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兹将两块儿骑士手表堆叠到逢魔降临历上,轻轻一拍,它们就变成了一块儿。
然后,他翻转逢魔降临历,将这块儿骑士手表倒扣在手中,就如同变魔术一样,随着遮挡在手掌上方的逢魔降临历移开,骑士手表再度变回了两块儿。
而面对这一幕,沃兹却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因为……
“果然,一切都如您所料,我的魔王陛下。”
zi-o骑士手表与常磐庄吾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因为身处不同的时间线就被切断。
不仅如此,它在常磐庄吾留下的时间之力驱动下,还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比如,《罗盘》!
通过追寻自己与已经前往“不可视分歧点”另一端的常磐庄吾之间的联系,它能够定位出那个“不可视分歧点”在这片时间沙漠中的具体位置。
所以,沃兹面带笑容,收起fourze骑士手表,只留下稳定亮着微光的zi-o骑士手表托在手中,一边迈步向前,一边颂念道:
“我的魔王陛下,您的光辉,将照亮我前行的……”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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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灭了。
沃兹的表情与动作瞬间僵住。
很显然,他选错了方向。
“emmm……”
就,很难受。
片刻后,仔细测试了好几个方向的沃兹重新返回到原来的位置,一边迈步前行,一边重新说出了刚才那句未完成的话。
“我的魔王陛下,您的光辉,将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
……
【异类电王线】
【2018年12月3日】
清晨。
一间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公主房中,床铺上,月读缓缓睁开了双眼。
“不认识的天花板……”
她呆呆的说完,停顿一会儿,随后猛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摆出防御的姿势,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边高声喊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答她的声音响起。
而且,无论她如何去回忆,在她的脑海中,都没有任何关于她主动来到这个地方的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好好的在自己房间睡着了,结果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
一念至此,月读的眉心顿时紧紧皱起,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让她感觉很是不安。
她试图取出未来手机或者未来平板,但是,失败了。
同时,月读发现,她失去了时停的能力……
这加剧了不安的产生。
但尽管如此,月读的头脑也依旧是冷静的,并未陷入无措的慌乱之中。
毕竟,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魔王反抗军成员,月读所具备的心理素质,与一个真正的普通女高中生相比,总归还是有所不同的。
就这样,在暂时确定这间安静的公主房安全后,月读便保持最基本的警惕,在房间内搜查了起来。
并且,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她拿起正在充电的月白色智能手机,开屏,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是——2018年12月3日!
而在她的印象里,今天怎么也应该是“2018年11月20日”才对。
接着,她在书桌上,看到了自己身穿校服的照片。
那校服瞧着很是眼熟,仔细一想,诶,那不就是光之森高校的校服吗?
然后,她就在衣柜里的校服兜中,找到了光之森高校的学生证。
月读:“……”
说实话,作为一个一直以来跟“时间线变换”打交道的人,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猜到真相了……
[所以,我这是,被拉到其他时间线中了吗?]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猜测为“异类骑士”的时间线……
那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跟她以往经历过的那些异类骑士事件,很明显有所不同。
总之,怀着这样的想法,月读走出了这间公主房。
当然,最基本的警惕依旧没丢。
只不过在整栋小别墅里转了一圈,月读也没有发现一个除她以外的人。
所以,这里,现在,是她一个“女高中生”在独住吗?
就在月读正这样想的时候……
咔嚓!
玄关处忽然响起一道开门的声音。
月读的身体顿时绷紧些许,小心翼翼的向玄关望去。
“谁?”
同时,发出询问的声音。
“是妈妈哟,诗绘理酱。”
女人的声音,伴随着换鞋的声音一同响起。
而月读在听到这句话后……
怎么说呢,她愣住了。
明明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才对,但是当那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了很多跟那个自称为她妈妈的女人相关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这些记忆的涌现,她当场呆在了原地。
直到那个女人,诗绘理的母亲走出玄关,看到月读后,略带疑惑的问了一句。
“诗绘理酱,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不冷吗?”
月读这才回过神来。
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很好,她又找到了一条证明这里是其他时间线的证据。
脑海中首先闪过这样的想法,然后,月读才反应过来,诗绘理的母亲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穿成这样……是穿成哪样?她为什么要感觉到冷?
这样想着,月读低头,这才终于发现……不,是终于真正意识到,她现在身上所穿的衣服款式。
那是一件绘着月亮与星星的纹络,有着可爱蝴蝶结与蕾丝花边的月白睡裙……是与她醒来时所在的那间公主房很搭的一件公主风睡裙。
不过,正如诗绘理的妈妈所说的那样,这件睡裙好看是好看,但是,并不保暖。
而现在,已是初冬季节。
并且,还是温度并不高的清晨。
嗖~~~~
恰巧此时,一道来自户外的微风,穿过半开的窗户,进入室内,拂过月读显露在外的皮肤,让之前因为注意力一直在其他事情上而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月读忍不住抖了抖,缩了缩脖子。
“嘶~~~”
发出一道轻轻的抽气声,默默抱住了自己。
随后,在诗绘理的母亲带着一点宠溺和戏谑的微笑中,转身,向她醒来时的房间跑去。
“我,我去换件衣服。”
初冬季节的微凉寒风,最终还是在月读的身上找回了它先前丢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