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脱口而出,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转瞬话音一转，小声解释道：“就是闻流景这个渣攻比沈裴然年纪小。”
楼知亦闻言,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般,好奇心道：“还有这种说法？有年下攻的话，那其他渣攻呢？”
“其他渣攻都是年上渣攻,就是在原著中比沈裴然年纪大的。”
楼知亦在心里谴责道：“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对，不要脸。”系统跟着谴责道，“宿主快给闻流景编号吧,这次我记清楚了，是姚山酒。”
“一百三十九号？”楼知亦心道，“在闻流景之前,竟然有真的一百三十八个渣攻吗……”
“那闻流景是剑宗哪家的弟子？”
系统回忆了下,道：“好像是你师弟即将要收的亲传弟子。”
“顾雪微看徒弟的眼光不行啊,亲传大弟子是原著渣攻,未来亲传小弟子也是渣攻。”
楼知亦心里吐槽了一句,正打算回应红毛狐狸之事,他才刚出了个音，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忽的一下,窜进人群最前方，一把跌倒在楼知亦面前。
“剑尊,您收我为徒吧。”
这人声音凄怆道，缓缓抬起头来。
楼知亦垂眸一看，心道：哟呵？又是一个熟人。
今日他就出来逛了逛，就又是一场渣攻聚会，是吧？
妖皇扶曦算一个,闻流景算一个，现在怎么晏少凌也来凑热闹了？
晏少凌在神城中等了一日，没再见到沈裴然，原本跟在他身边的晏家三长老却被那离合期的妖兽给杀了，心情不由得更加郁闷。
可他没想到喜从天降，在街上闲逛时，竟然碰上了剑尊离开剑宗来神城，连忙冲了过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先拜了师，赚到一个是一个。
晏少凌可怜兮兮的道：“求求剑尊了，收我做徒弟吧，我想和阿然做兄弟，记名弟子也可以的……”
楼知亦眉眼一抽，随后又神情认真的开口道：“你想同沈裴然做兄弟，可以改姓沈，沈少凌。”
被迫“改名”的晏少凌余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楼知亦这话一噎，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楼知亦手中还提着那只红毛狐狸。
狐狸乖顺了下，瞧见又有人出来打搅他潜入剑宗的计划，不由得咧嘴朝晏少凌凶去。
“这不是……晏家少主吗？”有人突然大声喊道，“晏家少主都改姓沈了，还能叫晏家人？”
祝翌说完那句话，袖袍底下紧握着拳头，这什么晏家少主这么不懂事，当着众人的面，让剑尊当众被求收徒弟，他一定得替剑尊解围。
暗地里，他伸出手去，悄悄扯了下闻流景的袖袍，轻咳一声，想让闻流景配合他。
闻流景听见那话，就懂了，神情乖巧的出声道：“是啊，师兄，晏家家主知道自家儿子背着他改名了吗？”
晏少凌听见声音，立马回头，瞪了那少年一眼，道：“我没说我要改名字……”
祝翌严肃出声道：“晏家少主，想拜入剑宗，就老老实实去参加剑宗招新，或者你有本事像沈师弟那样，去闯九天玄阶，成功了，再见剑尊也不迟。”
就算是四大世家少主，在剑、道这两个大宗门面前，也没有任何特权，同其他修士一视同仁。
没见贺家二公子贺青浔当年闯九天玄阶失败，也只能灰溜溜滚回去吗？
这是身为剑、道两宗作为修仙界超级宗门的底蕴，以及对九州所有修士的公平。
若是宗门有失公允，不就沦落与世家等同之流了吗？如此一来，宗门与世家又有什么区别？
楼知亦打算表明自己的态度，认真出声道：“除了沈裴然，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收其他弟子了。”
“他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
闯过九天玄阶，并非是意味着这个人指定让谁收徒，被指定的那个人就一定会收下他。
而是指……多了一个选择的机会。
宗门招新，是各峰峰主挑选弟子。
而闯过九天玄阶之人，可优先选择拜师五大主峰峰主。这是一个足以让五大主峰峰主看到自己拥有绝佳天赋的机会。
换句话说，可以反向选择师尊。
楼知亦此话一出，周遭一片震惊声。
可在这些声音之中，楼知亦偏偏听到了其中一道极不合群的少年音在小声嘀咕道——
“绝美剑尊宠上天？”
渣攻一百三十九，闻流景又在胡言乱语了。
忍着扶额的冲动，楼知亦出声道：“晏少凌，你先起来吧。”
被众人盯着看，他堂堂晏家少主，不要点面子吗？
晏少凌灰溜溜地站起身来，微垂着眸，点头应声道：“剑尊，我懂了。”
“既然我不能成为剑尊您的徒弟，那我就成为您的师侄。”
晏少凌“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不成，他开始走迂回路线。
他要拜顾雪微为师。
他师弟是专门收垃圾破烂的吗？
楼知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堂堂一剑宗宗主，不能被这么嫌弃吧。
“臭不要脸。”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闻流景听到晏少凌的话，蓦然间瞪大了眼。这个晏家少主真是臭不要脸，竟然跟他有了完全一样的想法。
晏少凌这一次看准了究竟是谁在说话，回头看向闻流景，出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闻流景慢吞吞开口道：“宗主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的。”
“嗷嗷。”
被楼知亦提了好一会儿的、没人理会的狐狸出声叫了下，想让楼知亦理理他，他才能潜进剑宗。
楼知亦忍不住道：“统子，这两个人的吵架好幼稚。”
系统沉默一瞬，道：“是有一点点。”
楼知亦不想再听他们有些无聊的争吵，便出声道：“我将这只狐狸送回万宝阁。”
闻流景闻言，一双漂亮的猫儿眼眼巴巴望着楼知亦，只是他还没出声，剑尊便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万宝阁内，万宝阁掌柜再次迎来了楼知亦。
楼知亦提着红毛狐狸，出声道：“掌柜的，我这一次又在城中遇上了这只瘸腿狐狸，特地给你送过来。”
掌柜见状，道：“前些日子，我才听贺家那边的人说，这只瘸腿狐狸逃走了，没想到今儿个剑尊您又遇上了它。”
“就在不久之前，这只瘸腿狐狸还撞毁了一面石墙。”楼知亦开口道，“掌柜，你要不要问问贺家还要不要这只狐狸？”
“我这就传灵讯问问。”
掌柜说罢，走向柜台后。
楼知亦察觉到手中狐狸略微的挣扎，微笑着轻声安抚道：“没事儿，你很快就不是一只没人要的瘸腿狐狸了。”
“宿主，虾仁猪心啊。”系统道。
“说起来，妖皇这么没用吗？都过去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恢复妖力，化作人形呢？”楼知亦迟疑心道。
“宿主，您该想一想，重伤妖皇的人是谁，是地下黑市之主啊，一个拥有世界树旧址的家伙，等同于第六件神器之主。”
楼知亦并没有同五大神器之主交手的记忆，也不太了解妖皇啊、魔尊啊、道主啊之类的真正实力。
系统这么一说，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咸鱼起来了，得再努力些，不要被晏少凌、闻流景这种现阶段只能进行幼稚吵架的渣攻给迷惑了。
楼知亦将狐狸放在柜台上，以一抹灵力为其打造了一个小型囚笼，便不再管狐狸的挣扎了。
狐狸挣扎片刻，想尝试着破开那地下黑市之主的禁忌法诀，动用自己的妖力，给这说他是瘸腿狐狸的臭剑尊一爪子。
奈何他尝试许久，体内那道禁忌封印依旧不动于衷。
他得去把自己的东西给取回来才行。
臭剑尊！
狐狸忍不住拍打起楼知亦给他构造的小型囚笼，总有一日，他会把这一切还给这个臭剑尊的。
他要找个大笼子，把剑尊关好，封印住这个人的所有灵力，用禁神链把人锁起来，再打断这人的腿，日日喊这人是瘸腿剑修。
楼知亦正在同系统说话，分神瞥了眼动静有点大的妖皇，伸手摸了摸狐狸脑袋，道：“别闹。”
隔着那一层小型囚笼的灵力屏障，狐狸被一只手摸了脑袋，一双狐狸眼顿时瞪大，眸中掠过些许震惊和恼怒。
这个人竟然敢摸他脑袋，将来他把这人关起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人。
须臾，掌柜接到贺家传来的灵讯，抬眸看向楼知亦，出声道：“剑尊，贺家那边传灵讯回来了，贺家二公子被关禁闭了，贺家少主下令不许再给贺青浔找玩物了。”
果然只有贺闻洲才能管住贺家二公子贺青浔。
说到此处时，掌柜似乎有些犹豫，迟疑道：“贺家那边的人说……少主下了命令后，他们就不敢再要这只狐狸了。”
他刚才听见了剑尊安慰这只瘸腿狐狸的话，说它很快就不是一只没人要的狐狸了，结果这还没过去片刻钟，红毛狐狸就没人要了。
剑尊一片善心，竟被白费。
“那灵石，他们也不要了。”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心道：剑尊真是心底善良，为了这么一只瘸腿狐狸又特地赶来万宝阁。
贺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楼知亦默然心说过，又道：“既是如此，那我……”
他垂眸瞧了眼妖皇扶曦，有些迟疑。
臭狐狸肯定是不能带回剑宗的。
他不允许渣攻是由他亲自带回来的。
掌柜出声问道：“剑尊，我瞧着这只瘸腿狐狸与您有缘，要不然……”
被困在灵力屏障中的狐狸听到这话，又安静下来，睁着一双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狐狸眼，内里澄澈如明火，望着楼知亦，漂亮的尾巴一扫一扫的。
他一定要进剑宗。
狐狸一边心说，一边微微抬眸，眸中越发楚楚可怜地望着楼知亦。
他发现……
……他发现这剑尊还蛮好看的，就有一种感觉，像是雪山山巅之上最温暖的曦光。
狐狸用尽了此生学过最有用的人族文字来描绘他眼中的楼知亦。
他允许这人养他一段时间，作为报答，以后就不打断楼知亦的腿，也不日日喊瘸腿剑修了，就把楼知亦带回妖族关起来，关一段时间好了。
“算了，上林春已经有一个小朋友了。”
小松果才打不过这铁头狐狸。
楼知亦摇摇头，他不可能把一只明知是妖皇的狐狸带回剑宗的，可他也不太可能把妖皇这个火坑推给其他无辜之人。
一时之间，就有些难办了。
系统建议道：“宿主，您要不趁早解决了这只狐狸？”
楼知亦的目光落至红毛狐狸处，心里有了些猜测，问道：“这附近有哪个渣攻能跟妖皇抗衡的？”
这狐狸体内所设置的封禁肯定有点什么问题，好歹是堂堂一大神器之主的妖皇，在外流浪这么久，还过得这么凄惨。
他不相信这瘸腿狐狸没有半点解开封禁的能力和办法。
有问题。
“豫州的道宗道主吧。”系统回答道。
“就他了。”楼知亦心道，“这道主叫什么？”
“徐景辞。”
楼知亦听到这个姓，迟疑问道：“徐州徐家的人？”
徐家是现有四大世家之中除了荆、贺、晏之外的最后一大世家。
“是。”系统道。
楼知亦心里嘀咕了一句：除了沈家之外，这世家风气也不太好啊，尽出渣攻。
与此同时，他出声道：“我思来想去，给这只狐狸找了一个好人家。”
“掌柜告辞。”
说罢，楼知亦捉住红毛狐狸，往外走去。
掌柜目送楼知亦，末了才收回视线，轻声低喃道：“也只有剑尊才会如此心底善良了。”
……
豫州，道宗驻地外。
楼知亦已经在撕裂虚空之时，提前打晕了红毛狐狸。
“统子，快检测一下今日道主会出现在哪里。”楼知亦在心里询问道，“我好提前去围追堵截。”
说罢，他抬起手来，手中掐诀，为自己施了一道画骨易容的法诀，打算做好伪装，提前换好衣裳。
系统提醒道：“宿主，您可以直接把狐狸丢进剑宗就跑，道主现在并未闭关，只要你跑得足够快，跟道主对上的，就是妖皇。”
楼知亦闻言，思索片刻，隐匿身形，与气息，转瞬来到道宗驻地前，等待着有道宗弟子进出道宗驻地。
大概是几个呼吸的瞬间，道宗防护大阵打开，陆陆续续有道宗弟子走出道宗驻地。
楼知亦见状，掌心化出一抹灵力，提着手中的红毛狐狸。
与此同时，楼知亦悄然来到一名道宗弟子身后，伸手拍了拍这名弟子的肩膀。
趁这名弟子扭头望来时，他一把取下这名弟子的身份令牌，往狐狸怀中一放，掌心灵力再一推。
一抹火红影子弹射而出！
须臾之间，道宗防护阵法大亮起来，楼知亦抬手挥出一道灵力，打向防护阵法。
“咚！咚！咚！”
洪钟三响，是有敌袭！
“有人要攻打道宗！快叫长老来！”
楼知亦隐匿了身影，大乘修为之下的修士皆是无法窥探到他的踪影与痕迹。
听到道宗弟子出声大喊，他思索一瞬，在离开的前一瞬，出声喊道：“徐景辞！出来！送你一个贺礼！”
他喊完就走。
整个道宗为之震惊。
这人是谁？胆子真大，竟然直呼道主姓名！
“嗡嗡。”
虚空中转瞬浮现出些许响动，有人即将撕裂虚空，一步踏出——
率先出现于虚空之中的，是一袭藏青长袍，神秘沉稳的苍青神纹攀附于袍角与袖袍处，有一种沉稳深邃的道韵萦绕于其上。
来人身形颀长，面容俊美，眉目沉稳深静，周身气息若高山沧海的自然，渊渟岳峙。
徐景辞出现一个时，视线自不远处一抹虚空裂缝气息平静扫过，窥见一袂火红衣角彻底隐没于虚空深处。
是他？
“道主，要不要去追？”有长老出现于虚空之中，小声谨慎地询问。
“不用追，那是我一位挚友。”
徐景辞抬手，将那只犹如死物的狐狸捉住，转瞬撕裂虚空，却是追了过去。
挚友？
既然是道主的挚友，怎么还吓人呢？
那位长老抹了抹额角处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心说道。
另一边，徐景辞撕裂虚空，追出去数万里。
时至彻底没了那人气息，他才停下身形，从虚空中踏出，垂眸盯着那只狐狸。
当日，他与那人一战过后，曾应允来日若是有无法解决之人，或是棘手之事，可引来道宗，由他出手或解决。
这便是那无法解决的东西？
徐景辞思索片刻，抬手一把掐住红毛狐狸的脖子，掌心涌出灵力，朝着这只狐狸袭去。
其眉眼之间，未见有任何犹豫之色，依旧沉稳淡静，全然不似将要对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痛下杀手之人。
兴许是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危险，红毛狐狸体内最后一道封印力量彻底觉醒，触动地下黑市之主所设封禁。
浩瀚妖力翻涌而出，瞬间冲破那道封禁。
“砰！”
火红灵威自徐景辞掌中蓦然爆发开来，虚空为之震颤！
徐景辞似早有预料般，身形如掠影，转瞬退出数十步距离之外。
与此同时，他再度出手，掌心道法神秘，灵力倾涌而出，转瞬引动九重天之上的星辰之力，袭向火红妖焰！
“轰！”
周遭虚空瞬间倾裂来开来，吹划出无尽凛冽罡风，就连四周山脉都被震裂。
大乘尊者一击，劈山镇海，莫过于此。
“妖皇扶曦。”
徐景辞平静自若，只说了这四个字。
一道身影自火红妖焰中缓步踏出。
妖皇扶曦睁着漂亮的狐狸眼，内里一双澄澈赤眸中似喷着火般。
他被迫昏迷睡着，结果没想到一觉“醒“”来之后，差点儿就被人给掐死了！
臭剑尊说要给他找个好人家，他还当真相信了楼知亦那一张绝美无害的脸，当真以为楼知亦会好好找人来养他。
结果呢？结果是送到道主手里来了！
他这辈子，跟楼知亦不共戴天，绝不可能和解！
除非楼知亦亲自跑来赔罪，求他原谅。
呸！臭剑尊！
徐景辞望着妖皇扶曦那一袭红衣，神情似有怀念之色，出声道：“你穿红衣也不像他，不及他半分气度。”
妖皇扶曦忍不住又“呸”了一声。
这什么道主，敢说他穿红衣不好看？
这九州之内，除了他和荆酒，再也没有别的家伙能把红衣穿出契合神韵了。
“老家伙，你竟然敢伤我！”
妖皇扶曦冷哼出声，抬手拂袖间，勾动曦日力量，引来足以烧尽整片山林的妖焰，如风一般，朝着徐景辞铺天盖地而去。
一人一妖交手，随手一招，便是星辰力量，或是足以毁尽大片山林的妖焰。
虚空震颤，灵威如潮，轰涌肆虐开来。
却在此时，虚空之中，再度传来波动。
一只苍白若病、像是许久不见天光的手探出，修长手指微动，撕裂虚空而来。
妖皇扶曦一看到虚空来人，心态立马就炸了。
他就知道，触动封禁的那一瞬，地下黑市之主一定能够感知到，并迅速赶来。
地下黑市之主瞧见眼前一幕，先是略一颔首，同徐景辞打过招呼后，选择了袖手旁观。
片刻钟后，地下黑市之主所在之处被无辜波及进战场。他眸光略微一闪，出声道：“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一帮？”
妖皇扶曦听到地下黑市之主的声音，忍住乱骂的冲动，继续不动声色地攻击徐景辞。
地下黑市之主就是黑心肝！
“那我就出手了……”
地下黑市之主话音未落，手中蓄势已久的一招转瞬轰出，朝着徐景辞而去。
即便是在被两面夹击的情况之下，徐景辞神色未有任何变化。
他从来就没觉得地下黑市之主与他有任何的交情，会出手来帮他。
地下黑市之主向来神秘，无人知晓那张面具之下的面容究竟为何，或者说会不会是九州之中众人所熟知的哪一位大乘尊者。
妖皇扶曦瞥见地下黑市之主转头打向徐景辞，还以为这两个老家伙有什么新仇旧怨来着，心里一喜。
一击过后，他斩出妖焰，身形却往后悄然退去。
就让这两个老家伙打架去吧！
他要回青州。
就在此时，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齐齐出手，朝着妖皇扶曦而去，将妖皇扶曦身侧已然开启的虚空裂缝轰碎，围追了过去。
被打得再次吐血的妖皇在感受过阴招之后，表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族修士，除了荆酒。
他堂堂妖皇，来一趟修仙界，被这些老家伙耍得团团转。
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剑尊排第一，这两个老家伙一定排第二！
……
另一边，楼知亦额丢下狐狸，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回了青州。
为了避免渣攻追过来，他还特地撕裂虚空，先去隔壁州晃悠了一圈，才回到青州。
随后，楼知亦卸去易容伪装，换过衣服，回到上林春时，沈裴然还在练剑。
少年着一袭墨衣，身形清瘦，背挺笔直，剑光挥动之时，于天光下浮出隐隐约约的绯色光影。
楼知亦盯着那剑光看了好一会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睫轻眨过后，又抬眸望去。
那层萦绕于剑光周遭的绯色光晕已然消失不见，原来真是他看错了。
楼知亦心道。
沈裴然练完最后一式剑招，剑光倾平收回。
旋即，他抬眸望了过来，出声喊道：“师尊，您回来了。”
楼知亦轻应了一声，见沈裴然朝自己走来，便站稳身形，等着自家徒弟。
他发现自己徒弟好像长高了些许，身形越发颀长，都快赶上他高了。
想到梦境中那个比他还高上些许的沈裴然，楼知亦莫名欣慰。
行至半途，沈裴然突然停下脚步，眸色渐深，出声问道：“师尊今日没去藏书阁吗？”
他在楼知亦身上感受到了其他不太一样的气息。
是那只狐狸。
一定是那狐狸主动招惹他的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徒弟眸色渐深：猎杀时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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