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姜楚楚已经快要迷糊到不省人事了,袁珂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见温九思没有预想中恼羞成怒的离开,袁珂刻意挑挑眉,又说。
“我跟楚楚还有第二轮,怎么,你要送我们么?”
温九思上下打量了一番袁轲,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当然,你们要是还想玩,我就送你们过去。”
袁轲不自在地紧,突然就觉得被眼前的男人蔑视了。
那种眼神怎么说呢?
就好像温九思认定了姜楚楚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想法,所以那个男人不用为此感到担忧。
两个男人之间隐隐对峙着,这时候,姜楚楚醒了。
——当然,她不是清醒了,而是睁开了眼睛,进入到了醉酒之后的第二个阶段,耍酒疯。
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气息陌生的男人半包围在怀里,她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手脚并用地想要挣扎出来。
袁珂手忙脚乱才又扶住她。
“哎哎,祖宗,我求你别作了,我把你送回去好不好?”
姜楚楚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袁珂,特认真地说。
“我不认识你,老师教过我们,不能跟陌生人走。”
说罢,她又开始挣扎起来,“袁珂,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怕我吐你一身。”
这就是又认识他了。
袁珂哭笑不得,却也觉得此时此刻的姜楚楚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反差萌。她平时在大众面前展露出来的,多是美丽又有风情的一面,可是此刻却有种天然的娇憨,两种气质迥异却又出奇地和谐。
他跟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呢?不过,她今天也算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利用了他一回,自己总要报复回来。
于是,袁珂挑着眉说道。
“放开什么,你忘了你刚才说的了?你说你单身了,要跟我重新在一起。”
袁珂刻意将话说地暧昧不明,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就觉得面前的男人目光冰刀似的扎在他的脸上。
“把她给我。”
温九思面上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冷冽起来。
温九思在意了,袁珂本来应该觉得自己扳回了一程,可是男人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却令他更加不爽,就仿佛……仿佛他能掌控一切。
袁轲臭着脸,不想从启示上输掉,“凭什么。”
温九思垂眸看着醉酒还不安分的女孩儿,眼底暗光流转。
“那你就问问她,想要跟谁走。”
袁珂看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姜楚楚,心里有了一些把握,干脆将人提着肩膀,让她靠在一旁的树上,俯下身子问她。
“楚楚,你跟不跟我走?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喝?”
姜楚楚撩起了眼皮子,似梦非梦。
“才……不要,我不喜欢你。”
袁珂的脸红了。
温九思一手插着兜,一手隔开了袁珂,走到了姜楚楚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姜楚楚的脸蛋儿。
“姜楚楚,你清醒一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他的声音有一种别样的穿透力,透过层层迷雾,穿透了姜楚楚的耳膜。
袁珂刚想要嘲笑温九思的天真,可姜楚楚却有反应了。
她睁着雾蒙蒙地眼睛,眨巴眨巴。
“九思……九思,带我回家吧。”
温九思暗叹一声,只有在她失了理智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她才会承认,她还是在乎他的。
这个结论让温九思既心酸,又心疼。
他摸了摸她的头,倾身过去,揽住她的腰肢,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好,我这就带你回家,楚楚。”
袁珂急了,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趁人之危!”
温九思看都没看他一眼,仍旧低着头,耳语着跟怀中的人说着什么,而姜楚楚则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张牙舞爪的劲儿,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袁珂沉默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完全没有别人插嘴的缝隙,他只好站在原地,看着温九思将姜楚楚抱进车里,然后动汽车扬长而去。
一阵冷吹吹来,袁珂茫然四顾,忽然唾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徐钰,你他妈快开车过来接我,我车被人拖走了。”
温九思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可到了地方,将姜楚楚小心翼翼地抱下来,一步一步往回走的时候,又有一种走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开了门,他将姜楚楚放到床上,自己飞快地了浴室冲了个澡,洗了一条湿毛巾,又从她的化妆台上找到卸妆液,一寸一寸地擦去她脸上的浓妆。
然后又将她的外套脱下来,挂到一边。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回到姜楚楚的床边,深深地看着她。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姜楚楚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得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温九思这才如梦初醒,移开视线,扭头往门外走去——
可下一秒,他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般,忽然转身,长腿一迈上了床,将姜楚楚彻底罩在自己的身下,紧紧抱住。
他好像拥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将人死死地按在了怀里。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贴着女孩儿沁香的身子,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起来,感受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的迅变化,温九思一边忍耐,一边伸手轻轻揉捏她胳膊露出的肌肤。
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现在做可什么,第二天姜楚楚瞧出了异样,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温九思犹豫了一瞬间,陡然将人翻了个身,在她的耳朵后面重重地吮吸着。
不一会儿,红痕立现。
这皮肤也太娇嫩了,温九思暗叹,强迫自己最后亲了一口,翻身下床,又冲进了浴室。
姜楚楚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兀自睡得香甜,甚至由于做梦梦见了什么好事,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个浅浅地弧度。
十五分钟之后,温九思再次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微凉的水汽,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安静乖巧睡着的女孩儿,再也没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