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傅斯年接到沈繁星电话的时候,正被人从警局客气的请出来。
怀里还抱着小白,小白这狗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听到叫星星立刻兴奋地嗷嗷叫。
沈繁星想到刚刚收到的消息,问道:“你被请去喝茶了?和楚楚被杀有关?”
傅斯年的眉头一蹙:“你怎么知道?警方刚刚传讯我你就知道了。”
很多记者都没回过味来,沈繁星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沈繁星现在顾不上这些:“你没事吧?”
傅斯年已经上了自己的车,将小白顺手丢在副驾驶。
但小家伙一点不安分,飞快地蹦到他怀里,扒拉着也要听沈繁星说话。
傅斯年漫不经心打开免提,又伸手撸了撸小白头顶的毛,顺便道:“没事,就是问问我几点送楚楚去赫连那的,赫连比较麻烦,他醒来的时候楚楚已经不在了,没有楚楚离开他家的监控。对了,小白要和你话。”
“嗷嗷汪。”小白兴奋成了一个傻逼,它还知道是要自己和沈繁星说话。
沈繁星很敷衍地道:“小白乖,你吃了吗?”
小白委屈地嗷呜。
沈繁星就温柔地道:“没吃啊,想吃什么,让爸爸给你买。”
“让妈妈买,妈妈有钱。”傅斯年还有心情逗它。
沈繁星就想,应该没那么严重。
果然,傅斯年又说了一句:“问题不大,因为监控可能被楚楚动过,毕竟,没有楚楚出来的画面,也没有赫连出来的画面,那楚楚怎么会又在几条街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
沈繁星知道为什么傅斯年不愿意详细说了,应该死得很惨烈。
她确实有点不吓到。
忙收起心思,又哄了小白几句,才挂来电话。
因为出来这种事情,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沈繁星也自己给自己熬了个粥对付了下。
冯荷担心儿子,已经回荷院了,一下子房间里有些寂寞。
沈繁星翻出那两条告发傅斯年的短信,陷入了沉思。
中午的时候,沈繁星受到了傅斯年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她颇为紧张地接了电话,还是一人一狗的声音。
小白叫得欢快,傅斯年那边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委屈:“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来看看我。”
沈繁星顿时有些无语,刚刚说没事的人是谁?
但她也不根他计较,毕竟也很想知道楚楚的事情,于是,她拿了钥匙道:“你们想吃什么,我买了过来。”
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道:“现在有警察在外面盯着,你来会不会不好?我怕连累你。”
沈繁星被气笑了,她才知道有的人宠一下还矫情:“那我不来。”
“你果然不关心我。”
呵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繁星冷冷道:“我现在要穿鞋子出门了,如果你再来来回回的,我就回去继续睡觉。”
傅斯年忽然笑了声,语气莫名就带了点不怀好意:“别啊,来了也可以睡,一起睡。”
沈繁星无语,但不知道怎么,一点绯红因为他的话,爬上脸颊:“闭嘴,不然不来了。”
傅斯年被噎了下,这小丫头以前刚刚见面的时候,那么乖巧,说话大点都怕吓着人,怎么现在这么凶悍?
不过怪可爱的。
他轻笑了声,声音依然慵懒:“我想吃臭豆腐,小白说它想要根大香肠。”
沈繁星不客气的道:“臭豆腐可以,香肠怎么能给狗吃,我一会儿给它带一根细细的火腿肠解下馋就好。”
傅斯年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道:“嗯,我会转告小白。”
等挂了电话,他将小白抱着给自己暖肚子,一边道:“你妈要来看我们了,她给我买了臭豆腐,不给你买吃的,气不气?你妈不爱你了。”
小白气得嗷嗷叫,还拿牙齿磨傅斯年的手指头。
傅斯年也任凭它咬着,还用争宠的语气道:“跟我斗?我可是星星暗恋多年的——男神。”
俊美脸上的嘚瑟一眼就能看到。
四十分钟后,沈繁星打开大门,一下听到小白生气嗷嗷叫的声音。
沈繁星将东西放在鞋柜上,开始穿鞋,问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小白了?”
这时候,小白已经委屈地跑过来,嗷嗷告状了。
沈繁星明明听不懂,但她就是自己,一直温柔地和小白道:“爸爸欺负你啊?好的,我一会儿找他麻烦。”
傅斯年走过来,难道他没有西装革履,天气没那么热了,他衬衣外面只套了个毛背心,下面是米色的休闲裤,头发蓬松,有点长。
看着一点总裁的样子没有,反而凭空年轻的十岁,像邻家大哥哥,不过很难碰到这么帅的大哥哥。
傅斯年这人很敏锐,立刻感觉到了沈繁星的目光,唇角的笑容更大了:“喜欢么?”
被傅斯年抓包,沈繁星有些不自在,别开眼,哼了一声道:“总有一天我会看习惯,然后就开始嫌弃你老了。”
傅斯年的身子一顿:“什么?”
沈繁星换好了鞋,抱着小白就往餐厅跑,哼笑道:“快点啊,把吃的拿过来。”
傅斯年啧了一声,歪头想了会儿,到底沈繁星是从什么时候从受气小媳妇,变成现在这种嚣张小坏蛋的?
想不出来。
他啧了一声,一只手抓起吃的,拿到厨房去,很有仪式感地将东西装盘,再拿上来。
于是这几块十几块的小吃,看起来有了米其林餐厅的价格。
沈繁星却撇了撇嘴,男人,也不知道到时候洗这些餐盘会累死人,真是头疼。
显然傅斯年也看出来她眼底的谴责。
顿了顿,解释道:“一会儿钟点工会来洗,我给挺高的,钱不能浪费。”
沈繁星低头咬了口糖油粑粑,含糊地抱怨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傅斯年便笑起来,正要继续逗弄小姑娘,忽然外面有人来了。
管家象征性地敲了个门,接着傅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正十分温馨地吃东西,老太太楞了下,竟然第一次有点吃孙子的醋,她不理傅斯年而是盯着沈繁星问道:“我今天出院,你怎么不来接我?”
沈繁星倒是真的忘记了,因为傅斯年出事,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他。
于是楞了下。
还没等她想到怎么回答,傅斯年先不满道:“是我不然她去的,因为我病了,她必须得留下来伺候我,是我媳妇。”
他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傅斯年第一次说这么任性的话,里面还带着强烈的嫉妒,让傅老太太都楞了一分钟没反应过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终于不是石头,不是冷血动物了,竟然带了点人的性质。
心里不知道是欣慰还是什么。
但她不满地要跟他争论明白:“你病了重要还是我生病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