卫永言直到回到家中,仍然心不在焉,想着那一句,“他怎么就不能像大哥那样呢?”
是啊,他不如大哥有才干,不如大哥有魄力。
周芷那贱人,果然看不起他。
可惜大哥结婚了,不然,周家——不,周芷,肯定会挑中大哥的,而不会选他的?
这件被卫永言刻意忽略的事,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脸上。
大哥……
“不,”他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这怎么能怪大哥呢?他对你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关心爱护你,爸妈去的时候,只有你们相依为命,一起渡过难关。每年生日,侄子侄女们无论有多忙、在地球的哪个角落,也必须赶回来为你庆生。哪个兄长能做到这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迎面传来一句,“永言,你回来啦?”
卫永言抬头,映入眼中的是兄长微笑的脸。
他扯起一抹笑,点点头。
卫永德拉起他,就往屋里走,“卫佑在拍卖会上拍下了几瓶红酒,来来,有好东西当然要一起。”
一起……吗?
那,周家的女人,算是好东西吗?
卫永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好在天黑,卫永德没有留意弟弟的异样,把他按进沙发里,豪爽地把那几瓶天价的红酒全打开,分倒在几个高脚杯里。
“来,每个都品品,你喜欢哪个,咱们就喝哪个,不喜欢的就丢掉。”
卫永言与兄长品起酒来。
酒过三巡,卫永德顺口道,“我派了人去接承望,最迟应该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我还叫了律师过来,到时候可以问问,都有些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警方这次态度尤其强硬,甚至拿出有权留置盘问48小时的条款,拒绝提前放人。卫永言知道,这是上下活动过,才得以提前放回来。
然而人回来了,麻烦才算刚刚开始。
卫修所说的实证,承望在扣押期间被问出的口供……证据充分的话,有可能下一步就是正式逮捕,提起公诉了。
卫永言有些焦虑。
那小崽子,当年怎么没直接打死他算了?
哦,对,是被兄长拦下来了。
“说起来,阿修上回回来,连口水都没喝,我想想,都觉得心里难受。”
卫永德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说了太多遍,你可能已经听烦了,只是,到底是亲父子,实在没必要……”
他意味深长,“永言啊,外面的女人的话,听听就好,她们为了笼络你,什么样的谎言编不出来?你可不要糊涂啊……”
卫永言对卫修的态度,卫永德看在眼里,他基本可以肯定,是郑倚菱吹了什么枕头风,让这个傻弟弟以为,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因而才那么厌恶他。
他们父子,在一定程度上的决裂,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是,只是一定程度,不能过了那个度。
因而他三五不时地,便会劝说卫永言,以免他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只是,今天大概是多喝了两杯,他破格把话说的更明了些,就差没直说,你别被郑倚菱给忽悠了。
然而卫永德这番话,落在卫永言耳中,他想起的却是郑倚菱今天所说的话。
他的第一反应是,兄长这是在敲打他。
他知道今天他与郑倚菱的交谈,所以在隐晦地暗示他,她说谎,如果相信她,就是他糊涂。
他还为卫修那小杂种说话,再一次——不,他十年如一日,护着那小杂种。
小杂种在国外时,兄长也不忘给他寄东西,还以他的名义也寄一份。
比起自己这个老子,他这个大伯,倒更像个父亲。呵,难怪那贱人会念着,“他怎么就不能像大哥那样呢?”
大哥是a型血……
“啪”地一声,高脚杯坠落在地上,玻璃碎片迸溅一地。
卫永言猛地一个激灵,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暗骂自己,还真的是糊涂了不成?
荒谬,太荒谬了!根本不可能!
“……永言?”卫永德也吓了一跳,“你没事?这才两杯红酒,就醉了?”
他打趣,“当年时,也不见你这么不济啊。唉,老啦老啦,转眼我们都老了,不服不行了……”
卫永言勉强一笑,揉着额角,“还真的有点晕。我还是先去睡一会儿,律师来了,让佣人过去叫我。”
“行,那你快去睡。”
卫永言回到卧房,沉入窗前的沙发中,望着庭院里的灯。
——“他怎么就不能像大哥那样呢?”
……
良久,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国外的一家医学鉴定机构。
亲属鉴定需要对比更多的基因序列,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到结果。
卫修看起来若无其事,无可无不可,完全不关心自己生父是谁的样子,让梅衫衫更加心疼他。
他这是已经不对“父亲”这个角色,抱有任何期待了。
这个样子,她实在放心不下,晚上索性留下来陪他。
自从未来岳母回来,她就再也没在这里留过夜了,卫修内心激动,面上还是无精打采的,搂着她不说话。
他总是神采飞扬,骄傲不可一世的,这样恹恹的模样,梅衫衫从来没见过。她想,要是他长着一对竖着的耳朵,此刻一定也是耷拉着的。
她摸摸他的头,只想让他恢复活力。
想了想,她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我要去洗澡了。”
卫修迟疑着,松开了她。
……完了完了,这是霜打了的小狼狗,整个都蔫了啊!
明明之前每次说要洗澡,就死皮赖脸要一起,半天才能赶得走啊!
梅衫衫将脱下来的衣物放进洗衣篓,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行,说什么也得帮他重振气焰!
……
卫修坐在床沿上,正在懊恼,自己是不是拿乔拿过头了?
还是应该跟进去,赖着不走,说不定她心一软,就肯让他留下一起了呢……
冷不防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响,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让人血脉偾张的美景——
她婷婷袅袅地向他走来,脚步轻悄,猫儿一样;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洁白的浴巾,一眼望去,竟分辨不出是那片布更白,还是她赛雪的肌肤更白皙耀眼。
浴巾很短,只堪堪遮到大腿根部,玉腿笔直修长,行走间布料掀动,危险极了。
……也诱惑极了。
卫修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目光跟随着这具行走的诱惑,来到了自己面前。他不得不抬起头,仰视着她。
下一秒,只闻一阵香风——
她竟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藕臂搂住他的脖子,指尖轻柔地在他后颈上来回摩挲。
卫修像是触了电一般,后颈的酥麻在体内四窜,汇聚着直冲向某个部位。
他的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握紧了她的纤腰,不许她逃离。
梅衫衫没打算逃。
眼前漂亮的大男孩,喘息粗浊,幽黑的瞳仁微微扩张,其间蕴着的欲念沉得令人心惊。
她一直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可每次亲身体会,都还是会让她心脏紧缩。
他是如此地渴望她啊……
“大卫,”梅衫衫动了动腰,“好热,硌着我了。”
卫修手指紧缩。
“……那你想怎么样呢,梅姐姐?”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梅衫衫感到一股热意涌上脸颊,咬了咬唇,“我啊……”
她抬手,拂过浴巾上沿。松松别着的一角落下,紧随其后,整块浴巾滑落了下来。
对上他几欲发红的眼眸,她妩媚一笑。
“我想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
卫小鸭,小狼狗,果然是禽,是兽——是禽兽啊!
梅衫衫坐在浴缸里,双颊酡红,脸上溅着点点水珠,汗湿的发丝贴在鬓边。她软绵绵地倚在卫修胸膛上,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着他给自己擦洗。
那句为所欲为,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之后,她就被整个掀翻,重振的气焰全部用在了她身上,游移的唇舌,火热的手掌,烧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当她终于被灼热的硕大填满时,那满满涨涨的感觉,让她内心发胀,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心甘情愿地抱紧他,向他敞开,让他知道,她愿意接纳他,纵容他,只要他想。
……现在想想,她就是太纵容他了!
让他为所欲为,他还真的就为所欲为了……
结果自己现在这么凄惨!
“……宝贝?”卫修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在她香肩上印下一吻。
她的肩头,和全身一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印在她凝脂般奶白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他知道,就连她腿内侧,也有牙印,花瓣更是红艳淤肿……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把手臂横在她面前,“要不你咬我?别气坏了……”
梅衫衫才不咬他。
又不是没咬过,硬邦邦的,咯牙。
她抿着唇,不说话。主要是不想开口,怕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
连嗓子都哑了,简直,简直……
卫修暗悔自己太失控了。
可是,她以那样的姿态诱惑他,邀请他,勾人心魂的妖精一样——他就算在最狂野的幻想中,也没敢这样想过,让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无论怎样彻底的占有,都嫌不够,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开。想到她后来娇软无力,只能娇喘着,念着他的名字,发出媚人动听的声音……
卫修赶紧收敛心神。
好像做过了头,惹恼她了,怎么办?
可是明明是她让他为所欲为的啊……
算了,跟女朋友不能讲道理,道理讲赢了,容易变成单身。
水温渐渐凉下来,卫修怕她着凉,用一条大毛巾将她裹住,抱回卧房,放在床上。
梅衫衫立刻掀起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滚到床的一侧,背对着他,一副就要这样睡觉的架势。
卫修:“……”
他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
同时心间又有一股欢喜,雀跃着升腾。她在别人面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幼稚。
这样的她,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卫修找出电吹风,爬上床,跪坐在那团名为梅衫衫的茧背后,柔声道,“宝贝,我给你把头发弄干,不然要感冒的。”
梅衫衫默了默,摸索着探出一只手,把发丝撩到脑后。
……不能跟身体过不去。
卫修打开电吹风,撩起她柔软的发丝,一缕一缕地,细心地吹过。
从前,卫三少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给一个女人,做洗澡吹头发这样的琐事,还做得不亦乐乎。更生怕力道不对、温度不适中,让她有丝毫的不舒服。
这是他的珍宝,是历经漫长的等待,才终于得到的无上幸福。
终于吹干头发,卫修把电吹风丢到一边,侧身躺下,从身后搂住那团茧。
室内静谧,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他嗅着她发间的馨香,突然道,“我好爱你。”
梅衫衫哼了一声,终于肯搭理他。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比如“马上就好”,“最后一次”……什么的,绝对不可信。
卫修沉默几秒,放开她,跳下了床。
他绕到她脸朝向的那一边,站在地上,又郑重地说了一遍,“衫衫,我好爱你!”
——床上说的不可信,他站地上说的,总算可信了?
梅衫衫瞪着前方。
在她的眼前,大腿修长,肌肉坚实,两腿之间垂着的……
她抓过一个枕头,用尽全力向前一掷——
“穿衣服啊啊啊!小流氓!!”
夜间的旖旎风雨之后,次日,又是阳光灿烂的大好晴天。
秋阳煦暖,鸟儿婉转啼鸣,微风送来淡淡的桂花香。梅衫衫长睫轻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紧搂着自己的怀抱温暖,她抬眼,发现卫修还睡得正香。
沉睡时的他,剑眉舒展,长长的睫毛在脸庞上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张,唇角像是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样的他,带着几分少年稚气,像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让人忍不住满心柔软。
然而酸软无力的腰腿在提醒她,这才不是什么小动物,这是只猛兽!
不愿吵醒他,梅衫衫乖顺地依在他怀里,盘算起心事。
她终于和弟弟通了话,从视频中看,他除了额头上的包,似乎是没什么大碍。
可是据他说,他没有让人通知家人。那怎么会有人打电话给母亲,还误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
……或许,是学校谨慎起见?
这个问题没想通,她的思绪又转回到卫修身上。
郑承望被留置盘问期间,基本上什么都交代了,还提供了不少郑新河兄妹做过的其他恶事的线索。
郑倚菱想以网络暴力受害者翻身,那可真是想太多了。
然而,梅衫衫更在意的是大伯卫永德。
卫永言真的会听进去郑倚菱的话,疑心上他信服的兄长吗?
“……老婆,早。”
嗓音带着睡意,慵懒沙哑,梅衫衫刚一抬头,一记轻吻落在她额头上。
卫修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如玉俊颜像是在发光。
“我梦见我们结婚了,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真好。”
梅衫衫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嗔他,“知道是做梦,还乱叫?”
“美梦总会成真的,”卫修理直气壮,“反正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就让我先练习一下嘛。”
“要是我偏不嫁呢?”梅衫衫故意道,“结婚是想象战胜了理智。”
卫修睁大了眼睛,“谁说的?跟我结婚,我保证会让你幸福得超乎想象!”
“塞缪尔·约翰逊。”
“……嗯?”
“就是他说的,‘结婚是想象战胜了理智,再婚是希望战胜了经验’——不觉得很有道理吗?”
“……”
卫修磨了磨牙。
还讲不讲道理了!
……
晨间财经新闻,正在播报此次针对余氏的做空。
“……目前看来,这次做空方很可能要血本无归了。”
屏幕中,财经分析师侃侃而谈,“虽然做空资本在持续跟进,然而抛售引发的小幅下跌,对于余氏来说,并不足以为惧,从过后股价迅速归位,并持续走高,可见他们预期的暴跌基本不可能发生。那么,到了需偿还之前借出抛售的股票时,做空方就要割肉放血了。可以预见,那将会是十分惨烈的……”
梅衫衫就着卫修的手,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三明治,指着屏幕,含混道,“听到没,十分惨烈啊。”
卫修轻嗤一声,不以为然。
“我爸爸说,有的出资人已经开始恐慌了——噢这个好好吃!里面是牛油果和果仁吗?”
梅衫衫拉过他的手,又咬了一口。
卫修正要起身,再去给她做一个,被她拒绝,非要吃他手里这个。
他再不解风情,也明白过来了,跟她你一口我一口,分享完这个三明治。见她唇边沾着一点面包屑,他凑过去,直接舔掉。
“嗯……”他作势品了品,下了结论,“美味,米其林满天星。”
梅衫衫直笑,“满天星是几星啊?”
“大概就是m33星系里那么多星星。”卫修一本正经。
梅衫衫笑倒在他肩头,“好,那么多星星,都给大卫厨神!”
卫修骄傲地一昂下巴,“m33,本来就是我的!”
m33·梅衫衫:“……”
好,是你的是你的。
嬉闹一阵,卫修说回正事。
“那些人,要是想撤,就让他们撤。留下的空洞,无论多少,我来补。”
他这么豪爽,梅衫衫也不跟他客气,点头道,“好,我跟爸爸说。”
卫修道,“让爸爸不用着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他这句称呼太顺口,直到到了画廊,梅衫衫才反应过来——
谁爸爸?
两日后,同样是晨间时段的财经新闻,播报了一条消息。
刚刚出台的保护农田新政,为了贯彻落实,政府将重新评估涉及将大量围垦用地转为他用的项目。
消息一出,余氏股价迅速下跌了几个百分点。
——云泽湿地项目中,就有一块七千多亩的水田。
一旦重新评估,项目会不会就此搁浅?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老婆大人好,今天想吹个什么fa型?我是你的专属fa型师,提供全♂裸吹头服务哟╭(╯e╰)╮
33:tony你好
修修:是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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