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谭纶递给古参赞一份报告,是关于外事培训班在南海进行培训的收获,在培训班来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县里拿出来的。主要是要根据回应来做课程调整,谭纶把小秦的课批得体无完肤,将向江负责的外事纪律课说得天花乱坠,算是恶整了小秦一回。
送走古参赞一行人,谭纶梢上房琳就去了宁南。
三叔谭青贤带信息规划司的人去岭东调研,回京的时候,特别撇下人赶来宁南,把谭纶约了过去。
信息规划司下设有六个处,在信息产业部的诸司中可说位居第一位,是极为重要的司局。负责的是信息化建设、资产投资规模和方向、中央财政性建设资金安排的建议、还要承担固定资产投资审核的相关工作。
虽说仅是司局级部门,却是位高权重。
特别是国家在机构改革后,提出要大力发展信息化建设,缩小与欧美日的信息化差距。
信息化分成两方面来看,一个是电信,第二个是互联网。
春节在京里谭纶和谭青贤就云战略方向上具体谈了些这两方面的事,对谭青贤有所触动,再加上云战略本身就是个超越想象的战略ing事务,谭青贤想跟谭纶再谈谈,开阔下思路。
房琳跟谭纶来到希尔顿酒店,就要去换睡裙,谭纶说:“不着急换,再过一小时要跟三叔吃饭,转回头又要换,太麻烦了。”
房琳愣了下,欣喜道:“你要带我去吗?”
往日跟他来宁南或是别处,都被扔在酒店里,等到他正事办完,才带她出去,听得这回要带她跟三叔见面,不由得雀跃不已。
“你也不是外人,就见不得人吗?”谭纶瞟了眼她那紧紧包裹住身体的粉色ol套装,笑说。
她倒是打扮得愈发时尚了,凭她那美艳的脸孔,傲人的身段,又有几人能想到她是从南海一个偏僻小村出来的?还曾经受尽委屈在一家浴足堂里做洗脚妹?
房琳喜悦地拍着手,就挤到谭纶身旁,一副幸福的小女人状,靠着他。
晚饭就在希尔顿二楼的中餐厅里吃,陈铁城去了京城,没将表嫂请过来,一张方桌,坐着谭纶、谭青贤和房琳。
偶尔抬头瞟见房琳,谭青贤心头倒是有些腻味,却不好说什么。
虽是亲三叔,也无法对谭纶的私生活置喙,谭纶跟喻妙淑是订了婚的,但世家子在没结婚前胡天胡帝,都不是少见的。
房琳闷头吃菜,不敢去看谭青贤。在她瞧来,虽说被谭纶带出来了,可心里都虚得很。
“三叔,成立华夏电信的事有消息了吗?”
前生华夏电信是00年才成立,由信息产业部下的国家邮政局的电信部门组建,当年就在香港、纽约同时上市。组建华夏电信这一特大型国有通信集团的事,早就提出来了,但由谭纶提出云战略的原因,加快了步伐。
“部里还在斟酌,即使要加快,年内也很难出台,最快也要明年上半年,”谭青贤说,“部里有意让我去做电信的董事长,我没有答应。”
谭纶一笑:“三叔在司里还要进步,到了集团里想进步就难了。何况,司里做事,能高屋建瓴,掌控大局,比在集团要好。”
云战略涉及的方面比较广,需要许多部门合作,中央要成立相关的小组,要由一位副总理领衔,具体做事的却是下面的人,权责很大,这个人选多半要落在谭青贤的身上,这是极难得的机会,他要去了华夏电信,可就无法就任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谭青贤笑道,“到时再看吧。”
说着话,谭青贤就看房琳低眉顺眼的模样,笑着摇头,这女孩也是个可怜人,要没喻妙淑的话,谭纶想怎样就怎样吧。
等快吃过饭,谭纶才云淡风清似地说:“美国那边纳斯达克股市,三叔知道吧?”
“嗯,九五年后纳斯达克指数形式极好,这几年不断有网络股选择在纳斯达克上市,这两年来指数节节高升,有什么问题吗?”谭青贤将手中筷子放下警惕地问。
“升得太快了,特别是今年,年初以来指数跟抽了风似的,我看,”谭纶挟起块肉片塞到嘴里说,“泡沫太多,最多到明年三四月就会有一次大跌。”
关于纳斯达克泡沫的事,学术界也有争论,但不是主流,国外好几位学者提出纳斯达克泡沫化严重,要加强警惕监管,美国监督部门都嗤之以鼻,就更别说华尔街那些人了。
“大跌,多严重?”谭青贤皱眉道。
华夏电信明年就要组建完成,最时会以最快的速度在纽约和香港上市,用融资的钱来进行通信建设,要是纳斯达克的问题太严重,会影响到公司的上市计划。
“一蹶不振,”谭纶一字一顿地说,“整个纳斯达克将进入长达二十年的整顿期,指数至少要跌落一半以上,规模差不多相当于是亚洲金融风暴的级别。”
谭青贤怔住了:“这么严重?你手里有没有证据?”
“三叔,你知道去年我和傅家老九在香港金融危机时小赚了一笔,”谭纶笑说,“操盘手是老九的一位师兄,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让他给我分析了一下纳克达斯的情况,报告早就做好了,但放在香港,要是三叔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复印一份,寄到京里给你。”
“尽快吧。”谭青贤说。
纳斯达克指数斩半,那少说会有极大一部分的股票退市,也会有一部分的优质股票会具有投资价值。华夏一直有一部分资金绕来绕去,在暗地里进行海外投资。
若是有用得到的资产,那未雨绸缪,到时将那些公司收购也好,吞并也好,都是需要现在就开始做规划的。
跟云战略那种庞大的规划不同,谭纶指出纳斯达克崩盘的事,近乎是妖言,他也不指望上头能相信。
通过三叔的嘴,给上面提提醒也好,但也就是点到为止。
吃过饭,谭青贤就踏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
谭纶却在给封清铸打电话。
“纳斯达克还会再翻一倍?”这话让封清铸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身旁的于思婷揉着眼看他,一脸迷惑。
“嗯,今年到明年三月会翻一倍,到三月后半年内会折半。”谭纶笑着说。
这种资本盛宴,他不会放过,到五月时骆纤纤那能拿出五百万,有过上回的合作,想必封清铸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他投入多少则是他的事了。
心情荡漾的封清铸跟谭纶确立和合作方式,又听他说要拉傅链久一起,立时满嘴答应。
“我是信你的,我这边要拿一亿出来,要是赚了钱,你那五百万投不投都无所谓了,分你百分之二十,”封清铸点了根雪茄,坐在壁炉前,胸怀满志地说,“分散投资,纳斯达克可比港股市场要大,现在进局不怕会被人盯上。”
保守一些就用十倍杠杆,但具体怎样做,谭纶不会去管他,只是笑着答应。
上头要说利益输送什么的,也能用合作来做借口,总之不是利用职权谋私,中央还是很大度的。便是关于亲属经商的规定,也是不允许在任职的当地。
傅链久在三里屯喝酒,听到消息就笑着说:“纶子,这回咱们可得玩次大的了。”
听他话中有话,谭纶就说:“你不要挪动资金,贷款借钱,咱们赚的是良心钱,不要弄出事来。”
“我有数,”傅链久笑说,“两千万怎样?”
谭纶想上回傅链久分到的钱,他又是个扣门的家伙,跟亲戚筹借一千万也没问题,才点头说:“就两千万,你可别背着我找人操盘,出了事我可不管。”
“知道,知道,真啰嗦呢。”
谭纶定下这桩事后,心头才松弛下来,该做的都做了,国家利益,自家利益都顾及到,事情要怎样发展,那就由它去吧。
回到酒店,房琳脸蛋通红的换上睡裙爬到床上,跟谭纶住一间房,又仅有一张床,那不是要同盖一张被子,那他要做什么的话。
只是想,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谭纶倒是一脸淡然,拉过被子就伸手抱着她腰,抵着她的臀,在她回头错愕的眼神中说:“睡觉,你看什么呢?”
房琳咬着朱唇,想说被顶着好难受,可不到片刻,谭纶就睡着了,将她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想自己就那么没魅力吗?都抱着睡了,可都不做那事。
胡思乱想一阵,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谭纶眼睛张开一条缝,瞧着她那白皙的颈部,探头上去轻轻一吻,才真的闭眼沉睡。
清早房琳先起来,觉得身下湿湿的,探手一抹,放在鼻头上一嗅,脸就红透了。可不是那男人泄出来的东西味道吗?
有时帮谭纶整理床单的时候,也会发现,起初不懂,可后来就明白了。
刚要去浴室洗手,谭纶就醒了,他张眼就感到身下粘粘的,瞬间反应过来,脸上也是好不尴尬,咳嗽一声说:“会洗内裤吗?”
房琳脸涨得跟死猪肉似的,掉头跑进浴室,砰的将门关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