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拗不过她,只能让赵子慕骑着一匹快马也跟了出城,不过他是不可能让她一人单枪匹马就这样的陷入险境的,她的身后还紧紧地跟着五六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汗,这几人便是月一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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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让他们几个全力的护在赵子慕的身边林庆才能放心,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跟去的,林庆甚至想把从京师带来的五千人马都给赵子慕带上,不过这是不可能,赵子慕不会同意。
于是在一群身着淡黄色皂衣的士兵队伍边出现了几个身着褐色锦衣的身影,而他们身上的服饰所有人都认识,都知道这是九千岁的人所以也没在意,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往栗城的方向而去。
司徒元嚣带领的第一队人马比陈敬快了很多,早已行至前往栗城的半途,司徒元嚣对匈奴并不了解,所以只将伺候只撒去了前方十里地,但这样的距离是远远不能应对匈奴来去如风的行兵速度的。
而在一行人走在半途时,突然有情况发生,就在伺候察觉了也来不及通知的情况下,匈奴就这样带着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司徒元嚣的身前,利用骑兵的锋利仅一个冲锋就将司徒元嚣的前军给冲乱了,向一群长着翅膀的螳螂一样挥舞着自己的雪亮的弯刀,一头便扎进了前军的队伍里,猛地一顿砍杀,一下子便收割了几千将士的性命。
这么容易就造成这么大的伤亡,自然不是因为大梁的将士没有反抗,而是战力实在是不如这些骑在马背上来势汹汹的草原人。
匈奴骑兵的优势讲的是什么?就是速度和气势,凭借他们战马的快速冲击与凶猛的气势当先给予敌人猛烈的一击,在开头先大大的取得优势,最大程度的削弱敌方的士气,而大梁的将士多是步兵,而且在司徒元嚣的带领下,队伍里仅有的骑兵都被分护在了阵型的两翼,在匈奴猛烈的冲击和大梁骑兵无法第一时间与他们对上的情况下,司徒元嚣所带领的人马才会有那么重的损失。
在慌乱了一阵之后,司徒元嚣终于将乱了的队伍整顿了回来,重新鼓舞士气准备对匈奴人开战,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匈奴人却根本不打算与大梁的士兵正面交锋,得手了之后便立即撤退,毫不恋战,只留下了大梁将士的无数尸体。
司徒元嚣愤怒得直发抖,匈奴人根本就不给他结阵的时间,而他队伍中的骑兵又少,而且战力根本就无法与那些惯于在大草原上纵横的匈奴大汗相比,让他如何交战?
而这么耽误了一阵子之后陈敬的队伍便赶上了,看着一地大梁士兵的尸体吃惊得嘴都合不拢,得知了刚才司徒元嚣被匈奴人偷袭之后了,二人相顾无言,立刻派快马将这里的消息传给了陈靳。
因为不知道匈奴人是否还会像这样一样再来一次偷袭,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再擅自行动。
两万多人一个碰面就当先被匈奴人砍了两三千,如果他们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次他们的兵力便会被消耗殆尽,然而他们与匈奴以后的交战将会是持久的,如此下去他们之后的战略又将如何进行。
看着满地的鲜血与尸首,两人沉默了,最终还是合兵一处重新结阵,继续向前。
这次,为了防备出现像第一次那样的错误,司徒元嚣和陈敬将队伍里的骑兵放到了队伍之前,但是还没过多久,在司徒元嚣和陈敬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四万多大军又遭到了匈奴骑兵的袭击。
但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匈奴神出鬼没的又出现在了大梁将士的后方,像只猎犬一样又咬掉了队伍的一口肉,尽管司徒元嚣和陈敬二人反应已经很及时了,但因为速度的问题又丢了一千多人,士气再次受到打击,这次连因为陈敬援军带来的优势都没了,所有人都恐慌,不知道匈奴人又会从哪个地方串出来咬他们一口。
在众多士兵的眼中这些匈奴人早已不是人了,而是狼,只有狼才会这么的凶残狡诈,而他们却成了那些狼眼中的猎物,这让他们如何不怕。
士气已失,此战已经不能再打了,司徒元嚣和陈敬对视了一眼,不由的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挫败与愤慨之色。
赵子慕也见识到了匈奴人的厉害,终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大梁和匈奴这么多年来的战争那么的艰难,匈奴人光是速度上的优势就让大梁吃不消了,连追都追不上别人这还怎么打?
也难怪大梁与匈奴交战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以守为主,而大梁境内多城池,将士们也善于守城,因此匈奴每年的南下才都会选在秋冬之际,否则要真是这么好打还守什么。
现在无端的丢了两城,在赵子慕想来应该是好拿回来的,匈奴人口少,即使打下了大梁的城池但他靠什么守住呢?
匈奴一支骑兵小的有几百人,大的几千人,若想守住他们攻下来的城池,除非他们舍弃大草原把他们王庭搬过来,没有个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他们是绝对凑不足那么多人口为他们守城的,所以赵子慕猜测匈奴人并无意守住栗城与沙城。
而这次景惠帝真的是慌透了吧,人老了脑子也不清楚了,平西将军若这是那么好相与的多年前匈奴的骑兵就应该跑到梁京耀武扬威了。
若赵子慕猜得没错,穆珂原本的意图是想拿大梁来证明自己并且让草原的部落臣服于他的统治,可是攻下了两城把两个城池都洗劫了一遍之后,他的目的恐怕便不仅仅只是证明自己了。
攻下两座城池的所劫获的财物大大的激发了穆珂的贪婪,在得势的情况下他又何妨试着将这两座城池当做他再次洗劫别座城池的据点呢?
恐怕穆珂捞了个盆满锅满之后,为了以防被大梁边镇的卫所以及城池包了饺子就会退兵了,而景惠帝给西北派的这十万兵马恐怕只是道配菜。
而陈靳这次安排司徒元嚣和陈敬领兵,一大半的原因恐怕是为了锻炼这二人,培养出新的将领,并且他可能猜到了匈奴退出栗城只是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锉一锉朝廷的锐气,让他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劫掠更多的城镇,以获得更多的利益让他们带回大草原。
在陈靳给他们包饺子之前如果他们不想付出太多的损失,他们便会撤兵了,否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陈靳老了,而草原王庭这些年的兵力却发展的越来越快,为了避免大梁的城池真的成为匈奴人的牧马之地,大梁必须出现能与他们对抗的年轻将领,以为大梁守护好西北边疆的这块土地。
果然不久之后,当匈奴想再次偷袭之后,平西将军果然调遣兵力在半路截杀他们,迫使匈奴又重新退回了栗城。
一行人没打胜仗,没收回栗城,反而损失了几千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果然平西领军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又把他们单独留了下来,想来是要提点他们吧。
赵子慕跟着林庆也离开了,待回去了之后林庆才道:“今天的事你觉得怎样?”
听着林庆还有点冷的语气,赵子慕摇了摇头,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去危险的地方,所以有些话她难以开口。
良久,赵子慕才轻轻地开口道:“我想跟他们在一起。”
身前人的呼吸蓦地急促了起来,一下去转过了身去,漆黑的眼里闪着剧烈的波动,双眼紧紧地盯着他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赵子慕略一犹豫然后轻声地开口道:“我想加入西北边军与匈奴作战。”
“你!”
赵子慕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将他抱紧之后,感到他的气息稳了点才道:“你担心的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林庆干涩地道。
他于她总是处在被动状态,她的心思他总是猜不透,而不知为何自从来到了西北之后他看着她有时便总是感到很彷徨,她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可是他猜不透。
“可是我想留在这里。”赵子慕有点艰难地道。
砰!
什么破碎的东西响起,藏在屋外暗中保护的月一几人差点就冲了进去,不过当听到屋里又传出了声音之后,几人止住了往里冲的冲动,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又踌躇地回到了原地了。
“你什么意思?”林庆大睁着泛红的眼角嘶声道,双目射出的光也变得冰冷,如果赵子慕说出的答案是他不想要的的话,他会立刻让缉事府的人将她给囚禁起来,让她一步也离开不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到时候怎么关押她将她囚在哪里,又怎样逼她屈服了,如果实在不行他就给她喂药,让她这辈子都不能迈动一步,只能留在他身边。
不怕她怨恨他,因为她早就应该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了,既然选择了他那么她便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她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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