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兄不知该怎么开口和浪儿说。
一直到最近我的伤势愈加严重,无法再拖延。
他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阿浪。
浪儿得知后,没一点犹豫就爽快的答应了。
来救治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叔。
这是师兄积善行德的结果。
更是我的造化啊!
老夫该如何感谢你呀!?
看着阿浪开始炼制起了药丸。
苏平定静静坐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搅他。
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大汗淋漓的阿浪,才停下动作。
长长呼了一口气。
想不到我用自己的血液抛洒在药物上,炼制速度会提升这么多。
原本打算三天的时间,竟然三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苏伯伯,药丸已经炼制好了,您先服下去。”
阿浪把药丸放在小瓷瓶内,双手递给苏平定。
“每次十粒,然后再用我的血液引药下行,应该七次就可以完全康复。”
苏平定激动得接过来,深深看了阿浪一眼,点了点头。
一旁的阿浪,拿起桌上一个玻璃杯,再度用小刀在右腕一划。
滴滴鲜血,缓缓流入杯内……
过了一会。
“苏伯伯,快把这个喝下去。”阿浪双手又把杯子递了过来。
“浪儿,老夫实在是……”
苏平定看着满满一杯的鲜血,双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苏伯伯,您老客气话别说了,先服药。”
阿浪含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苏平定仰头喝下后,微闭双目,靠在沙发上。
阿浪转身也坐到一旁沙发,低着头,轻轻揉捏着右腕。
不过片刻间,原本两寸多长的伤口,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
一旁闭目运功的苏平定,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原本黝黑的脸色,竟然有了丝丝的红润气色。
虽然看起来很是怪异。
可阿浪知道,这是药丸起到了疗效。
“苏伯伯,每隔三天服一次药丸,我先出去办事了。”
阿浪朝他点头一笑,就要转身离开。
“浪儿,你是要去筹集那一百万吧。”
苏平定连忙开口问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赠予,但我可以告诉你个办法。”
阿浪不忍拒绝他的好意,随即停下脚步,含笑看着他,“苏伯伯,您说吧。”
“老夫有个好朋友,身患重病,你看看能否为他医治。”
苏平定缓步走到他的近前,含笑说道。
“如果能治,你收他诊费理所应当,如果不行,那你另想办法,好不好?”
阿浪点了点头,“好吧,我听您老的安排。”
男人之间,有些话是不需要明说的。
这是苏伯伯感谢自己的一种方式。
干爹也说过,来了以后,所有一切听从师叔的安排。
阿浪觉得叫伯伯亲切,所以就一直没有叫苏平定师叔。
苏平定也是明白阿浪的心意,更是乐于这个称呼。
随即,苏平定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又把自己的黑钻名片,交给阿浪。
随后,派专人专车送阿浪前往朋友住所。
“琪儿姐,咱俩跟踪他干吗?”
苏剑开着车,不解的问道。
“今天是第二天,我看爷爷是不是给这坏小子偷偷去取钱。”
苏梦琪狠狠瞪着前方的汽车,大声说道。
“要是能抓个现行,那他就得认输。”
“爷爷给他银行卡不就行了嘛。”苏剑还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笨蛋,那有账号啊,他要是拿了现金,说是自己赚的,你能把他怎么样。”
苏梦琪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上了一巴掌。
“哦,我明白了。”苏剑龇牙咧嘴的一缩头。
护送阿浪的车子,驶出城区,来到郊外一处庄园。
车子刚到大门外,一个门外跑了过来。
司机摇下车窗说了两句,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开了进去。
阿浪欣赏着诺大的庄园,里面竟然还有青山绿水。
心中微微一愣:能把大山圈在庄园里,这里的主人绝非一般豪门可比。
不一会,车子停在一栋三层别墅门口。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早早站那等候着。
“您就是苏先生说的医生。”
中年人急步上前,含笑问道。
阿浪点了点头,“先看病人吧。”
中年人连忙前面带路,引领阿浪进到大厅,来到二楼卧室。
刚进门,阿浪就看到一个七旬左右的老者,坐靠在床上。
眉头紧皱,脸上汗如雨下,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是在忍受着莫大的剧痛。
“你就是苏平定介绍的医生。”
老者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目,一道锐芒直逼阿浪的眼睛。
“你能不吃任何的止痛药,忍受"断脉锁筋"十年,非常了不起。”
阿浪缓步走到他的近前,针锋相对的直视着他的双目。
老者听后,眼中露出惊骇至极得神色。
自从他受伤以来,找过无数的名医大家。
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具体的原因。
只能给他开一些镇痛药,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号脉,不触碰自己的身体。
仅凭眼睛一瞥之下,就能清楚说出病因。
简直就是神医啊!
“大师,本……呃,老夫病痛在身,实在无法下床,还请您谅解。”
老者神情缓和,语气极其恭敬得说道。
“没事的,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啊。”
一旁的中年人,拿过一把椅子,请阿浪坐下。
随后,退出了房间。
“我先帮你治病,一会再聊。”
阿浪说着,扶老者坐直身躯,脱下他的上衣。
只见老者皮下的筋脉,全部清晰可见。
而且里面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不停地游移。
阿浪随手从挎包里,拿出一把薄似纸,细如筷子的中空小刀。
猛地插入他颈椎第一节和第二节之间的缝隙内。
随即,一股乌黑刺鼻的液体。
从中空小刀内,缓缓流出。
不一会功夫,阿浪手里的玻璃杯,就接满了。
他随手往木地板上一泼,又继续接着流出的黑色液体。
直到接了六大杯,老者身上的筋脉,才不再游移。
“穿上衣服吧,我明天再配些药,你服下后,最多七天可以根除。”
阿浪用纸巾擦拭着手中的小刀。
老者转身刚要说谢谢,就看到擦拭过小刀的纸巾,瞬间腐蚀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