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等小王妃睡熟了。
在床上装了一天瘫痪,把自己都装的浑身发麻的王爷蹑手蹑脚的越过江茵。
趁着夜色,飞奔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他黑着脸不悦的回来,浑身都散发这低气压。
走到床榻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
见她睡颜甜美,无忧无虑,顿时生出一股不忿来。
伸出手,缓缓的握住她细嫩的脖颈。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被夜色蒙上一层冷冽的寒意。
“嗯……”
江茵发出一句呓语。
王爷回神,他想起方才的对话,眉头轻皱,像是顾忌什么,最后只能不敢的收回自己的手。
卷翘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在瓷白的肌肤上打下一片阴影。
嫣红的唇轻轻嘟起。
江茵翻身朝着外面,腿往外伸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睁开眼睛。
王爷一惊。
他的目光在江茵豪放的睡姿上略过,突然觉得里面的床榻距离的好远。
他站在床的外头,空地在床的里头。
中间一座起伏的山峦把他与温暖的被褥隔开。
来不及回去了!
嘭——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江茵被吓的猛的从床上坐起。
然后发现,瘫痪的王爷仿佛被自己踹到了地上。
她茫然的坐着,视线在里面的床和地下的王爷之间徘徊,流露出些许的自我怀疑。
难道她的睡姿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
王爷分明是睡在最里面的。
她才是睡在外面防护着的。
难不成……
是她睡着睡着,从王爷的身上翻进去,又一点一点把王爷从里面挤出来。
最后一脚踹到地上?
依稀还记得自己方才的动作是伸腿。
但睡梦中记得,醒来之后那层记忆又像是隔着一层纱。
江茵困惑的挠头,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但屋内目前就她和瘫痪的王爷两个人。
总不可能是瘫痪的王爷自己掉床下了吧?
一想到这还是个瘫痪多年,柔弱不能自理的病患,江茵心里就生出负罪感来。
原本还想着张口去叫外面的下人进来帮忙的。
嘴动了动,想到自己的身份。
心虚的不敢叫人。
只能赶紧下床,费劲儿的把人往床上拖。
她手用力的青筋冒出,“救命……怎么这么重啊……”
幸好之前搬运醉酒的沈温纶有了经验。
虽然这次的搬运对象浑身僵硬,跟个木头似的硬邦邦杵着。
江茵凭借着吃奶的力气,总算是磕磕碰碰的把人给搬运到床上来。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接瘫软到床榻上。
累的也不管什么姿势了,直接闭上眼睛入睡。
而逃过一劫的王爷,自然也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只能气闷的躺平。
生无可恋的以扭曲的姿势歪在床上。
身上还压着旁边女子的胳膊和腿。
一闭眼,就梦到各种诡谲的梦境。
一夜过去。
江茵是被下人的惊叫声吵醒的。
侍女捂着嘴,惊愕万分的看着床上。
原本江茵和瘫痪的王爷一人一床被子。
如今,一床被褥被他们压在身下,另一床,遮住他们的下身,一半坠到床边。
宽敞的大床上,痕迹杂乱,被单被折腾的不堪入目。
女子趴在男子的身上,睡姿不雅,仿佛昨夜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