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月,有暗卫秘密送来信笺,容黎看过一把火烧了。
绯云奇怪,“这给冬儿姑娘找爹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用得着绝密信笺吗?”
容黎眉宇轻蹙,“对方身份不一般,暗卫只查到他是南国皇室。”
南国皇室?
亲爹是皇亲国戚,女儿是乡野女子,这哪能攀上关系?
“对方还不知道我们的意图,不过已经惊动了他们,之后要再想查出点什么恐怕很难。”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顾姑娘和冬儿姑娘?”
“不用,状况不明,少知道点是好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我要亲自去一趟。”
对方能让他的人只查到一点皮毛,说明不是一般的权贵,他在南国有故人,说不定能帮上忙。
“这怎么行?”绯云不赞同,“上面的御令马上就要下来了,您要是再去南国……再说,帝都与南国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主子去了说不定会被冠上什么罪名,至少应给跟上头说一声。”
“我想做的事,那人还做不了主。”
他这些年在帝都虽极少忤逆那位的意思,可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底线,不会让他做太过分的事,不若,帝都也不会安定这么多年。
“可是人言可畏……”
“就这么定了,收拾一下,后日就启程。”
虽说这件事没有他亲自出马的必要,可她承诺过顾月娥,所以一定亲自去一趟才安心。
只是得有段日子见不到她了。
绯云自知劝不住,不在多说,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去找了顾月娥。
“顾姑娘,主子对您一向信守承诺,如今此行凶险,我希望顾姑娘能陪在主子身边。”
“凶险?”她觉得,以他的势力跟本事,没什么事能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顾姑娘有所不知,若光是南国或帝都的一方势力也没什么,主子有的是办法脱身,可现在南国和帝都的关系微妙,就在交战的边缘,主子没有上面的命令就私自去南国,而南国只会将主子当成敌人,到时候就怕两边都不会放过主子。”
“而且,两国关系庞大复杂,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主子身上的病只有顾姑娘有办法,所以……”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为了冬儿,冬儿是您的人,主子如此执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您。”
顾月娥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好,后日我跟你们一起去。”
绯云一喜,“多谢顾姑娘,我替主子谢谢您。”
绯云走后,顾月娥开始收拾东西。
怕担心冬儿的伤势,她只吩咐阿舒好生照看冬儿和店里的生意,其余的没多说半个字。
一早。
容黎的马车就停在县衙府门口,却迟迟不见绯云驾车。
“怎么不走?”
“主子,还有一个人?”绯云话刚落,就见顾月娥背着包袱从街头来了。
“来了!”
容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清晨的阳光细碎而温暖,站在纤瘦窈窕的身影上,给她一身麻花布衣打了一层光,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又精神。
“既然要跟我一起,怎么穿的这样寒碜?”虽是打趣之语,却不难听出高兴与宠溺。
顾月娥丝毫不客气,将包袱扔进马车,“出门在外,穿这个最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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