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这么快就发现了吧？
李承阳心头一阵慌乱：“我骗你什么了？”
舒缙云便是一声冷哼：“小离草告诉我，她今天进宫看见慕容萱也在练枪！”
“呃……然后呢？”
“哼，当初可是你说的，此物乃是你专门为我打造，为什么她也有？”
舒缙云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怀里掏出那把小巧的左轮枪。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李承阳长舒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事儿呢……阿萱就要去百越当女皇了，朕这也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就让老耿给她也打造了一把。”
顿得一顿，又连忙补充道：“跟你这把不一样，她那把无论是做工还是材料，可都要差多了。”
“当真？”
“你若不信，自去问老耿！”
舒缙云皱起眉头：“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慕容萱当真要走了？”
“嗯，蒙山已落入卫青之手，百越诸部现在也是人心不齐，拿下他们已是板上钉钉，不出两个月，她就该出发了。”
话音落下，舒缙云脸上立刻由阴转晴：“若是这样，那就饶你一回！”
说着又收起枪，挽住李承阳的胳膊：“她这一走，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还不到十九，更年期还早，这绝对是生理期。
李承阳无奈长叹：“也许，大概，可能是的吧？”
……
……
为了接下来行事方便，舒然打算搬到宫外住一断时间，离宫之时，又顺便把保罗送到了南庆楼。
加上萧韵和萧燕燕，南庆楼中一下便住进了三个重要人物。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承阳干脆让南庆楼歇业半个月。
这损失可是不小。
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
不过一想到将来可以连本带利的赚回来，这心里也就平衡了。
而且……
区区千两白银，也能算个事儿？
咱不差钱！
李承阳坐在南庆楼天字一号房内，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萧燕燕和萧韵这对少说也得十杆子才能打到一起的堂姐妹。
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女人逛街，果然根本停不下来。
舒然就坐在他对面，保罗则是在隔壁。
闲着也是闲着，李承阳便又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舒姨，卫青差人送来军报，说段平安已经到了果敢山，果敢山下，就是瓦底河了吧？”
舒然点了点头：“不错，过了瓦底河，就是的交跖……他们这么快就到果敢山了？”
话说一半，她才反应过来，立时惊讶的看向了李承阳。
李承阳嘿嘿一笑：“忘了告诉你，卫青拿下蒙山之前，朕就已经下旨，让他不要在百越北部的十万大山浪费时间。”
“而是要想办法直插交跖，拿下闾城，活捉阮文祥。”
“所以蒙山一役，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呢。”
舒然眉头紧皱：“陛下，十万大山崎岖难行，又多毒障蛇虫，极难行军……卫将军所报，恐怕不可尽信！”
李承阳又笑了：“他说到了，那就一定是到了。”
“从蒙山到瓦底河，便是武林高手，至少也需五日脚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从蒙山到了瓦底河？”
舒然还是不信。
“若是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出发了呢？”
舒然楞了一下。
半个月前就出发了？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三万大军！
而且拿下蒙山也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儿啊。
仿佛是猜到了舒然的疑惑，李承阳又嘿嘿一笑：“三万人自然不行，目标太大，根本瞒不住。”
“但也正因这三万人目标太大，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们。半个月前出发的那五百人……嘿嘿，眼下除了他们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
五百人？
舒然又一次被惊呆：“陛下难道打算靠这五百人攻取交跖？”
李承阳笑嘻嘻的看着舒然：“不够么？”
舒然斩钉截铁的答道：“绝对不够，交跖怎么也有万余兵力，区区五百人，如何能胜？”
李承阳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舒姨所言有理，朕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段平安这五百人的任务，倒也不是要拿下整个交跖。”
舒然连忙追问：“那是什么？”
“朕刚刚不是说了么，拿下闾城，活捉阮文祥，实在捉不到，杀了也行。”
“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行，舒姨之前在百越诸部使臣身上使的那些手段已经初见成效，只要阮文祥再一没了，整个百越立刻会乱做一团。”
“到了那时，卫青手下的三万大军只需做些打扫工作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山林苦战？”
“这就叫斩首战术，舒姨可曾听过？”
这战法听上去倒是不错。
但是……
“陛下，那闾城可是交跖国都，五百人能成什么事？”
舒然依旧满脸怀疑，李承阳也懒得跟她多做解释了：“舒姨，咱们打个赌如何？”
“陛下请讲！”
“如果段平安的五百突击队能在十天之内突入闾城，生擒又或斩杀阮文祥，你就替朕陪柔贵嫔走一趟如何？”
舒然没听懂：“陪她去哪儿？”
“当然是去百越做女皇啊，她就是个半吊子，怕是很难真的收服百越诸部，但若加上舒姨你，朕就放心多了。”
李承阳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舒然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那若是陛下输了呢？”
“放心，朕输不了……如果段平安没能做到，那朕就答应舒姨三件事。”
舒然心头一动：“什么事都行？”
李承阳自信点头：“什么事都行！”
说完之后，又嘿嘿一笑：“那舒姨到底是赌还是不赌？”
“赌了！”
“赌什么？”
话音刚落，萧燕燕就出现在了天子一号房的门口，左手糖葫芦，右手大冰棍儿。
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芝麻酱。
身后的萧韵更是大包小包拎得满满当当。
李承阳打眼一看，立刻就喜笑颜开，无他，光看袋子就知道，萧燕燕这一天逛下来，又给自己的那些店铺做了不少贡献。
尤其是慕容昭那家叫做古驰的成衣铺。
“逛街回来了？看起来收获不小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朕这长安比你那盛京好玩儿多了？”
“还行吧，不过你们长安的东西是真好吃……听说这糖葫芦是你教人做的？”
萧燕燕一边答话，一边走进屋内，丝毫不顾身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萧韵。
倒是舒然上前接过了萧韵手中的东西。
李承阳便没好气的白了萧燕燕一眼：“你怎么回事儿？真算起来，韵儿可是你姐姐，你怎么能把她当丫鬟使唤？”
萧韵连忙答道：“不碍事的，太后远来是客，陛下既然命臣妾作陪，臣妾自然该让太后玩儿得舒心才是。”
萧燕燕却是小嘴一翘：“这还不是怪你？谁让你自己不来，还不多派几个人陪我的？”
舒然听得眉头大皱。
堂堂北凉太后，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在和李承阳撒娇？
李承阳却是早已习惯：“朕只是不想太过扰民而已……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那个叫保罗现下就在隔壁，去聊聊？”
“不去，累了，歇会儿再说！”
萧燕燕一屁股就坐在了房中的软榻上：“你们刚刚不是打赌么？赌的什么啊？我最喜欢赌了！”
太嚣张了！
李承阳气不打一处来：“赌你北凉太后的日子过得还不如长安一个普通富商！”
萧燕燕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蹭的一下蹦了起来：“胡说八道！”
李承阳的脸上便又露出标志性的坏笑：“敢打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