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言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怀里被电话吵醒,正睁开眼睛看着她的盛如歌。
他知道她也是怕打雷的,因为刚刚她本就不安的往他的怀里拱,因为有了他的安抚,她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晓晓……”
“言,你知道……呜呜……你知道打雷下雨对我来说就像噩梦,我不想一个人,我怕……”电话那头是顾晓晓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知道薄修言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
盛如歌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立即从他的怀里离开,随后拉开抽屉,拿出耳塞背对着他继续睡她的觉,但事实上她的心又在泛着酸。
薄修言看着她的举动,望着她失望的背影,忍不住也有些心疼,但是顾晓晓的债他必须还。
“好,你等我。”
“嗯。”
挂断电话,薄修言本想说些什么,但见盛如歌带着耳塞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换上衣服走出去,在他离开的那一刻,盛如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胸口的位置,像是在安慰自己不要难过。
而走出来的薄修言,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内心却是异常的不舍,但是他没忘了他欠下的债务,所以即便他有万般的不舍,他也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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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医院内的顾晓晓扬起得逞的笑容,盛如歌我不会让你拥有他的,即便你已经是他的妻子,我也要让你知道,他最在意的是我,顾晓晓!
驾车来到医院,看着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顾晓晓,薄修言走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上床去睡吧。”
她一把抱住他,继续演戏,“呜呜……我好怕,好怕……”
薄修言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这身衣服又不能要了,因为盛如歌不喜欢他被人碰过的衣服。
“好了,没事了,睡吧很晚了,别忘了你是要做移植手术的人,要注意休息调整自己的心情,如果你一直走不出过去的阴影,那么我会为你安排心理治疗师。”
正在哭着的顾晓晓似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淡,于是连忙委屈的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晚打扰你,真的对不起,如果盛如歌不高兴,我明天跟她道歉跟她解释。”
“不需要,她是我老婆,该怎么哄她高兴,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做。”
“你……你刚刚说什么?”他竟然叫她老婆?
这简直如同一道惊雷,在顾晓晓的脑子里炸开。
结婚三年,他将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顾,如果不是这次她的正好跟她配型成功,他怕是都忘了家里还有个合法的妻子吧?
可这才几天,为什么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盛如歌是我的妻子,不管我跟她之间有什么问题,那都是我们俩的事情,你不需要觉得有负担,更不需要为此做些什么。”
听着他将自己排除在外的话,顾晓晓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嗯,我知道了,只要你不会不要我,不会不管我就好,至于你妻子那是爷爷为你选的,我知道你拒绝不了。”她故意这么说,一来是让他觉得自己没想争抢什么,二来也是在提醒她,盛如歌只是爷爷强塞给他的妻子,并不是他心中喜欢的人。
“好了,不说这个,睡吧。”
“嗯。”顾晓晓擦干眼泪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中全是不安。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薄修言被盛如歌抢走,他只能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次日一早,当顾晓晓醒来的时候,薄修言已经不在,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就见护工走了进来。
“顾小姐您醒了。”
“薄先生呢?”
“他让我跟您说他先回去了,早饭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应该一会儿会就送来,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您可以跟我说,我去给您办。”
“他还说什么呢?”
“别的没说什么。”
顾晓晓抿着嘴角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健康,只要身体好了,她想做什么还不行?
恢复健康才是她的燃眉之急,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这么想着,她便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没有发作,“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是。”
另外一边,回到别墅的薄修言买了两个人的早餐,不过他没有去叫盛如歌,而是先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床上没人,微微拧起眉头,这个时间她去哪儿了?
点开监控视频,原来她在外面的院子里,十分钟前刚刚出去的。
盛如歌蹲在草坪前,看着她精心修剪的花花草草,扬起笑容很是温柔的说着,“昨天下了雨,你们是不是好生欢喜?”
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偶尔微风吹过小草和花儿摇摆着身姿,像是在与她对话一般。
盛如歌脸上露出两个漂亮的梨涡,“就知道你们高兴。”
“你高兴它们就高兴。”
突然的声音让盛如歌猛然一惊,抬起头看着阳光下的薄修言,他竟是那般的耀眼。
“你怎么在家里?”盛如歌缓缓起身。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家里?”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走吧,回去吃早餐,吃过之后我带你去医院。”
“好。”
薄修言见她一口答应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已经在找适合顾晓晓的捐献者,如果能在你们手术之前找到,你可以不用捐献。”
“没关系,不用那么麻烦了,今天即便不是顾晓晓,换成其他人我也会救。”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而且我已经在打针了,不捐岂不是也白遭罪了?”
薄修言听见这话,只能跟她道歉,“抱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何必抱歉。”盛如歌想要推开他的手,却在她抬头时与他四目相接。
“不要总是想着将我推开,要试着接受我的存在。”
盛如歌站定脚步,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薄先生是打算同时照顾两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