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三惶恐不安地搓了搓手，声道，“秦姐，有什么不对吗？”
眸子移在文老三脸上，神情中带着惴惴不安和心翼翼，再看阿城隐隐带着不悦的神情，心生感叹，文老三这个当老大的那样护着阿城，却没发现这是个心大的。
阿城心不心大终究与她无关，只是秦九还是隐晦地瞥了阿城一眼，轻笑出声，“接下来谈的事情，最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都到这个份上了，文老三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就把心里有些不情愿的阿城遣了出去，咚的一声关上了门，转回来时，脸上还是讪讪的。
“秦姐，阿城他……”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阿城犯了什么事。
“人走了不讨论，我手里有粮食，”瞥了一眼顿时变得兴奋的文老三，秦九挑眉，“不过你得替我办几件事情。”
完，秦九不再多，粮食于文老三，全靠他自己权衡，若是收了她的东西，自然要帮忙办事，不收她还可以找其他人。
秦九淡然的神情，无端地给文老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手里有很多的粮食，眼里的光芒吞噬了他的思绪，甚至没有多想，猛地一拍手，大叫一声。
“行。”
不意外他的选择，秦九听到文老三神秘兮兮地问自己，“秦姐，你手里有多少粮食？只要你的粮食够多，我们兄弟绝对帮你做事。”
十区黑市的白米现在的售价是一颗二阶脑核兑换一斤白米，之所以会这么贵，完全是因为大米这一类的物资实在是太稀缺了。
现在距离末日前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两次地震，留下来的城市里又有多少的粮食，几乎可以是没有多少，对于文老三他们来，大米是稀罕物。
“你需要多少？”秦九不痛不痒地把皮球踢回给文老三。
这……
文老三心里纠结又为难，秦九问他需要多，意思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秦姐，一天五斤粮食？你觉得这个数怎么样？”
一天五斤？
秦九嘴角噙着笑，皮笑肉不笑，“不按天算，这样，你给我办成一件事情，我给你十斤大米。”
文老三惊呼，“大米？”
大米可是个稀罕物，秦九居然能拿得出来。
他心里快速估算起来，十斤粮食若是其它的种类也许还不值什么，但是十斤大米他拿来可以去换其它的粮食啊。
虽然办一次事情十斤大米不多，但现在不比以前，他已经很知足了。
这样一想，文老三也没什么反驳的，当下立即道，“如果秦姐要办的事情不是去拼命的事情，我当然愿意。”
皱紧眉头，不是拼命的事情就去办，那如果是拼命的事情就不办了？
秦九想了想自己要让他去办的事，似乎与拼命没什么关系，当然，这是在她看来。
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手指，“第一件事，帮我打听秦禹的下落，这个要靠你的人脉，你怎么打听我不管，我只要结果，这件事情能办？”
文老三了头，他手下的人不厉害，但是人多，人与人的关系复杂，大家伙大多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打听起来并不难。
见文老三毫不犹豫地了头，秦九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情，也很简单，你帮我打听秦舒平的下落。”
话音刚落，文老三的眉头就死死地皱了起来。
秦舒平？那是谁？
秦九当然知道文老三不可能认识秦舒平，她只是随口一提，当时院长阿姨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后来她问了秦乔，他是知道一的。
当时地震后，秦乔叫人把秦舒平送医院，结果她伤得太重，又准备转医院，就在这途中，末日来临，秦舒平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
秦禹却她已经死了。
还是秦狄所，若是当初的秦九还愿意相信一些，可如今的秦九，难免生出些疑惑来。
文老三觉得这件事还真是为难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让他从人海茫茫中去找，要怎么找？
“秦姐，不知道您口中的这个秦舒平，是什么人？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或者比较好认出来的特？”
问着，他心里又生出一个疑虑，“秦姐，秦舒平是您的？”
得到的只有秦九的一个冷眼，她薄荷般清冷的声音让文老三心定了定，“你不用管她是我的谁，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方向，会议楼右街第三家的人，你找人盯好了。”
“他们里面有一个叫秦狄的，也许会知道，只是现在他们也许已经走了，你就让人守着，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通知我。”
“还有，研究所里面，也可以打探消息。”
文老三差没惊落了下巴，秦九可真敢想，研究所是什么地方？能让他去打探消息？
然秦九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就继续道，“你在十区待了这么久，不会连这人脉都没有吧？”
被秦九这么一，文老三还真想起研究所里有个熟人，虽然很久没联系了，但是还是可以打探打探啊。
“还是秦姐您想得周到。”虽然是在笑眯眯地恭维秦九，文老三的表情却一都不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会给人一种他很真诚的感觉。
可惜秦九不吃这一套，伸出第三根手指，继续道，“第三件事情，很简单，你找十几个人，帮我把后院的那些电池埋在研究所外围一圈的土里面。”
“啊？”
文老三惨叫一声，哀嚎道，“秦姐，您可不能这么不人道啊，研究所是什么地方啊，那里是我们敢去胡乱撒尿的地方？”
秦九抿唇，心想这比喻还挺贴切！
研究所的确不是他敢胡乱撒尿的地方，但是那是以前。
“以后就是了。”
听到秦九这句不咸不淡的话的时候，文老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以后就是了？
只是当他看见秦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不知为何顿时懂了她的意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哑声道，“秦姐，您的意思是？”以后研究所就是能任人撒尿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