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或各样的财物堆满了罗布屋子的院子,摆放不下的甚至堆到了院子外面,罗布只把金币收起来,其余的财物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一回来就直接下到地下室。吞噬小说五花大绑的卡布里特像一具待宰的羊羔似的躺在工作台上。
罗布对这个自称卡布里特的亡灵非常感兴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亡灵这种不死生物。亡灵,是不死生物种类中比较高级的一种,所有的亡灵,都拥有和普通人类一样正常的智力,而因为永恒寿命的缘故,阅历和知识更比只有短暂一两百年寿命的人类丰富多了。
这样的亡灵,本身就是一部活字典,对他了解不死生物的知识能起到很大的帮助。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已能完全控制住对方的基础上。
像这种没有实体的亡灵,如何才能彻底把对方控制住呢?
罗布在思考着,甚至搬出了符文图鉴在那里翻阅着。而吉拉沙的五号却围着五花大绑的卡布里特,严阵以待。只要他稍有异动,五号的长枪和吉拉沙的铲刀都会毫不犹豫的劈到他的灵魂所在位置。
而对这样严密的看守,卡布里特只能乖乖的呆在躯体里,一动也不敢动。
有了!翻查了大半天,罗布终于在符文图鉴里找到了合适的符文。
一个灵魂强大的构装体,对灵魂弱小的构装体,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的,如果彼此的灵魂强度差距太大,强大的一方甚至不用动手,一个灵魂冲击,就可以把弱小的一方的灵魂震散。
面对这种情况,构装师需要一种能让弱小的灵魂抵御强大的灵魂冲击的方法,灵魂稳固符文就应运而生了,它是一种稳定灵魂的符文,它的主要作用是把灵魂固定在某种器物里面,以应对更强大灵魂对其产生的冲击。
这种固定是强制的,不但敌人的灵魂冲击对灵魂产生不了作用,就连灵魂自己也挣脱不了这种固定,那么用来囚禁卡布里特就正合适了。
灵魂核心都是现成的,只要铭刻符文到上面就可以了。不过在这么小的一颗灵魂核心上铭刻符文,对罗布简直是个巨大的挑战,一般的刻刀用不上,只能用小针一点一点的挑。
不过罗布是一个非常有耐性的人,在魔法塔那两百多年时间里,如果他没有耐心,早就被劈成柴禾烧火去了。
费了七个小时,废掉了六个灵魂核心,最终罗布才把符文铭刻到上面去。
罗布有耐心,但看着他在那里刻画的卡布里特却没有耐心了,看到罗布如此效率低下的动作,卡布里特忍不住开口说到:“你这样刻要刻到什么时候啊?虚空结印的方法懂不懂?结了印之后,把符文缩小印上去就可以了。”
虚空结印?!罗布歪了歪头,这种方法他有看泰迪罗斯用过,但那必须具有魔力才行,罗布做不到。
最后刻完符文时,卡布里特已经无聊的快睡着了。
看着灵魂核心上面的符文,卡布里特好奇的问到:“这是什么符文?”
对符文学,卡布里特是有比较深刻的了解的,他本身也是一位高级的符文师,掌握着许多高级的符文,但是他却从来没见过核心上的这个符文。很显然,这个符文是他沉睡的这数万年时间里,由人类全新创造出来的。
照着符文的样式分解倒推,卡布里特大概看出,这个符文对他是无害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如果罗布需要害他,根本不需要花费精力去弄出这样的东西,直接一拳轰到他的灵魂所在位置就行了。以他现在这种状态,随便轰两拳他就得完蛋。
最多就是一些禁固类的符文,说实话,到了卡布里特现在的处境,他也基本认命了,倒霉成他这样,不认命又能如何呢?就算罗布再把他关起来,也干脆当自己再次沉睡就是了。
罗布取出一具家用型的构装体。这种构装体是他根据之前萝琳丝买的那五具家用构装体为蓝本,用焱铁全新打制出来的,攻击力不高,但胜在灵活,进行家庭卫生清洁之类的工作是非常胜任的,加上又是焱铁打制,非常耐用。
不过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更勤快更耐用的萝琳丝,这具家用构装体一直没有发挥的余地。
罗布把灵魂核心安到上面,手里按着启动的按钮,然后转头对卡布里特说到:“把灵魂转移到里面去。”随着他的话,五号和吉拉沙不约而同的紧了紧自己的武器,仿佛一不听指示,它们的武器就落下来。
卡布里特已经预料到会这样子,不需要罗布催促,便自动自觉的脱离现在所寄居的躯体,移动灵魂核心上。
只见一缕幽蓝的火苗从尸体上溢出,在空中聚化成一团火焰。这就是卡布里特的灵魂状态。和所有不死生物一样,最原始的灵魂状态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在这种状态下,灵魂唯一可以动用的就只有精神攻击,比如灵魂冲击之类的。
如果想施展魔法攻击或物理攻击,那就必须聚化出形体。亡灵的形体也是无形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散开成烟雾状,穿透薄弱的物质。但如果没有这层形体,卡布里特也施展不了太多的攻击手段。
卡布里特全盛时期,他的灵魂强度对罗布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一个灵魂冲击就能把罗布灭掉。可是现在,他没这种把握,如果一击不中,那他就完蛋了。
灵魂之火钻进了核心里,罗布第一时间按下了构装体的启动按钮,能量舱中的魔晶被激活,瞬息间,能量充斥了构装体的全身,灵魂核心的符文亮起了微弱的亮光。
卡布里特只感觉到,一股坚固的防御在灵魂核心的表面建立了起来,牢牢的守护起他的灵魂。这层防御并没有限制他对外界的感知,心念一动,外界的一切尽收眼底。
可是当他想把灵魂从核心里移出的时候,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把他紧紧的束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