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理想型，但蒋雨一见他就牙疼。
颜笙嘴角浮着淡淡笑意，瞅见开门的人，神色明显地疏淡下来。
往里瞅到盘腿坐在床上、貌似在努力搜索小文章怼他的莯茶，才又笑了一下。
“别看了，正主在这儿呢。”
莯茶抬头觑了眼颜笙：“金毛呢？”
颜笙的笑意飘忽了一下：“绝育了，过几天再领回来。”
蒋雨：“？”
莯茶无所谓地点点头：“没事就滚出去吧。”
颜笙淡淡瞥了眼蒋雨，越看越不爽，微微眯起眼。蒋雨也硬气起来了，昂首挺胸，目光炯炯。
颜笙对上她的眼神，心想看着像个傻的。
cp粉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威胁不大。
莯茶托着下颔，露出的一截手腕雪白，还没什么自觉：“颜影帝，明天的重头戏准备好了？你很闲？”
颜笙长腿一迈，推门而入，礼貌冲蒋雨颔首，两只手露出来，一手提着奶糕，一手拿着剧本。
“不闲，有点难题想请教，贿赂贿赂茶老师。”
莯茶来劲儿了：“青天大老爷两袖清风，不为五斗米折腰。”
“那就拜托青天大老爷赏个脸。”颜笙将奶糕放到桌上，走过去摊开剧本，“没五斗，一百克都没。”
如果是其他事，莯茶铁定会挑刺，但此时心存诡异的愧疚，向来对演戏的事又认真，瞪了颜笙几秒，还是没让他滚，看向蒋雨：“我和他对对戏，你无聊的话，就下楼陪陪那老爷子。”
蒋雨摇摇头，好奇地蹲在椅子上，想瞅瞅这对有名的冤家准备怎么讨论剧本。
莯茶和颜笙丝毫不受影响，翻开剧本就进入了状态。
“明天的有段戏是容颜捡回秋雪迎，霍今霜和容颜初遇。”颜笙顿了顿，玩笑似地说，“茶老师，怎么才能不笑场？”
屋内光线明亮，洒在莯茶修长的手指上，搭着翻得泛皱的剧本上，意外的颇有韵味。
颜笙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霍今霜的名字。
“为什么会笑场？在镜头前，你是霍今霜，她是容颜，我是秋雪迎。当你站到镜头前，你就不是你了，你应该活在剧本里的世界，而不是这个世界。颜笙，如果带着个人情绪去演戏，你觉得我会在你背后给你挡刀？”
莯茶的声音清淡，微微昂起头，窗外的光冷冷斜映进来，在她脸上打了层阴影。高挺鼻梁和卷翘的睫羽在光里模糊又圣洁，仿佛活在油画里的天使。
打小就漂亮的孩子，让人想把她抱回家藏起来。
颜笙恍惚了一下，像是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漂亮的孩子。光影闪过后，面前只有莯茶清冷的神色。
他顿了顿，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两人低声交谈着，没像蒋雨想象中的吵起来，恰好方好问过来了，还带了包焦糖瓜子。
蒋雨接过瓜子，嗑得内心复杂。
方好问非常熟悉莯茶和颜笙的相处模式。
这俩人随时能杠起来，却又能安安稳稳坐在一起说事，起初震惊，震惊着震惊着就麻木了。
现在看蒋雨震惊，他心里美滋滋的。
小助理给颜笙倒了杯加蜜的热水，蹲在蒋雨身边一起嗑瓜子：“蒋大小姐，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