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说。”叶初云说道。
徐管家脸色很不好:“门外来人了,是来找权王的!”
“丞相大人让小的来请示摄政王。”徐管家说道。
叶初云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王爷!云儿该怎么办!”
她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怕,因为傅君尧已经帮她承担下了一切。
可作为闺秀,遇到这种事情,总归是要表现出害怕的,不然就不正常了。
傅君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初云,这丫头矫揉造作的模样竟有点可爱。
叶初云直觉被傅君尧看穿了,一时间有些心虚,急忙低下头去:“王爷干嘛这般看臣女?”
“此事交由本王,你不必害怕!”傅君尧缓声说道。
叶初云顿了一下,便瞧见傅君尧领着一群暗卫飞出了丞相府。
是了,她差点忘了,他是飞进来的,没有走正门。
所以,得是怎么来的,怎么走。
丞相府花厅。
主位上,叶锦忠正襟危坐,手中捧着一杯茶,面色如常。
“姜先生,本相敬你是权王身边的心腹,对你以礼相待,可是你若要将权王失踪的责任推到我丞相府的头上,那本相是绝对不能依你的,你得拿出证据来!”叶锦忠说道。
姜术冷哼了一声,眯眼:“权王离开昭阳宫前,便说要来丞相府找叶家大小姐,如今权王人不见了,在下自然要来丞相府探查。”
叶锦忠眯眼笑了笑:“本相是朝廷命官,断不会胡言乱语,若是权王来了,本相必定如实相告,可权王没来。”
姜术:“来或不来,岂能任凭丞相您一面之词,何不让在下进府一搜,来或不来,真相自会大白!”
叶锦忠笑了笑:“姜先生,本相尊称您一声姜先生,是看在权王的面子,可若是姜先生一再苦苦相逼,那就别怪本相不给姜先生你面子。”
他叶锦忠好歹也是大燕的丞相,官居一品,他的丞相府,又岂会让人说搜就搜?
那传出去,岂不是整个丞相府都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姜术眯了眯眼,冷嗤:“丞相大人口口声声说是尊敬权王,可如今权王有事,却也不见丞相真心相帮,莫不是所谓的尊敬,也只是嘴上说说吗?”
叶锦忠沉默了,这个姜术,还真是牙尖嘴利,几句话就将他置于不利的位置,若再说下去,那叶锦忠就要被他说成是杀人凶手了。
“怎么?丞相大人不说话,难道是心虚了?”姜术逼问。
叶锦忠暂时不说话,因为他在等,等摄政王来。
只要摄政王来了,后面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果然没多久,福来进来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福来一来,也就意味着摄政王来了。
福来禀报道:“大人,摄政王来了!”
姜术一听傅君尧也来了,顿时神色也显得凝重起来。
很快,一袭玄衣的擎长身影从门外负手而来,周身带着一种王者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叶锦忠和姜术急忙上前行礼。
傅君尧则是走到主位,坐下,一双深渊般的墨色眸子淡淡落在了姜术身上:“本王听说权王不见了,得了消息便立刻来找姜先生。”
姜术点头:“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消息果真不是一般的灵通。”
傅君尧眯了眯眼:“姜先生在丞相府门口喧哗了许多,如今大街小巷的人都知晓权王失踪,本王又如何能不知呢?”
姜术起先来找权王,直接被叶锦忠命人挡在了门口。
叶锦忠也怕,怕姜术发现权王在丞相府出事了。
所以他故意拖延,就是要给傅君尧时间去重新布置现场。
现在摄政王来了,说明现场已经布置妥当,所有的证据全部被销毁了。
叶锦忠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姜术立刻道:“既然王爷也得知权王失踪,那就请王爷准许在下搜丞相府。”
傅君尧不紧不慢地问道:“为何姜先生非要搜丞相府不可?”
“权王临出门前,说过要来丞相府找叶大小姐。权王说他会来,就一定来过。”姜术笃定道。
叶锦忠冷哼了一声:“一派胡言!云儿再怎么说也是我丞相府的千金,岂是权王一个外男说见就见的?就算要见,我丞相府这么多下人,又有谁人目睹权王在此与云儿见面了?”
“这……”姜术欲言又止,他不能说权王是翻墙进来的,更不能说权王是带着护卫直奔静香阁,准备杀人的,这些话他不能讲。
叶锦忠也正是吃定他这一点,才有恃无恐,道:“别说我府上下人,便是街上的路人,又有谁人看见权王进了我丞相府了?”
没错,路人自然不会有机会看见权王进丞相府。
因为权王压根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他是翻墙进来的。
姜术闻言,脸色更沉:“丞相大人如果真的清白,大可让我进去搜上一搜,到时候真相自会分晓。”
“丞相大人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在掩饰什么?”
叶锦忠怒目:“姜先生慎言!权王失踪固然着急,可本相也不能任由你胡来!摄政王,这姜先生这般诋毁下官,您给评评理?下官的丞相府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如今这姜先生空口白牙,便要诋毁下官这一世清誉,下官实在心有不甘!”
姜术也当仁不让:“摄政王,并非在下有意诋毁丞相,而是这丞相府可疑至极,在下半柱香前便已经在门口等候,可丞相大人说什么都不让在下进来。”
“让管家在门口与在下纠缠了许久,这才将在下放了进来,若是寻常时候,丞相大人何必将在下拒于门外如此之久?这难道不可疑吗?”
“在下猜测,这丞相府定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丞相是怕在下发现,这才迟迟不让在下进门。”姜术义正言辞地指摘道。
叶锦忠被说到痛处,顿时激动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本相不将你放进来,不过是因为本相与你不熟,不想与你纠缠罢了!”
“摄政王,下官当真是冤枉啊!”
两个人同时看向傅君尧,只等他说上一句公道话。
傅君尧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