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玫被他生冷森寒的厉眸吓的咽了咽口水:“我哪知道昨晚会出车祸,萧烟又有癌症,那个孩子又流产了,这么多事会堆在一块,我本来的意思是,如果萧烟能够放下昔日的仇怨,我倒也不是不接受萧萧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生下个孙子,她还能不要?
“所以,只是接纳她的孩子,并非接纳萧萧为您的儿媳妇儿?”傅寒年被季玫这自私又奇葩的逻辑理论给折服了。
也不知季玫这种女人怎么能生出季云川这样好的儿子来,怕不是前世积的德。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家对她们萧家其实没多大意见,倒是萧家对我们季家怨念颇深,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年死的是萧烟的丈夫,她有怨不是很正常。”
傅寒年本不想炮轰作为自己长辈的季玫。
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开口的境地。
季玫说什么都要被傅寒年怼上几句,再加上傅寒年天生冷漠骇人的气场。
季玫不想多言,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二楼。
傅寒年站在门外,用手敲了敲门,“季云川,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踹门了。”
傅寒年踹门的功力是从顾易柠那儿学来的。
如今运用到这儿,早已是熟稔有加,游刃有余。
也不知是不是心疼自家的门,季云川丧着一张脸拉开房门出现在傅寒年面前:“傅寒年,你真的有点过分,我都失恋了,还要跟我的门过不去。”
“没有什么事是一醉方休解决不了的,醉一次解决不了,那就醉两次,正好,我也很久没喝酒了,我也愁闷着呢。”
傅寒年把季云川逮上了车然后去了酒吧。
两个人要了一间包厢,点了不少酒。
季云川喝的很猛。
酒过三巡,他已经有些醉意。
季云川的酒品一直不怎么样,喝醉了酒,比较容易发疯。
这醉意一上来,他就开始脱掉外套,踩在沙发上狂魔乱舞了。
喝空酒瓶后,他就把酒瓶用来当成话筒站在沙发上吹唱,“分手快乐……我要快乐,你一定会找到更好的……”
傅寒年坐在一旁,修长的双腿交叠,手中的威士忌捧着,只是微微抿一小口,不敢怎么海喝。
他怕醉,也怕把傅二号放出来,做出什么对不起顾易柠的事。
傅二号的情绪,他一直控制不了,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在顾易柠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任何不可控的行为,都是致命的错误。
季云川的嗓子沙哑,唱的全是分手类型的哥,主要是他唱的很难听,还跑调。
他恨不得放下酒杯,双手堵住耳朵。
深邃的眼神里,完全没有掩饰他对季云川的嫌弃。
唱着唱着,季云川就哭了。
像个孩子似的,还直接张开手抱住了傅寒年:“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老子分手了你竟然还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我,你是不是就等着给我落井下石……傅寒年,我告诉你,我跟萧萧分了,但你必须跟嫂子好好的。
我已经这么痛苦了,我希望你别跟老子一样惨。
否则,我找到心理安慰,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痛苦的久一点,或许才能把这段感情刻在骨子里久一点。
我不想忘记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忘记……”
“嗯,我会跟你嫂子好好的。”傅寒年伸出手拍了拍季云川的肩膀,然后将趴在他怀里的男人嫌弃的扯开。
他说的话是挺让人感动的,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嫌弃他身上的雨馊味。
这家伙从昨天到现在,只怕还没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