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这么一摔,倒也不算很疼。只是手掌好像磨破了一点,有些疼。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时清和绝对看到了!看到她行了一个大礼!
那双白色的运动鞋朝她这边走了一步,接近着便是男人微沉的嗓音,“疼不疼?”
她抬头看去,时清和已经在她面前蹲下,白玉般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他的眼底带着清灼的光,额间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因为剧烈运动而唇色有些苍白。
安澜把绳子松了,扭了一下手腕,小脸微拧。
还是疼的,大型动物犬大多要经过训练,不然很容易冲撞伤到主人。虽然萨摩耶的体型不算很大,但是刚才那股冲撞力的确是猛了一点。
“不疼。”安澜慢吞吞地起来,一张脸有些红。
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那团白毛用屁股对着她,讨好地在时清和身上不断地蹭着,丝毫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
“手给我。”时清和说。
安澜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干嘛?”
“检查。”时清和简言意骇。
安澜没给,依旧是缩在身后,微微仰着头,瞧着他额前的细汗,“我没受伤。”
“手。”时清和的嗓音沉了几分,灼灼的眼底夹着几分霸道,“想我来强的?”
安澜计算了一下敌我双方的武力值,默默地把手给了时清和。
右手蹭到了掌心,几道划痕而已,只不过是她的皮肤比较嫩,有些皮都翻转出来,所以显得有些可怕。
时清和的眉头拧得越发地紧了,温热的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她的掌心,却又很巧妙地避开伤痕处。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藏品一样。路灯顺着,就在她的身后,为时清和浅淡的轮廓镀上了几分暖意。
时清和离得太近,近到安澜都能细数他那细长的睫毛。像是鸦羽一般,浓密而又微卷。
悄咪咪地把呼吸放缓了一息,安澜不自然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时清和的另外一只手握住,温热的触感在那一小方肌肤上,像是要燃起来一般。
“我真没事。”安澜忍不住把手指蜷缩起来,遮住手心,朝着脚边的蓝天努了努嘴,“狗子喊你。”
“不用理它。”时清和淡声道,对上安澜的眸子,停顿了几秒,还是如她所愿地松开了手,“回去记得消毒,如果疼了,给我打电话。”
“噢。”医生嘛,总是对这种比较敏感,安澜表示理解,“那狗子你带走?”
“嗯。”时清和弯腰捡起绳子,忽而问了一句,“冷静下来了?”
那天分开后,安澜说的,他们各自都太冲动,需要冷静一下。
其实冲动也就是那一瞬间,后面等到时清和离开了,她的理智也就慢慢回笼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安澜踢着脚下的石子。
她的头发微乱,摔了一跤,前额还有一缕胡乱跑到前面的头发。
安澜毫无察觉,直到有温热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发间,她才茫然抬头。
“既然冷静下来了,那我就再说一次。”男人的声音很沉,比平日的清冷有稍许不同,“分手,我没同意。想跑,你大可再试试。”
安澜:“……”
她有些憋屈,想闹脾气又不敢,想甩脸走人又怕时清和再冲动一次。粉嫩的唇瓣上下蠕动了好几秒,她才闷声道,“时清和,你见过八年都不联系的情侣吗?”
“没见过。”时清和说,“所以安澜,你是故意让我长见识的?”
安澜:“……”
她!没!有!
好心情地欣赏着安澜憋屈的小脸,时清和继而得寸进尺,轻轻地捏了一下,在她发怒前松开了手,“怎么,现在觉得我配不上你?”
安澜嘴角都有些抽了,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上面偏偏是个逻辑鬼才。
她语文本来就没有时清和好,又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比起文字游戏,她的确是完败。
“没有,是我高攀不上。”安澜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