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毛遂自荐,这也是因为先前韩家是同萧宁下的战帖。
虽说韩家的小娘子都被萧宁气跑了,萧宁想对付的从来不是那些小娘子,而是韩潜。
两人纵然是同母异父,关系算得上仇敌,萧韩两家相争相斗,起因同韩靖有关。
夺他人之妻,韩靖还能安居于朝堂,高官厚禄,执掌韩氏。让儿子处处同萧家作对,韩靖若说无所图定是假的。
作为一个伪儿童,同龄人的有些想法,萧宁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她要从现在开始,让韩潜明白一个道理:她会是韩潜一辈子都越不过的高山。一辈子,韩潜都只能仰望她。
韩靖,莫忧,他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萧谌受到的折辱。
萧谌顾念萧宁,不想跟韩家再有接触,他们却不依不饶。
行啊,萧宁明白韩靖想让韩潜将萧家踩在脚下,也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坏韩靖的大事。
“怎么?你们之前不是向我下战帖,要对付的是我。我同意了,你们又不敢了?我纵为女郎,你们家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郎,她们不值得我下场。
“我一再折辱你们韩氏,你们会不想找我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能给我一个教训,想是你们心中最欢喜的事。
“我给你机会,你舍得放过?”
完全捉住韩潜心理的萧宁,料定韩潜舍不得放过大好的机会扳回一成。
韩潜不傻,萧宁敢跟他挑战,必是心有成算。可是如果就这样放过萧宁,他受的折辱何时能讨回?
“好。”韩潜得赌,输到这般田地,他无退路。
萧宥走近唤了一声五娘,萧宁道:“阿兄放心,我有分寸。将我的婢女们唤来。”
萧四娘笑了半天,结果萧宁要跟韩潜对上,萧四娘追问:“五娘,你的蹴鞠应该不错吧?”
萧宁笑而不答。等上了场,瞧着萧宁领着五个同她相差无几的婢女,同韩潜领的韩家郎君对上,萧宁身后敏捷,婢女配合无间,一球一球的进了。
一柱香燃尽,萧宁潇洒站在韩潜的面前,“承让。”
十比二啊,萧宁进十球,韩家不过才进了两个球,败得惨烈。
“往后见着我绕道走哦。”萧宁挥挥手,好心提醒韩潜,韩潜接二连三在萧宁手里落败,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六岁的孩子握紧拳头,隐忍地盯着萧宁。
萧宁笑容满面,没有一丁点欺负孩子的不好意思。这也不是单纯的孩子不是吗?
其实萧宁不恨莫忧,更想无视韩家人。但面对韩潜一再的刁难,必须反击,更要打击得他往后见她便心生惧意。
“五娘,你太棒了。”萧宁目的达到,扬长而去,萧四娘欢喜地迎过来抱住萧宁。
其实,大人们一直都知道他们那头闹的动静,可孩子的事就让孩子们处理喽。站在长辈们的立场,这就是锻炼他们的机会。
万万没想到,萧宁杀伤力照样惊人。
韩家的小娘子和萧宁一照面,都来不及上场蹴鞠,叫萧宁几个问题团灭了。
不仅是韩家的小娘子,纵是小郎君们,上了蹴鞠场,眼看到脚的球叫萧宁截了,萧宁一方不断进球,他们到球门都叫萧宁一方夺去,打击太大!
和萧宁比试的,不过都是一些和她年纪相仿的,最多也就大个三岁的韩家的郎君。
本来以男对女,这就是韩家占了便宜,要用年纪大的郎君上场,他们还要脸吗?
结果年纪小的想起刚刚萧宁套路的问题,他们自骂猪都不如啊!
想在蹴鞠上扳回一成,结果输得更惨烈。
那么点大的孩子,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下,全然丢弃所谓世族风范,嚎啕大哭。
有了第一个哭的人,本就委屈的人再也忍不住,跟着哭啊!
一时间蹴鞠场上哭声震天,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真是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啊呸!才怪。
“这回,韩家的人知道我不好欺负了吧,以后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招惹我了。”萧宁环手抱胸,气定若闲的说了一句。
萧四娘并不认同的摇头,“我觉得恰好相反。韩家的人在你手里丢了这么大的脸,若不找机会找回场子,不是他们的作风。”
萧宁好奇地问:“韩家的行事作风是什么?”
萧四娘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答来,“他们欺负别人可以,别人欺负他们不行。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丢掉的脸面必须要找回来。”
果然是跟韩家对抗多年的人,当真了解对手。
“不过,以你一人之力,让韩家这么多人自认不如猪。我能笑个大半年。”萧四娘又想起萧宁刚刚套路人的对话,越想越觉得妙。
尤其听到韩家那么多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不如猪,这场面实在是前所未见,令人震撼,也叫人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