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萧宁没有再说,而是同贺常侍告辞,这便离开了皇宫。
只是萧宁才刚出宫,有一位宫中的贵人,急急忙忙的赶回宫里,倒是正好和萧宁岔开了。
萧宁回到家里,一家子都等着萧宁,看到萧宁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是由宫中的内侍亲自护送,瞧萧宁的脸色,甚好!
等听完萧宁说完和小皇帝的交谈,一片静默,“陛下何意?”
笑了笑,萧钤感叹,“世人都以为陛下尚且年幼,不料陛下也长大了。”
这一点不少人都认同,萧讯沉稳地道:“陛下要利用我们萧家,也是要利用五娘。”
“谁让我们五娘一再让韩家吃亏?韩太后一心想让韩家再出一个皇后,三公反对也未浇灭她的心思。”
果真在这京城里,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盘算,不小心被卷入其中的人,当真是不小心?
几乎一群人都用隐晦的目光扫过萧宁,最后又都静默,不打算问。
“罢了罢了,朝堂上的事,我们解决。回去歇着吧。”萧宁能把进宫发生的事说得七七八八,算是不错。
至于这朝堂上每个人的盘算,就不是萧宁一个小娘子该多管的事。
萧宁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早巴不得被放,这回站了起来,福身道:“宁告退。”
这边萧宁一走,萧诠道:“我怎么觉得老七把人送回来不怀好意?”
引得一群人都瞪向他,说的什么话?
“这么点大的孩子,进宫不怕,能记得陛下和太后说的话,连表情都记得补充。”萧诠想啊想,他有这本事的时候是几岁来着?
最终惊叹的发现,在萧宁这年纪的时候他正玩泥巴,天天跟兄弟们打架,闹腾呢。
“给七郎送封信,问清楚他究竟让五娘回来做什么?”萧诠的话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不着调,重点没捉错。萧钤也是同样的意思。
卢氏在这时候淡淡地道:“若是连七郎也未必知道五娘为何回来呢?”
一片死寂,一群男人都傻眼了,怎么都觉得这不可能的啊!
“不能吧。七郎怎么也是五娘的亲爹。”萧诠颤颤地张口。
“当爹的就都能懂儿女的想法?”理由听起来完全没有说服力,至少卢氏不以为然。
萧诠被怼得接不上话,卢氏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直不作声的郎君身上,“五郎,这封信你写?”
这位是萧钦的三子,萧评,为人懦弱,不喜同人往产,就算跟家人在一起,从来也是躲到角落去。
突然被点名,萧评眼神游离地道:“七郎说,五娘做事,让我听话照做即可。”
......萧评这话,引得一家人盯紧了他。
卢氏问:“何时说的?”
“五娘回京前。”萧评低声作答。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说?”萧讯这个当大哥的,万万没想到两个弟弟竟然在背地里算计不少。
萧评理直气壮地道:“你们没问。”
真真是把人噎得半死。
可是萧评的个性,自家人都清楚,一向不管事,也不乐意吱声,有事直问,千万别想什么等他主动告诉你。
“七郎怎么评价五娘的。”卢氏总是能够捉住重点。
“主意大,本事不小。京城她不熟,让我们多担待。”萧评确实有问必答,萧谌也没说不能说。
萧诠不由地捂住胸口,“当年,老七折腾事的时候,就是因为主意大,本事不小。五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能吧,小娘子毕竟不是郎君。”
当兄弟的也好,当伯父的也罢,心里实在也是没底。
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安抚自个儿,别多想,别多想,事情没那么麻烦。
“你是郎君,你同她这般大,能像她一打三?”
卢氏有问,萧诠嘴角抽搐,依然诚实地摇摇头。
“你现在能上奏疏,让陛下把挨了你打的人家长辈捋官?”
萧诠脸都僵了,机械摇头。
“你和韩家对峙多年,能把韩家一辈呛得有苦难言?”
怎么可能!跟韩家人过招,一对一都只能勉强五五分;一对几,送人头吗?
卢氏站起来,瞥了萧诠一眼走了,走了!
萧诠差点泪流满面,亲娘那嫌弃的眼神,尚未消化不如小侄女的打击,又收到了暴击啊!
没人可怜他!
正所谓再亲的兄弟,有事能让兄弟上去,扛住了,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