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也不知道凤兮现在具体的能力,只说到:“每一族的血脉都带着其自身的能力,你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只能你自己去发现了。”
凤兮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有些事情得她自己去发觉,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
后半夜,快天明时,鹿茸才带着大长老匆匆忙忙的赶来,他对着凤兮和离渊感激的行了一礼。
吓得凤兮连忙侧身躲开,还伸手去扶他,夭寿哦,居然让一个老人家拜她,罪过罪过。
“这里的事,我都听说了,昨晚多谢两位护着族中的孩子。”鹿茸本来觉得他们在前面守着,西山族的人也打不进来,谁知道他们从外面挖了一个地道,直接进了宗祠,想要抓走宗祠里的孩子,如果不是凤兮和离渊,恐怕这些孩子就危险了。
凤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按理说他们昨晚也应该去帮忙的,但是却因为这是两族之间的恩怨不好出手,就在这里帮忙带孩子,做点事,心里也好受点,谁知道刚好赶上这事。
她看着真诚的鹿茸,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鹿茸看着两人笑了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海,可要安排人送你们?”
“啊?”凤兮有些惊讶,不是在打仗吗?还能安排人送他们出海?
“明天吧,我们要去南海。”离渊说道。
鹿茸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们要去南海,说道:“只能送你们到最近的小岛。”
离渊点了点头,对鹿茸感激的说道:“多谢。”
本来还以为他们要自己去找,现在有人送,倒是免了他们不少麻烦。
鹿茸摆了摆手,他们也帮了他们不少,就冲他们帮忙找回狌狌,还有昨晚的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鹊山族的人一向是有恩必报的。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快的凤兮都还是懵的,不是还在打仗吗?
后来凤兮才从田虎的嘴里知道,那一战之后,族长和西山族的组长达成了休战的协议,不过因为西山族理亏在前,给鹊山族赔了不少的东西。
凤兮还以为会打到一方彻底消失呢,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不过这也让凤兮觉得,鹿茸是个聪明的家族大家长,这样既打击了西山族,拿回尊严;又得到了实质的补偿,还没有造成惨重的伤亡,保存了实力。
凤兮佩服这样的人,走一步就铺好了后面的路,争取利益最大化。
这次他们出海,鹿茸给他们安排了十个好手,其中还包括了与他们稍微熟悉的田虎。
鹊山族的人知道离渊和凤兮昨晚做的事,心存感激,都把他们当做贵客对待。
凤兮坐在船头,吹着海风,感受到空气中的湿气,她觉得心都开阔了不少,她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面,不知道此去的命运,南海太过危险,也许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她伸手拿出脖子上挂着的储物戒,这是爹爹给她准备的,她一直贴身放着,看着看着,她鼻头一酸,她有些想家了。
离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拂过脸颊,她干净白皙的脸上带着思念,他的手心握紧,手心一颗麦芽糖被紧紧的攥着。
凤兮好一会才发现离渊,她笑着招呼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离渊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递给她一颗糖,“你刚刚在想什么?”
凤兮撇了撇嘴,居然拿她的糖送给她,不过她还是拿了起来,送进了嘴里,甜甜的味道,冲淡了她心底的思念。
她弯了弯眉眼,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家了,等从南海出来,我就想着回家看看。”
说完凤兮看向离渊,问道:“你在魔族这么久,有回家过吗?”
离渊压低了眼眸,看着水面,说道:“没有。”
凤兮点了点头,他们现在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回去,“那你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吗?”
其实她想知道的是,魔族大战时,他是不是回东临大陆了,但是那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她又不能直接问,毕竟那只是书里的内容。
离渊看着远方,好一会才回道:“我没有家。”
凤兮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他,他虽然戴着面具,她却感觉到了他话中的淡漠。她觉得自己可能说了一个糟糕的话题。
离渊转头看向她,“我好像都没有给你讲过我的事,你想知道吗?”
凤兮撇开头,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想说就说说好了。”
其实她挺好奇离渊的事情的,时钦和李子墨那么的崇拜他,看他们的家族在东临大陆还算不错的样子,那离渊的家族应该也挺厉害的,但是他却说自己没有家。
离渊看着凤兮,笑了笑,眼里明明写着很好奇,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我的家族在东临大陆应该算是一个修仙大族了吧,我娘的家族是与离家齐名的月家,我爹娘算是家族联姻,他们并不相爱,生下我后,我娘就闭关了,我爹也带了一个真爱小妾回来,还有一个比我还大的孩子。”
离渊心里觉得讽刺,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让“真爱”做小妾的爱,真是可笑。
“后来我外祖父知道了就把我接走送去了师父那里,我娘闭关出来,离家已经变了天地。她可以不爱她的丈夫,却容不得他的背叛,她休了我父亲之后离家出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母亲让我父亲丢尽了脸面,所以他恨我娘,连带着也恨我。”
想起那段日子,离渊觉得那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日子了吧,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不过后来他想清楚了,他们既然不爱他,他也把他们当做陌生人就是了。
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他的师父和师兄弟,他们还是关心他的。
凤兮不知道离渊的身世这么的曲折,只是这样老掉牙的桥段居然发生在离渊身上,她觉得简直太滑稽了,果然渣男是不分时空的吗?
她很同情离渊,可是她觉得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他提起他的父母就像是提起两个陌生人,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所以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