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勒自然是会做饭的,他虽出身大富之家,可在成为君胜天的军师前,他也潦倒过一段时日,也是在那时学会做饭的。
而且,他烧菜的手艺可不比南红差多少。
吃完饭后,红伶自动自觉地收拾碗筷,她觉得萧勒做了饭,那洗碗就该她负责。
看着红伶洗碗的动作,萧勒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红伶就这样把他放出来,不怕他会逃跑?
“怕什么怕?你不是说要来找你家夫人吗,都没完成任务,你就这样回去,不怕被主子责罚?”红伶笃定道。
如果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萧勒,她怎会把人放出来。
红伶说得好有道理,萧勒一时竟竟无言以对。
把碗洗好,放回原位,红伶进房换衣服,进去前对萧勒道:“你把手下叫来,等会我们一起走。”
“我们去哪?”萧勒问。
“到处走走。”红伶含糊其词地回了句,转身就回房了。
等她从房里出来时,就见屋里多了一个男人,仔细一瞧,赫然是之前来找萧勒的男人。
注意到她的视线,萧勒介绍道:“他是我弟弟,叫宫洋。”
红伶仔细观察了他们两人一眼,“说谎,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哪有兄弟不同姓的?”
被拆穿了,萧勒有些许尴尬,但次数多了,也就免疫了。
“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红伶耸了耸肩膀,其实,他们是不是兄弟,她根本就不在乎,重要的是这个叫宫洋的人看上去挺精明能干的,有他在一旁帮忙挺不错的。
在红伶打量宫洋时,他也在观赏她。
这两天,他一直悄悄观察她,发现她跟印象中的王妃的性格有些不一样。
王妃给他的感觉是过完美型人格,做事有条有理,有目标,为人端正大方,乐于助人,心地善良,知识渊博......似乎所有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红伶的性格有些邪气,做事凭喜恶,喜怒形于色,好胜心强,有报复心,不过,心地还算善良。
虽然,她把军师给囚禁在地窖,却不怎么苛待他,她们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但没伤害过他。
现在面对面,宫洋还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前所没有的朝气,那是来自于灵魂的洒脱,说白一点,就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不会有太多顾虑,跟王妃不一样。
察觉到宫洋盯着自己瞧,红伶扬起下巴,“你不要爱上我,虽然,我很漂亮,但我不会爱上你的。”
宫洋瞪圆双眼,“我没有......”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王妃有任何非分之想呀。
“没有就最好,管好你的心,我可不会负责的。”红伶相当臭屁地道。
“好了,我们出发吧。”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萧勒问。
“无可奉告,因为我也不知道。”红伶理直气壮道。
萧勒跟宫洋:“......”
“跟你们开个玩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要找到天窗的老巢在哪里,这样才能报一箭之仇啊。”红伶道。
闻言,宫洋精神一振。
“你知道天窗的老巢在哪?”
红伶摊手,“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啊。好啦,别啰啰嗦嗦的,像个娘儿们似的。”
看着走在前头的红伶,宫洋再次觉得她不是王妃,王妃才不会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看了眼大受打击的宫洋,萧勒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宫洋现在的心情如何,他都经历过,所以很明白他的感受。
要不是红伶会医术,又长得跟王妃一模一样,他真的觉得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离开福源村,红伶一直带着宫洋两人漫无目的走着,她的样子像是从来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似的,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宫洋以为她是带他们乱逛,忍不住道:
“其实我们这样毫无目的地走,恐怕几年都不一定找到天窗的老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谁说我是在找天窗的老巢?”红伶看到一间酒楼里面挺热闹的,便率先走进去。
萧勒想拉住她,让她把话说清楚。
“你没发现吗?生是在找南红啊。”
“”表面上看她是漫无目的的在找,实际上,每去一个地方都是有意而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南红的身上下了一种有利于追踪的东西,她真正要找的是南红。”
听到萧勒的话,红伶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挺细心的,那当初你怎会中了我的招?”
萧勒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他相信她。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红伶还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是你自己认错人了。”
那天把萧勒迷倒后,她就跟他说了,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萧勒不相信。
三人进酒楼后,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客官,请问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殷勤的走过来,问他们想要点什么菜。
“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红伶问。
“我们的这里的招牌菜挺多的,比如八宝鸭,红烧排骨…”
听店小二的介绍,红伶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那就各来一份吧。”
“那你们喝不喝酒?”
“喝,来一壶女儿红吧。”宫洋立即回答。
“好的,请稍等。”
等店小二走开,萧勒看着宫洋。
“你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不喝酒吗?”
虽说现在不是在执行任务,但在陌生的环境,喝醉了还是会坏事的。
“喝一点不碍事。”宫洋道。
没多久,他们点的菜都上来了。
“来,我们干杯。”
菜才吃了两口,宫洋端起酒壶给各人倒了满满的一杯。
这些天被困在地窖,萧勒也过得很憋屈,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见他喝了,宫洋端起自己那杯,要跟红伶干杯。
红伶看了眼眼前的酒,并没有立刻和,而是先端起来,放在鼻前闻了下,然后试探地喝了一小口。
“好辣呀!”喝了一口,她就受不了似的,想要把嘴里的酒给吐出来。
“原来你不会喝酒。”宫洋道。
“谁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