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昱咒眼中流露出几分异色,点点头,表示同意。
冯军和冯保、陈瞎子在我们下了机场高速后就去找何采儿了。
本来我没打算让陈瞎子一起去,只是他表示要去,并且说万一有事,至少可以马上帮上忙,我就没有再多讲别的。
车子进入市区后,交通又堵塞,我们直到接近中午1点,才到了商匠家门外。
我有提前给商匠发了信息,晓得商匠在家。
冯屈抬手敲门,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院门被打开。
商匠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工匠布衣,脸上都是兴奋喜悦的笑容。
“罗先生!”他伸手和我握了握。
我简单介绍了柳昱咒,并直接告诉商匠那一套铜器要交给柳昱咒。
商匠没有表示异议,脸上反倒是更多笑容,他重重点头,让我们先进去。
进了堂屋坐下,方桌上放着茶盘,阵阵茶香扑鼻而来,明显商匠已经备好了茶,冯屈眼力很强,忙上前给众人提壶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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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匠则是让我们稍等片刻,匆匆走进了旁侧廊道。
约莫等了五六分钟,商匠手中捧着一个托盘,回到了堂屋,并将托盘放置在我们面前的桌上。
托盘之中是一块铜镜,之前的裂纹已经被商匠完全修复,铜镜表面光滑,阳光从堂屋门口斜射进来,泛着点点铜色的反光。
铜镜旁侧的则是一口形似铃铛的小钟,一块磐,以及一面比巴掌大一些的铜锣。
柳昱咒本是正襟危坐,可当他一眼看见这些铜器,神色瞬间起了变化,他猛地站起身子,瞳孔紧缩,满脸震惊。
“这几样东西,你们得自何处?”柳昱咒快速地问道。
我心头微凝,立刻告诉了柳昱咒有关唐家的事情,以及商匠找到这些铜器的经过,并如实告诉他,更多的详情我和商匠也不知晓。
商匠补充了一句,唐家也不晓得,这些东西放了很多年了,都已经落灰,恐怕是当年唐家有家业的时候,求来的镇宅之物?
柳昱咒闭了闭眼,才说道:“这并非镇宅之用,也不是能求来的东西。”?他再次睁开眼睛,注视着桌上的铜器,语气更为凝重:“小羌柳钟,钟内无舌,击之发声,取决于用其道士之道行,可破闹祟之魑魅。”
“这引磐是引领之物,群出之时使用。这面铜镜名为照尸镜,白煞照之则散,黑煞过一夜,血煞过三夜,即便是血煞化青,也熬不过七日,必定会被散去凶厉怨气。”
柳昱咒这番话语太过惊人。
而他接下来说的,更是让我心头一震。
“这三样物件,本是上一任柳家大长老的道器,也算是柳家代代相传之物,只不过上一任大长老在一甲子之前外出,久久未归,这些年月过去,应该早已经遇难,如今看到这些道器,已然是能确定了。”?话语至此,柳昱咒沉默下来,眼中神色复杂,透着几分叹息之意。
“罗十六,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些东西,我必须交给大长老。”他再次看我,沉声说道。
“既然是羌族遗落在外之物,怎么处置,自然你说了算。”我长吁了一口浊气。
柳昱咒将钟,引磐,以及那面铜镜收了起来,却独独留下来了那块铜锣。
“这是……”我目光落至铜锣上,疑惑不解。
“并非柳家之物,我不知道是何作用,我取之无用就不取了。”柳昱咒回答。
我犹疑了片刻,让商匠将这块铜锣收起来,若是之后有用了,我再来取。
商匠倒是没有多言,点点头说了个好字,接着又告诉我他会去找同行钻研,看看这块铜锣到底能做什么。
从商匠家告辞离开后,我便让冯屈开车直接带我们去冯家。
车停至冯家门前,我一眼就看见门外有好几名道士,其中一个正是茅元阳的弟子毛守一,也是现今长青道观领事的人。
冯志荣办事向来干脆利落,对我的意见也很尊重,我让他去请长青道观的道士帮忙,不过半天,人已经在这里了。
我心神定了定,同样计划好了,等会儿安顿一下柳昱咒,就马上去老街看看情况,跟何老太当面商量对策。
不带柳昱咒,是因为怕被徐白皮看见,直接引起麻烦。
更重要的是,上一次我让刘文三将我身上的其余书,包括宅经,骨相,以及阴生九术,葬影观山,全部交给了何老太保存,如今我身上就只有袁氏阴阳术。
现在何老太出来了,我得确保书也要足够安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