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峰答应几声后,挂断手机,走到病床前。
“姐夫,粮油公司的亲戚打电话说,洪德集团的赵总,打听谁收购了鸡饲料玉米。”
曹明义听了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万茜茜。
“你马上给香江那边的关系打电话,问下有关鸡饲料的情况。”
“好的。”万茜茜拿起大哥大,走到一边,快速拨通号码打了过去。
片刻后。
她来到病床前,看着曹明义,“香江目前的鸡饲料储量,最多只能维持两天时间。”
“前几天我让你在香江注册的新公司,手续都搞好了吧。”
深吸一口烟的曹明义,笑眯眯看着她。
“全办好了,是一个非常可靠底子干净的人,在那当挂名总经理。”
万茜茜神情很是疑惑的说道:“明义,你怎么会知道香江鸡饲料紧缺。”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见洪森,我在路边买过一份报纸吗?”
缓缓吐出嘴里浓郁烟雾的曹明义,笑呵呵看着她。
万茜茜听了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来那天自己翻看过那份报纸。
上面有篇关于香江鸡饲料玉米,含有致癌物质的报道。
“那篇要么是误报,要么就是有心人在捣乱。”
曹明义说着把手中的烟蒂,递给梅九峰。
“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即使是后一种,时间也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三两天。”
“你早就猜到那天见了洪森,他也不会告诉你。”
眼中满是万分佩服目光的万茜茜,抢着说道。
“所以你就提前购进了大批的鸡饲料玉米,就在等这一天。”
曹明义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深吸一口气的万茜茜,极力控制着激动不已得情绪。
要不是梅九峰和万巧珍两人在病房,她早就扑上去亲吻曹明义了。
这个大色痞,实在是太厉害了!
仅仅通过大众报纸上的新闻,就能预判出来后面的事情。
这份洞察力和胆识,绝对不是一般人有的!
“小峰,你找关系马上把所有的玉米发往香江。”
曹明义看着他,沉声说道:“另外再去找下杨行长,把补办的银行卡拿回来。”
“姐夫,我马上去。”梅九峰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峰哥,等等我啊。”一旁的万巧珍急忙追了出去。
“去把门关好,我和你说说接下来怎么操作。”
曹明义朝万茜茜一点头。
万茜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
轻轻关好房门,转身走到病床前。
“你别这么骚情的看着我。”
曹明义看着她兴奋不已的神情,强撑着靠在床头的身体,想要躺下来。
“你才骚呢!”万茜茜娇嗔得白了他一眼。
上前俯身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
但却始终弯着腰,不离开。
“快起来,我喘不上来气了。”曹明义闷声闷气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咬怀表嘛,我这会主动送上门啦,你倒是咬啊!”
万茜茜把他的头紧紧抱在怀里,娇声调笑道:“就你现在的样子怕是……啊!”
话还没说完,她惊呼一声,猛地推开曹明义。
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林子面色紧张得跑进来,“义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刚才不小心被蜜蜂蛰了一下,没事的。”
曹明义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吧。”
“是,义哥。”林子一脸疑惑得看着万茜茜的背影,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出去,从新关好房门。
“大色痞,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捂着胸口的万茜茜,满脸娇羞的轻咬着下唇瞪着他,“疼死我了!”
“你别招惹我,要不是身体受伤不方便,我给你咬一串怀表。”
曹明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笑呵呵说道:“下次记得戴上胸罩,那样就不会疼了。”
“流氓。”万茜茜骂了一句,转身坐在他身旁。
这两天在医院照顾曹明义,她都没顾得上洗澡换衣服。
戴着那玩意,觉得难受很,所以就偷偷摘下来了。
刚才只是想调侃下他,可没想到又被他占了便宜。
“给我点根烟,咱俩接下来说正事。”曹明义伸手指了下床头柜上的大工字烟。
万茜茜欠身抬手拿出根烟,含在嘴里。
用打火机点着后,递给他。
曹明义用力吸了一大口,缓缓吐出嘴里浓郁得烟雾。
“东西运到香江后,你让那边公司的人,以低于平时三成的价格大量出售。”
“为什么啊?”万茜茜听得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现在正是赚大钱的好时机,你怎么反倒降低价格。”
“所以我说你只有书本上的知识,没有实践经验啦。”
曹明义呵呵一笑,“香江的生活物资用品,几乎都是靠内地供给。
洪森那个老狐狸,知道国内买不到鸡饲料玉米后,肯定会从周边国家大肆收购。
价钱一定要比国内贵得多,我现在就是故意压低价格,抢占香江所有市场。
让他的鸡饲料一粒也买不出去。”
“那你这样,不是赔本赚吆喝嘛。”万茜茜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放心,有人会给我买单的。”曹明义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说井上木。”万茜茜眼睛一亮,大声说道。
“不,是他的公司。”曹明义朝地上弹了下手中的烟灰。
“这我就不明白了。”万茜茜眉头微蹙的看着他。
“你慢慢看,往后就会明白了。”曹明义说完扔掉手中的烟蒂。
“我头又有点疼了,先睡一会。”
万茜茜点点头,没有说话。
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头。
放进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不一会。
沉沉睡去的曹明义,脸颊上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万茜茜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面庞。
她去问过孔院长检查的结果。
孔院长告诉她,目前还不好说。
要等一个权威专家从国外赶回来,让他看后。
才能最终确定结果。
唉!
万茜茜轻叹一声,用毛巾擦去脸上默默留下的泪滴。
就这么坐在床边,傻傻得看着曹明义昏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