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远眨了眨眼睛,“原来你这么有钱?”
“以前跟着师父出任务挣了一些。”邢岸声音平缓道。
不远处,邢明远蹙着眉,邢家家大业大,他又是继承人,所以并不缺钱,但十多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他觉得不值当。
可是面对这个很可能是他大哥的人,邢明远不愿在他面前退却,于是再次举起了牌子,“十二亿。”
会场内寂静无声,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叶诗远两人这边,等待他们的反应。
“算了,不要加价了。”叶诗远拉住了邢岸想要举牌的手。
“你不想要了?”
“太贵了,我不要了,大不了找其他灵药代替。”叶诗远有些闷闷不乐道,她知道好几种炼制筑基丹的丹方,冰莲只是锦上添花并非必须,只是被人截胡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不过今天这事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要变得比谁都富裕,让这些富二代再也不能压在她头上!叶诗远暗暗想到,眼里迸发出坚定的光芒。
邢岸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放弃了竞拍。
最终邢明远以十二亿的价格拍下了这朵冰莲。
尘埃落定的那一刹那,会场上好几双眼睛盯上了邢明远,可他却毫无所觉。
拍卖结束后,邢明远接到了母亲的来电,确定了邢岸的身份,百感交集的他散场后找到了邢岸。
想到母亲的再三提醒,他没敢离得太近,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神情复杂地看着邢岸,嘴唇动了动,良久才喊出那句“大哥。”
“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纨绔子弟懵了,不可置信道,“他是你大哥?邢少,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邢家人丁不旺,基本上每一个他们都认识,可从没听说他还有个哥哥啊。
邢明远没有搭理他们,只是一直注视着邢岸,暗暗观察着他的反应。
邢岸面无表情,目光落在前方的一棵柏树上,冷淡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邢明远抿了下唇,语带歉意道:“抱歉,我先前不知道是你,不是有意要跟你争的。下个月是爷爷的八十岁大寿,冰莲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
邢岸脸上毫无波动,邢明远的话没有在他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反倒是叶诗远插了一句嘴:“你跟你爷爷有仇吗?”
“什么意思?”邢明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冰莲的药性可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可以承受的,”没有得到冰莲,叶诗远心里不得劲,语气算不上多友好,“小心被撑爆。”
邢明远眉头一皱,神情不悦:“这就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了。”说着目光转向邢岸,问道:“下个月爷爷大寿,你会回来吗?”
“你认错人了。”邢岸依然是那句话,神色冷淡,思绪却在发散。
师父从没有隐瞒过关于他的身世,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身霉气是怎么来的,所谓的血缘亲人又对他做过什么。
邢家最初是靠盗墓发家的,但赚死人的钱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加上盗墓这一行风险太大。
于是,有一任祖先带着他那一代人金盆洗手,利用祖辈积累下来的家业改行做起了生意。
那位祖先也是个人才,又赶上了好时候,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为邢家日后成为四大世家之首奠定了基础。
可盗墓这种缺德事干得多了损阴德,邢家最终遭到了反噬,祖先们犯下的罪孽最终报应在了后辈的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族中子弟男女皆不得善终。男的注定活不过四十岁,女的则代代家破人亡,孤独终老,无一例外。
直到十八年前,邢老爷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道士,那人说邢家这是遭到了亡灵的诅咒,注定要断子绝孙的。
邢老爷子大惊,当即求助道士,希望他能拯救邢家。
那道士也不知是什么人,一眼看出尚未出生的邢岸命格非凡,提出让他代替家人受过,把邢家千百年以来积累的污秽之气和诅咒通通转移到他身上。
邢家,答应了。
从那以后,邢家人从诅咒中脱身,摆脱了英年早逝的命运,而邢岸却被戴上了灾星的帽子,还因此害死了生身母亲。
之后,邢老爷子怕邢岸留在家里会影响其他人,于是派人连夜把他送离了帝都,几经辗转来到了龙行山,交给了他师父抚养。
这——是邢家对他做的唯一一件人事。
之后的那十多年,邢家,包括他的亲生父亲在内从未主动联系过他,每年倒是会给师父打一笔钱,备注抚养费。但无论是师父还是自己都从来没有用过,两年前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叶诗远察觉到邢岸心情不好,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眨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事。”邢岸从回忆中抽回神来,“我准备回a市,你呢?”
叶诗远点头:“我也回去,你等我一下,我叫小银下来。”
小银身上是有手机的,叶诗远给他打了电话,结果却无人接听,视频电话也打不通,眉头顿时一皱:“我上去看看。”
“好。”
叶诗远把手机揣回兜里,大踏步朝电梯口走去。
待她离开后,邢岸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邢明远一行人。
邢明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面子,脸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冷着脸离开了。
跟他同行的几人连忙跟了上去,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邢少,现在回帝都吗?”
邢明远冷淡地嗯了一声,坐上了自家的豪车,吩咐司机开车。
车上除了他和司机,还有两个保镖,这两人一身腱子肉,看着十分健硕。他们都是从特种部队里退伍的特种兵,能力十分出众,邢家专门雇来保护他的安全的。
邢明远望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酒店,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司机和两个保镖都没有出声打扰他。
车子平稳地在马路上行驶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团浓雾,遮挡了司机的视线。紧接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嗖的一声从身后蹿了出来。
“滴滴——”
司机按响了喇叭,催促那辆车赶紧开走,可前车却像故意的一样,依然慢悠悠地挡在前方,还玩儿起了魔鬼漂移,忽左忽右的,害得司机几次猛踩油门。
“嗤——”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内,邢明远受惯性影响,身体猛地前倾,头险些磕在座椅上。
邢明远伸手撑在靠背上缓冲了一下,调整好坐姿,沉着脸往外看了一眼,就见一辆白车始终挡在他们前面,似乎是有意逼停他们。
“钟叔,加速,甩开那辆车。”
两个保镖也坐直了身体,警惕地望向车外,其中一个大胡子男人道:“邢少,不对劲!这条路上好像就剩我们两辆车了。”
经他提醒,邢明远打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果然,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车不见了。马路上冷冷清清的,雾霾霾一片,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在他脸上,一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此时司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猛踩油门,想要越过那辆车去。下一秒——
“啊!”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挡风玻璃上,把司机吓了一大跳,手上一个不留神,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失控朝路边撞去。
“碰!”
剧烈的碰撞让邢明远头晕眼花,一阵呕吐感迅速涌上心头,头上大概是受伤了,眼睛痛得睁不开,在他失去意识前,他恍惚间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交谈声:
“这人怎么办?”
“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打听到他是帝都邢家的人,会不会——”
“胆小鬼,你怕这些废物干什么?就算他们查到又怎么样?”
“——”
酒店这边,叶诗远回到房间,却发现小银不见了,从现场残留的灵力波动看,应该是被人绑走了,她的书包也有被翻找的痕迹。
她黑着脸收拾东西,一边捡起散落一地的零食,一边气呼呼道:“居然把我的零食扔地上,等我抓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收拾好后,叶诗远重重地摔门离开,到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
“发生什么事了?”邢岸一眼就看见了她,走过来问道。
“小银被人抓了,我先去找他,你先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
叶诗远没多想,点头道一声好。
她虽然没有和小银缔结契约,但他们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小银身上沾染了她的气息。
凭借这一点,叶诗远探寻到了小银所在的方向。
“在西北方向。”
邢岸放下手机,道:“先等一下,我联系了瘦子,他等会儿过来。”
叶诗远扭头,“嗯?他怎么也在?”
“他来看他姐姐。”邢岸简单地道。
叶诗远哦了一声,也没在意。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大众停在酒店门口,车窗缓缓下降,瘦子标志性的方块脸露了出来,笑眯眯道:“叶大师,老大,上车吧。”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小银正被人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
房间里,柳依依和一个黑衣男子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放着一朵盛开的冰莲,还有许多其他的珍稀物件。
柳依依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两眼放光,“没想到这外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这一趟来得值了。”
黑衣男哈哈大笑,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先不说这冰莲,这小东西也是大补之物啊!开了灵智的植妖,这在秘境也是十分罕见的!”
被点名的小银害怕地把自己缩了起来:qaq,姐姐,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吃了!啊啊啊啊啊啊!
“碰!”
门口,车窗缓缓下降,瘦子标志性的方块脸露了出来,笑眯眯道:“叶大师,老大,上车吧。”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小银正被人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
房间里,柳依依和一个黑衣男子面对面坐着,桌上摆放着一朵盛开的冰莲,还有许多其他的珍稀物件。
柳依依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两眼放光,“没想到这外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这一趟来得值了。”
黑衣男哈哈大笑,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先不说这冰莲,这小东西也是大补之物啊!开了灵智的植妖,这在秘境也是十分罕见的!”
被点名的小银害怕地把自己缩了起来:qaq,姐姐,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吃了!啊啊啊啊啊啊!
“碰!”
被点名的小银害怕地把自己缩了起来:qaq,姐姐,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就要被人吃了!啊啊啊啊啊啊!
“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