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在四周看了一圈，没见到人。
这人呢？怎么平白无故的不见了？
“躲起来了？”
“估摸着是吧，毕竟做了错事儿的人难免。”
沈瑶就打趣道：
“我们小南现在真是长大了，瞧瞧，优秀的人总是被人惦记，无论男女。”
这话可说的沈南差点没笑出声。
“姐姐，瞧你说的我好像香饽饽似得。”
“难道不是呀？你看看这满朝武还有这臧国那些人，是不是男的女的都惦记你？
这也是好事儿，谁让我们小南如此优秀呢。
而且现在小南也要当爹了，姐姐是真为你高兴。”
小南对于要当爹这事儿，其实感觉并不强烈。
他当年看着姐姐在山上怀着小宝又在山上出生，孩子从小闹腾，若非有暗二每天不辞辛苦的背着，小宝哪里能长的这么快。
他知道女子怀孕有多艰难，也晓得女人生产如过鬼门关。
他也心疼皇后，可也只是心疼。
至于血脉延续这一点，或许是从小经历有关系，小南没有那种必须就一定要有孩子才算完整人生的感觉。
他觉得，孩子可以有，若是实在没有也可以。
天下子民都是他的孩子，这皇位更是有能者居之，不是非要他的儿子就行。
“或许皇后比我更在意孩子。
在我眼里，孩子都一样。
可在这些女人心里，孩子却并不同。
所以后宫争斗从来就是如此残忍。”
沈瑶看着小南如此有感慨，忍不住问道：
“既然心里如此清楚，为何不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南听后哈哈大笑：
“姐姐，我心不在此。
若非要追求，那我宁愿对着天下百姓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对着一个女人？太累。
我得为她负责，为她的人生负责，为她的情感负责。
我得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
姐姐，我的人生志向是让天下百姓吃饱饭，没有战争，和平共处。
而不是只管着自己的小家。
再者，后宫平衡也是天下人所希望看到。
我不能成为标新立异的皇帝，虽然我有这样的能力。
我更在意互相牵制下，让我平和的后宫。”
早就知道小南理智，可这么理智的小南，还是让沈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到底是如何养成这样性子的？到现在，沈瑶也有点想不通。
“无论如何记得一点，后宫女人争斗可以，却绝对不能对子嗣下手。
若是害了孩子，必当重罚！”
小南点头。
“这是自然，我绝对不允许对孩子下手的人。
对了，姐姐今日是看好那何夫人？”
提及这个，沈瑶到现在还觉得惊奇的很。
“那何夫人很有些眼力，你信么？她靠那双眼睛就能看出哪位妇人是生了子嗣，哪些是完璧之身。
并且，连生了几个，是男是女都能看出来。
叹为观止，就是你姐姐追求了几十年的医术也不敢说自己有这等本事，把脉也不可能把得出。
所以，姐姐是真好奇的不行。”
怪不得呢。
“既如此，姐姐不妨认真想想我之前的提议，办女学，招这些能人异士来讲学。
提高女子的地位，让女人也可如同男人一样做活，办事，甚至入朝为官！”
听到小南再次提及这事儿。
沈瑶诧异的很。
“你认真的？”
“自然！”
沈瑶看了一眼这大殿之下的女子。
又有多少如同何夫人这般明明有本事却只能屈于内宅的女子？
“容我仔细想想。”
“姐姐放心，筹办什么都有人做，只是到时候需要姐姐亲自坐堂，想来那些女子自然而然就会主动来报名。”
这倒是很可能的。
不过这些事儿不提，沈瑶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儿。
“明儿早朝，对待南笙和那位和亲公主，小南切记，绝不可再手下留情。”
听到姐姐这话，小南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一直以来他都非常想问的话：
“姐姐可知，我早前做了一个梦？”
“哦？何梦？”
“说来好笑，我居然梦见姐姐没有立女户，也没有养我，而是嫁到了刘家为妾，年不过15便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