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房间忽然间走出了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男人。
见两人站在门口对峙,他抬脚朝这边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严厉的目光扫视了两个人,那女人不自觉的低下头,样子乖顺。
而苏宜贞则是坦然的站着,迎接中年男人目光的洗礼。
那男人一愣,随即皱眉,“你是不是又欺负溪雨了?”
看来这女人是叫溪雨,这具身体主人的妹妹。
苏宜贞心下有了计较,但如今没有记忆,也不好说的太多,以免暴露。
“这话说得的,好像您亲眼看见我推她了一样。”她笑了笑,“这么说话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中年男人显然是认定了苏宜贞是故意推了那个叫溪雨的姑娘,“这里总共就你们两个人,她还能自己故意摔倒讹你吗?”
呵,虽然这个溪雨不是故意碰瓷,但也差不多了。
见两人气氛僵持,苏溪雨连忙走过去拉住中年男人的手微微晃了晃,“不是的爸爸,你误会姐姐了,她……她什么都没做。”
明明嘴里说着什么都没做,神情里的委屈和隐忍却真实的一批。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受了恶毒姐姐欺负,但是懂事乖巧的不想让父母为难的好孩子。
中年男人用一种失望又‘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她直摇头,“阿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平日里我够纵着你了吧?你为什么非得欺负她不可?”
苏宜贞挑了下眉,“你听不见吗?她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还要赖在我身上?是觉得我好欺负?”
中年男人一愣,竟然被她的话噎住了,“溪雨那样的表情分明就是你又欺负了她。”
这两姐妹从小到大,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摩擦发生,基本上全都是苏宜贞在欺负苏溪雨。
这一次按照往常的惯性思维,他当然也会这么觉得。
毕竟苏溪雨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苏宜贞这样满身都是伤人的尖刺。
“我总共就只说了一句话,你就巴巴的往我身上泼脏水。”苏宜贞双手环胸,“她已经说了不关我的事,结果你非要说是我做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在欺负我?”
经典的白莲花桥段,虽然招数不新,但从来好用。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说不清楚了。
尤其当这个判定人是个明显偏向白莲花那边的偏心眼的时候。
不过,苏宜贞从小长在豪门里,苏家那帮亲戚、集团的内斗她看的太多了。
就连苏家的小孩子都是不能小看的,一个个精明的让人防不胜防。
她要不是有两把刷子,早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能成功登顶,当得上苏氏集团的总裁?
中年男人显然是被她的无赖论调堵得说不出话来,“我一把年纪了会欺负自己亲女儿?!”
嚯,这老男人竟然还真是原主亲爹啊。
看来这原主又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家里有糟心妹妹的小可怜。
苏宜贞闲闲的挑挑眉,“那谁知道?”
中年男人扶着心口喘了几口气,也不好跟她真的吵起来,“你们两个,都给我各回各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