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少手段都是跟殷炎学的。
皇位的争夺战中,比的就是谁更心狠手辣。
殷瑾宜笑容一僵,固执道:“总之,你也是为他们报仇了。”
“殿下,不要把我想太好。”陆涯忍不住道。
她不会成为殷瑾宜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满身都是破绽。
因为她被打,因为乘风身死,他哭的一塌糊涂,不是说重感情不好,只是她不需要。
殷瑾宜无言的盯着陆涯,最后还是败在她冷漠的视线中。
“殿下,托您传的话传了吗?”
陆涯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明明她现在的功夫比前世这个时候好很多,结果反而在不断受伤。
若非如此,这些事她可以亲自去做。
“传了,他现在可能不方便过来。”
殷瑾宜忍不住替程九泽解释一二。
“谢谢殿下。”陆涯道,“殿下记得一定要叫上殷炎,如果实在叫不来,您就让京兆府的人护送您。”
惠门寺在东边郊外,香火鼎盛,不算偏僻,但毕竟是城郊,还要穿过一段树林,得注意安全。
面具杀手知道她受了伤,难保不会派人刺杀殷炎。
“我知道了。”殷瑾宜应声。
“没事了。殿下,我有点累。”陆涯道。
昨晚殷瑾宜派人去敛尸时,那些刺客们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所以他们只带回侍卫们的尸体,缺少了最直接的证据。
不过他们还有被扎成马蜂窝的马车在,还有人证。
“好,那你先休息,我去会会二哥。”
想起什么,陆涯又道:“殿下,他若不答应,您就一哭二闹。”
殷瑾宜哭笑不得:“是不是还想说三上吊?”
“应当不必如此。”陆涯道。
殷瑾宜年纪还小,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眼见一个大美人哭的惨兮兮的,谁能不心软?
尤其殷炎还是个要面子的人,这点跟仁帝很像。
殷瑾宜离开,又马不停蹄去了二皇子府。
天色渐晚,程九泽趁着夜色,小心溜进了八皇子府,一路来到陆涯卧室,看到卧床休息的陆涯。
“陆兄,你这也太惨了。”程九泽忍不住道。
最近几次见陆涯,他身上总是带着伤。
“你是没看到,他们死了多少人。”
陆涯其实还挺有成就感的。
用她一身伤,换那一地尸骸,不吃亏。
程九泽不自在的低咳两声,他对死人还是有些发憷的,而且殷瑾宜身边才没了乘风,他还不太适应,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争储是多么残酷。
“好了,不说这个了,找我来什么事?”
“两件事,第一,让杜如诗给他三弟传个话,就说我最近不能去看他,让他好好练功……”
不等陆涯说完,程九泽插嘴:“你什么时候收个小徒弟,还是杜家的?你是不放心杜如诗还是不放心吴明生?”
陆涯没好气的白了程九泽一眼:“想多了,我是看那小子有点本事,打算带他一起从军。”
“好吧,你继续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有点麻烦。你告诉落落,让他去查北城纵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