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在学校里安安稳稳地上了一周的课,每天早起晚归地和这些大孩子一起上学。
虽然李向阳和他们年龄上差不多,但是在心里上,李向阳只能苦笑了一下,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来这里体验旧时的生活。
等李向阳沉下心来,每天听老师们讲课,看同学们打闹,感觉心中的浮躁慢慢地平静下来。
上学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能让李向阳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氛围,生活单调而不失快乐,热闹中也一些宁静。
唐珊珊也不是和李向阳一句话不说了,偶然也说上一句。
“麻烦你收一下脚,我要出去一下,别踩着你了!”
“把你的作业交给我,我要给老师送去了!”
…….
有时候,唐珊珊还会给李向阳送了秋波,就比如今天下午上自习,唐珊珊瞪眼看过来,李向阳还以为她要和自己说话,谁知道她的眼神告诉他,让他不要发出怪声。
这的确冤枉了他,都是那个小胖子惹的祸,人胖墩盘大,稍微一动身体,都会带动课桌就会咯吱作响。
不过也有唐珊珊尴尬的事情,她在晚上上自习的时候,突然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封情书,没名没姓的,也不知道是那个纯情小伙子投的。
唐珊珊以前也收到很多类似的情书,但是她都是很冷静地处理了。
但是现在却不同,在李向阳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唐珊珊好像被捉奸了一样,满面通红,想和李向阳解释,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唐珊珊恼羞成怒地把情书直接扔到了李向阳的课桌上,然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气的不说话了。
这是什么情况?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情书也不是我写的?扔给我干嘛?
李向阳想打开这封情书,但是唐珊珊又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转身一把夺了过去,把情书撕的粉碎,然后又放在李向阳的课桌上。
碎尸灭迹,而且还是嫁祸他人。
李向阳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一片碎纸,从中间找到一张有字的纸片。
这字写得够丑的,真浪费了这个给唐珊珊乱发情书的人。
最后还是李向阳把这堆像狗屎一样的情书扫在了垃圾桶里。
这一举动被人直接汇报了,在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就有人来威胁李向阳。
“小子,你有种呀,敢扔我的东西!”
开始时,李向阳还被问的莫名其妙,这是谁呀,我什么时间扔你的东西了?
很快他就意思到这个人就是给唐珊珊写情书的男孩子。
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不高,满脸红疙瘩,正月里天还冷,竟然只穿着一件单夹克外套,也不怕冻着了。
李向阳不想理他,一边的二黑看不顺眼了,立刻站了出来。
“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阳子哥?”
对方三四个人,在学校里面也不敢打架,而且他们看到二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于是放了一通狠话就离开了。
“阳子哥,要不我找人收拾他们?”
“不用你管,你打听一下这几个人是哪里的人?”
二黑听了,出去打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阳子哥,这是镇东街肖老二的弟弟。”
“肖老二是谁?”
“咱们乡镇的一个混混,听说人很凶,经常在乡里打架,无人敢惹!”
“哈哈!”
李向阳没有再说话,他想起前几天李海波给他送电饭锅的时候,曾说过如果有人敢在县城找事,请找老三处理即可。
老三,就是在酒厂当保卫科长的老三,在县城这一片人都喊他一声三哥,早年也是一个混混,虽然进厂上班了,但是个人在县城无人敢惹。
所以中午外出吃饭的时候,李向阳在乡里邮局给酒厂打了一个电话。
没到半个小时,酒厂的小轿车立刻来到了乡里。
“李厂长,是哪个龟孙子惹着你了,看我不劈了他?”
车刚停稳,老三就带着两个酒厂保安模样的年轻人下了车。
“老三,没有什么大事,是几个学校里的小混混威胁我,我怕事情闹大,特意找你说和一下!”
“啊,是学校里的学生?”
老三挠了挠头,虽然他人很混,但是他也明白那里能打架,哪里却不能打架。
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酒厂职工,兼职保安科长,对付这些小孩子,虽然有失身分,但是他不得不听从李向阳的话。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打架的,而是…….这个小混混的哥哥是镇里的肖老二。”
“肖老二,是这个鳖孙!这事好处理,小波,你开车带着刚子去镇上把肖老二喊来。”
“你们吃过饭了吗?”
“李厂长,我们吃过饭了!”
不但吃了,而且还吃的很好,自从李向阳接收酒厂后,就对酒厂的管理下了功夫,特别是酒厂食堂,以前吃的不错,但是李向阳看了,还是不太满意,要求每顿餐至少有一个荤菜,多买一些肉又损耗不了多少。
所以酒厂食堂的饭菜质量再次提高了不少,很多酒厂家属也懒得做饭了,直接来酒厂食堂吃饭。
当然这也需要付费的,李向阳也允许酒厂对外开放。
李孝利很担心这样做的话,酒厂食堂会亏损,但是实行半个月来,酒厂食堂每天都在盈利,一时之间,酒厂食堂的岗位也是供不应求。
只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酒厂内部职工就餐时不允许喝酒,不然,这小日子才是最美的。
李向阳又问了几句酒厂经营方面的情况,老三汇报说现在酒厂经营变好,自从李向阳实行差别酒价后,低档酒虽然少些增加,但是增幅不大,但是高档酒却在过年这一段时间销量激增,酒厂目前最大的利润来源就是来自高档酒。
不大一会,李向阳就看到酒厂的车子来了,那个叫刚子的年轻人从车里扯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而且十分乖巧地来到老三面前。
“三哥,你找小弟我有啥事?”
老三没说话,直接一巴掌扇在肖老二的头上,“肖老二,你现在能耐了,敢让人威胁我酒厂的厂长!”
“酒厂厂长,三哥,你冤枉我呀,这种事情我哪敢呀!”
“你有弟弟在这个学校上学?”
“是的,三哥,是我家四弟在这里上初二。”
肖老三顿时明白了,“三哥,是不是我家老四惹着你了,看我把他喊来,你使劲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