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私下也有看书,可跟着林哲学习后,他才发现他到底有多浅薄,他懂的太少。
林哲教他学识,陆涯教他生活。
他很庆幸他听了陆涯的话。
“殿下,我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学海无涯,您又跟自己较什么劲儿?”陆涯问,“您不必学识天下第一,您学会知人善用就好。”
当皇帝又不是比学识。
学那么聪明也让她倍感压力。
殷瑾宜现在就挺好,不会笨到家,也没有精明能干。
殷瑾宜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词:“御下之术?”
“是,所以您不必亲力亲为。”陆涯道,“说句不好听的,您真把自己累出的好歹,我们折腾这些又为了什么?”
福禄附和:“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殷瑾宜没好气的瞪了福禄一眼:“这话是用在这里的吗?”
福禄赔笑。
他一个奴才,会认字会写字就行,要那么好的学问干嘛?
不过他挺佩服陆涯的,哄他们家殿下一套一套的。
“总之,殿下您以后该休息就休息,该玩就去玩,整天憋在府中,陛下会多疑的。”陆涯看向福禄,“以后别在殿下房中备蜡烛了。”
“是。”福禄很配合的应声。
殷瑾宜有点不乐意了:“我才是主子。”
陆涯当即反驳:“不让人操心的主子才是好主子。”
殷瑾宜无力反驳。
烈酒很烈,殷瑾宜没喝多少,还是醉成一滩烂泥。
陆涯也没好多少,她现在还不是前世那个千杯不醉的酒量,若非用内力把酒气都逼了出去,她也能直接醉过去。
第二天早上,陆涯多睡了会,她现在还不能练功,起来也无事可做。
结果却听到李兆澜在门外大喊,问她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吃羊肉喝烈酒!
陆涯趴在床上,晕乎乎的想着,怪不得她好像不太舒服,她还以为是没醒酒。
“李大夫进来吧!”
听到陆涯喊了一声,李兆澜才气呼呼的冲进来。
要不是顾忌陆涯其实是个姑娘,他就跑进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这也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李兆澜给陆涯把了脉,脸色更加难看:“风寒了!这几天别想出门了!”
早上殷瑾宜有点发热,福禄请了王茂过去,他才知道陆涯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李大夫,我身体好的很。”陆涯道。
“好什么好?”李兆澜道,“你一个……”
李兆澜险些把自己舌头咬掉,才险险没把“姑娘家”三个字说出来。
所以他这人不适合保守秘密,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如章擅妇科,却也看出陆涯有一点宫寒。
定是平日不注重保暖的原因,可他没法给陆涯开药调理,只得道:“你不要因为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老了有你后悔的时候。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喝药。”
陆涯有点郁闷:“李大夫,没那么严重吧?”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你身体里有病灶,我比你清楚多了。”李兆澜道,“又不要你给诊金,我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