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僵直着身子不敢看德拉科,手里无意识地转着那根“魔杖”,他慢慢开口道:“我可爱的女朋友,是不是可以向你的英俊的男朋友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木棍冒充魔杖?”
……
“我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你还要再继续瞒着我吗?”德拉科问道。
男女朋友就要知无不言吗?!啊?!
“我不是巫师。”你拍飞脑海中咆哮的那个小人儿,闭着眼睛,像是等待宣判般毫无生气地说道。
德拉科明显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他一头雾水地重复着“不是巫师”这句话,像是在努力理解你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是巫师,我没有属于自己的魔杖,也不会魔咒,我是东方法师。”你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认为这是录取系统的bug,只因为我不是麻瓜,所以到年龄就让我入学了。”你把枕头扯下来躺好,卷着被子把脸盖住,继续说,“我们分手吧,你现在应该已经不会再喜欢我了,我并不是你们口中的纯血巫师,配不上你的。”
德拉科轻轻扒开你的被子边沿,紧接着便吻上了你的眼睛,道:“小傻子……我可是花了一个愿望呢,我不计成本的吗?”
你慢慢睁开眼,德拉科笑眼弯弯地趴在你的床边歪头看你。你掀开被子搂住德拉科的脖子,他则揉揉你的头,说道:“我爱你,只因为,那是你。”
你听着他腻腻歪歪的情话,实在是忍不了了,开口质问道:“那你假期在我家院子里,凶了吧唧的问我是不是巫师做什么?!”
“啊?我?凶?”德拉科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床上要咬人的你,半晌扶额道,“梅林!我那是正常表情!”
你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着德拉科。他垂眸拨弄你的手指,最后用那修长白皙的十指穿过你的指缝,和你紧紧地握在一起:“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你总给我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这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我不想这样,我想成为你可以依靠的人啊……”
“现在的我,在你这里都快成透明的了。怀疑你祖上是学考古的,你这把我祖坟里有什么都挖完了……”你把手抽出来,软趴趴地卧在德拉科的腿上,像小猫揣手手一样,抱住自己的脑袋。
“还有你在竹林里,对着那只快死的鸟,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我还没问那是什么意思呢。”德拉科用手梳着你的头发说道。
“哦,那个说不了,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你一下下地抠着德拉科的裤缝回答着。德拉科以为还是天罚,便也没做多问,他用手拢好你的头发,随意地编着:“所以你其实早就爱我爱得不行了是嘛?嗯?我是真没想到,阻碍我们的居然是法师的身份。”
不,不是……阻碍我们的,是灵魂怎么和虚空之境解除绑定关系的问题啊……
你闭闭眼,深呼吸后用一种轻快地语气说道:“嘁,说得好听,四年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我要是告诉你我不是纯血巫师,你还会理我吗?怕不是要当场把我丢出车厢。”你懒洋洋地趴在他的大腿上玩着手指说道。
德拉科突然双手揉乱你的发丝,笑道:“那个时候的确不会理你,书上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但是,没有好看的皮囊,谁会有兴趣探索那个有趣的灵魂?”
你不想跟他纠结要不要上来就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问题,反正这些东西,社会总会教给他,你现在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在找架吵,于是你没有接话,只是双手搭在他的腿上开始打瞌睡。
“躺好睡。”德拉科捞起你的上半身,让你躺得舒服些。
庞弗雷夫人一把拉开蓝色的病床帘,端着药盘说道:“到喝药时间了。”
你仿佛生了根一般,不想动弹分毫。德拉科揽着你的腰把你抱起来,接过庞弗雷夫人的药碗,熟练地给怀里的你喂药。“我快成药罐子了。”你撇着嘴喝掉苦的要命的棕红色药汤。
“文小姐,关于你的身体,我想你需要有一个认知。”庞弗雷夫人忍着你和德拉科的腻歪场面,本着医者对病患负责的态度,对你开口说道。她的眼神瞟向没点自觉自主性的德拉科,道:“马尔福先生,我想你应该懂得回避。”
“我现在是斯帕卡的男朋友了,男朋友也不能听吗?”德拉科理直气壮地对庞弗雷夫人说道。
“不能。这是病人的隐私,除了亲属,其他人无权知晓。”庞弗雷夫人刚正不阿地拒绝着德拉科。
德拉科飞快地转头看向你,道:“斯帕卡,我要第三个愿望,嫁给我。”
???
“你……我算是服了你了。没关系的庞弗雷夫人,让他听吧。”你没有应下德拉科的第三个愿望,仰头看向庞弗雷夫人说道。
庞弗雷夫人见你也不甚在意,便揣着兜说道:“你的身体和大家不太一样,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你接触到魔咒后,魔咒的作用效果在你身上是正常人的两倍。”你和德拉科都是一惊,只听庞弗雷夫人继续同你解释道:“说得易懂点,同样是受伤,别人也许需要两个愈合如初咒,而你只需要一个。同样的,如果是攻击系咒语,或者是不可饶恕咒,你所承受的疼痛也会是别人的两倍。”
你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张姨用幻影移形,第一次带你回文宅时,你会反应那么强烈;为什么在吃下韦斯莱双子那些附带魔咒的特效糖后,兔耳两个小时没有消失,发烧猛烈程度让你直接昏迷;为什么愈合如初的作用总是出奇的好;为什么这次变形咒,你的反应这么大……
“所以,以后多多注意吧。这段时间我也在研究病理成因以及解决方案。答案是——没有。你只能尽量避免让自己受到魔咒的攻击。”庞弗雷夫人略带遗憾地对你说道,她看了一眼德拉科,张张嘴,没做嘱咐,转身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留给你们。
德拉科皱着眉不做声,你怀疑庞弗雷夫人说的这个,和你是东方法师,体质与西方巫师不同有关。“为什么……”德拉科突然开口道,“你知道穆迪要做的事。为什么要替我挡下来。”
“额,说实话,这次我也是临时预见的。而且我没想帮你挡,我是想拽你来着,结果你也知道,我没把你拽过来,反而把自己给拉过去了……有一种东西,叫——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挠挠头略带尴尬地对德拉科解释道。
德拉科的脸蹭了蹭你的脑袋,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如果太难了,就放任大家自然发展吧……我不想你出事……”
“可我也不想你被人当众羞辱。”你毫不犹豫地打断德拉科,“我的天秤,永远都是向你倾斜的。”
德拉科轻叹一声,道:“还有个事,虽然你的生日已经过了,但是礼物不能少,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是什么?”你感觉自己被瞌睡虫附了身,才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犯困。
德拉科吻了吻你的额头,让你重新躺好,轻轻地说道:“我去给你取来,你睡吧。”
你恍惚感觉有人在帮你擦脸,转着头躲着来人的动作,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却发现张秋和塞德里克正站在你的身旁满眼担忧地看着你。“你真的要吓死我们了……”张秋愁苦着脸看着你,你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道:“还好啦,姐夫,恭喜你,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
塞德里克没想到你醒过来第一句就是这个,他明显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张秋板着张脸对你说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我的确就只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德拉科就跟我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也很震惊。”你插科打诨地回答着张秋,“也许穆迪当时用的根本就不是传统变形咒吧。”
你不想过多地同张秋讲述你的情况,加上一看到已经成为勇士的塞德里克,你的心底就泛上一股浓重的无力感,反正小巴蒂克劳奇也不是什么好人,锅扔他身上正合适。
唰啦!
德拉科十分自觉地拉开你的床幔,却在看到你们三人时愣在原地,局促的表情爬到脸上。“张小姐,迪戈里。”德拉科对张秋二人点头示意,紧接着便背过手拉住床帘,把手里端着的扁平礼盒放在床上。
“呃,秋,我还有几个舞步不太熟练,我们再去练习练习吧。”塞德里克拉着张秋的袖子,对张秋说道。
张秋轻拍着你的手背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你没有做声,看着他们和德拉科点头打过招呼离去后,抱住站在床边的德拉科,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