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赵昕在元春屋内正与元春闲谈。
此时的元春躺在床榻之上,而赵昕也是坐在床头,听着赵昕的温声叮嘱,元春心中甜蜜异常,道:“爷不必陪着妾身,您刚回来,想必身子还疲累着哩。”
赵昕伸手将元春额头上的青丝拨开,无所谓地说道:“本王没事,如今你才是府里最尊贵的,不把夫人伺候后,小人怎能放心。”
元春闻言不依,嗔道:“爷真是的,您要是“小人”,那妾身是什么。”
赵昕邪魅道:“你就是王府主母,小人样貌生得好,得夫人看中,自得好生伺候夫人,不知夫人对小人的功夫可否满意。”
元春闻言脸色羞红,啐道:“王爷如此说,妾身不就成了……成了……偷…………”
赵昕接过话语,打趣道:“偷什么?”
元春偏头不语,明晓得是某人的打趣,她又怎能搭腔,要不然,某人更要得寸进尺了。
赵昕不饶,继续打趣道:“这说明小人功夫足,不然咱们夫人怎会看上小人。”
“况且,从今天开始,本王就是你的仆人,定当好生伺候着你,让你们母子平安。”
不论是不是儿子,赵昕得好话说在前面,古代生儿子才是正理,儿子是母亲未来的依靠,更是家族延续的香火。
听着赵昕的情话,元春不由地眼圈一红,也不枉元春一门心思都扑在赵昕身上。
赵昕伸手擦了擦元春的眼角,怜惜道:“哭什么,这是大好事。”
元春闻言哽咽道:“嗯……大好事。”
等元春缓过神来,心念赵昕之情,便说道:“若不然王爷去宝丫头那里坐坐,毕竟宝丫头也是想念着王爷哩。”
赵昕摇头道:“今日,本王就专心陪你一人。”
元春闻言感动不已,便偏头掀开被褥一角,其目的不言而喻,当然,不是办事,若赵昕要宠幸,元春此时也不会同意,又怎会如此主动,只是让赵昕进被窝暖身子罢了。
赵昕苦笑一声,点了点元春的额头,道:“本王如今还敢进你的被窝?你有了身子,本王怎敢与你共枕。”
笑了笑,赵昕补充道:“不碍事的,待会本王在偏房睡便是。”
偏房,那便是陪床的丫鬟们睡的地方,又怎能让赵昕一个王爷睡,于是元春赶忙道:“那怎么可以,咱们分开一些便是,无甚大碍。”
赵昕不为所动,笑道:“本王没那么娇贵,今日就好好陪你。”
元春闻言,心里满意,可嘴上还是劝诫道:“王爷,您若是睡了琴儿的床,那琴儿睡哪。”
话罢,元春打趣道:“难道爷想要了琴儿?”
瞥了瞥一旁低头不语的抱琴,赵昕无奈地说道:“你啊,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非得打趣本王。”
元春破天荒地小嘴一嘟,不服气地反呛道:“难道爷没这个心。”
赵昕尴尬一笑,元春见状不置可否,道:“王爷什么性子,妾身还不晓得。”
谷/span“夫人说甚哩,本王的心可是一直都在你身上。”赵昕不由地甜言蜜语道,这时,赵昕可不会傻愣愣地不吭声,说几句好话哄哄便是。
元春柔声道:“妾身自然晓得,王爷疼爱,妾身也不能不懂事,若王爷睡在偏房,可叫妾身如何放心。”
赵昕努了努嘴,笑道:“那本王就等你睡了,然后再去寻宝丫头。”
元春刚想说话,赵昕先行一步,道:“本王不会在让步了。”
元春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满足,轻轻颌首。
赵昕伸手握住元春的柔荑,十指相扣,柔声道:“本王离府之时,府里的事,夫人操劳了。”
元春轻声道:“这本就是妾身的本份,王爷能信任妾身,府内大小事务皆托于妾身,妾身自然得好生照看。”
赵昕闻言心中颇为感叹,元春作为妻子,确实做到了大妇风范。
一开始,赵昕还会担心自己女人多了?元春心中不舒服,会采取什么措施,待发现元春不甚在意,赵昕的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元春见状不但不吃醋,也并未苛待丫鬟,颇为让赵昕欣慰。
至于青楼厮混,这对于元春来说,也只是怕赵昕不注意身体,毕竟,谁会对一些“顽意”放在心上,所有元春从来不会指责赵昕闲逛青楼。
毫不否认,赵昕自个也晓得自己是个贪色之人,这贪色之人,又在封建时代,三妻四妾自然不可少,这女人多了,麻烦事就多。
元春大气,所以赵昕无论如何都会捧元春的地位,不论她如何喜欢这些丫鬟,该维护元春的时候还是得维护,否则以后家宅不宁。
少顷,赵昕温和道:“夫人,待咱们的孩儿出世,定要好好教育,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可不能学会,尤其是本王这贪色的性子,万不可学着,若不是本王碰着个好夫人,府里还不晓得闹成什么样哩。”
元春闻言颇觉合理,不过却不能直说,若直说了,那不是瞧不起自家爷了?
于是埋怨道:“王爷说甚哩,怎能如此说自个。”
赵昕嘴角微微上扬,道:“我的好夫人啊,本王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儿好,若不好生教导,怎能撑起这王府诺大的基业。”
元春闻言心中一喜,他担忧的便是自家儿子,依王爷的性子,既然有此话,那么便是十之八九的事情了。
顿了顿,元春保证道:“王爷放心,咱们的儿子定是个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赵昕呢喃一句,随后说着元春的话说道:“文曲星自然是好,以后授了王府的爵位,也不至于没落下去。”
瞧着元春脸上的喜色,赵昕心中有数,伸手抚了抚元春的嫩滑的脸蛋,柔声道:“睡吧,不要想那么多,如今头等大事,那便是好生养胎。”
元春温柔一笑,道:“妾身晓得。”
元春躺在床塌之上,而赵昕也是静静在床边陪同,这一幕,让抱琴等丫鬟见了也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