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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宁大人和杨大人出卖。
此时王今远也洗完澡出来了,“爹,这个李宏可真是嚣张啊!”
“能有你嚣张?”王文才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以后先问清楚对方是谁,再动手,别像今天一样碰到了硬茬,好在李宏不再追究了,不然咱们一家子都难保。”
“不过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咱们家的盐田要给他?”
“你是没听他说吗,那三块盐田圣上已经赏赐给他了,再说三块毒盐田拿来也没什么用,给他就给他呗。”
“哎,那行吧!”
王今远是怎么都觉得不爽,头回被人这么欺负。
要知道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
今天算是吃了个哑巴亏,还真是碰到了硬茬。
算了,等会儿去找几个小娘子消遣一下。
想到李宏身边那个姑娘,他就是心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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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不是自己的。
父子俩又恢复了往日的作风,但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第二天一大早,父子俩就收到了圣上的圣旨。
早不来晚不来的圣旨让王文才眼皮子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还是叫上自己一家子来接旨,准备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见黄门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安县男王文才,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纵容儿子王今远欺男霸女,为祸百姓,今去除王文才长安县男身份,贬为平民,
王文才一家终生不得受到朝廷任用,钦此!”
听完圣旨,王文才只感觉眼前一黑。
随即晕倒了过去,王今远也是傻眼了。
自己一家子居然被贬为平民了,今后可怎么办?
就是因为父亲是长安县男,自己才可以靠着这个身份胡作非为。
现在没了这层身份,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但圣上怎么会突然将自己父亲革职,突然他想到李宏。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禀报了圣上,然后圣上将自己父亲的爵位给摘掉了。
好阴险啊李宏,本来以为你已经放过了自己一家子。
没想到你居然在背后玩阴的,真够阴险的。
此时的王今远对李宏产生了滔天恨意,但又无可奈何。
突然,他想到了宁大人和杨大人。
或许这两位可以帮助自己父亲恢复爵位,于是他站起身来向宁大人的住处跑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宁大人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自己虽然不常来,但每次来门口的小厮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恭请自己进去。
但今天,自己还没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干什么的,这可是宁大人的府邸,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
“你们干什么?”王今远瞪着这群小厮,“我可是长安县男的儿子王今远!”
“长安县男?”小厮们笑了出来,“曾经你的确是长安县男,但今天你啥也不是,快点滚,要不然我们就拿棍子了!”
“好啊,这门这群看门狗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见宁大人!”
王今远脑子的确有些不好使,小厮们的态度就代表着宁大人的态度。
要不然他们怎么敢这么对王今远,没有想明白这层,就算进去了也没用。
再就是宁大人的态度,未免转变的有些太快了点。
王今远终究是没有进去,被人扔在了大街上。
没办法,他只好去找杨大人。
这可是最后的希望,要是杨大人再不见自己,那自己一家可是真的完了!
但情况和这边一样,就算是杨大人那边,他也依然没有进门,就被人扔了出去。
王今远这下彻底绝望了,失魂落魄的向家走去。
但刚回到家,就看见自己一家子被赶了出来。
王府也被人查封了,自己的爹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
都能看到满头白发。
王文才看到自己儿子回来,是恨铁不成钢地冲向了他,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畜牲,要不是你咱们家会变成这样?”
“爹……”
王今远很是委屈,自己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但没办法,事情都发生了。
他忍住脸颊的疼痛,给父亲说了自己去找宁大人和杨大人事情。
听到这王文才反而平静了下来,“哎,你去找他们又有什么用,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们经手的,
咱们得罪了李宏,他们弃车保帅也是很正常的。”
“混蛋,这两个人咱们家每年这么多钱供着,居然过河拆桥……”
“你这话可不要乱说,不要命了?”
尽管两人已经成了平民,但该说的不该说的王文才还是有分寸的。
就怕自己儿子说了不该说的,让父子俩暴尸街头。
王今远也被吓怕了,赶紧闭嘴。
左右看了看,才松了口气,“爹,咱们现在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找个地方种地吧!”
“种地?”王今远为难了起来,“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也得会,不然你今后就饿死吧,我可不是养你!”
“行吧!”
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变成了即将要种地的农民。
这种转换王今远一时半会儿受不来,但又不得不去适应。
想到今后的种地日子,就忍不住让他想死。
不过这都不是最严重的,他们一家子被革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以前被他们欺压过的百姓一个个是义愤填膺,拿起手里的农具就准备过来报仇。
这可把王文才和王今远吓得,抱着脑袋就开始逃窜。
身后的百姓也跟着在他们追,父子俩怎么可能是这群天天种地劳动的农民的对手。
被追到之后,王今远和王文才也顾不上面子了。
直接跪在地上向众人求饶,“各位乡亲,你们就放过我们父子吧,以前都是我们的错,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是啊,各位乡亲。”
“放过你们?”一个乡亲是怒目圆睁,“当初你们怎么就没想过放过我?”
“你是?”王文才看半天,也没认出眼前这人来。
“你们当然不会记得我,但是记得去年在这个地方打断了一个老人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