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只觉得很吵,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费力地睁开眼,王泽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怎么这么吵?”
“可恶的仆从,给我去死!”伊丽莎白气不打一处出,爬起来就是一脚。
作为完美女仆,贝尔法斯特怎么可能让自家指挥官受到伤害。
她提前一步闪到伊丽莎白的身后将其抱住:“陛下息怒,这可能是个误会!”
“放开本王,本王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愚蠢的仆从,他居然…居然。”伊丽莎白的话戛然而止,脸蛋更是红彤彤的,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
王泽豁然清醒。
揉下眼睛,再看看周围,王泽一哆嗦,失声叫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仆从?!”
伊丽莎白惊了,愤愤然地盯着王泽。
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厌战!用你的十五口径炮给这大胆的仆从死刑!多死几次!”顾不上继续维持女王的风范,伊丽莎白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砰~
伊丽莎白话音刚落,厌战提着大宝剑冲了进来。
将大宝剑往地板上一插,厌战板着脸问道:“指挥官,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陛下房间里?”
“误会,真的是误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王泽迅速解释道,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厌战的大宝剑就会落下。
此时此刻,王泽是真心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
昨晚的记忆很模糊,王泽只记得自己半夜起来上了一个厕所,至于早上为什么会在伊丽莎白的床上醒来,他真的没有印象。
“该死的仆从,你居然敢对本王做出这种事。”伊丽莎白才不听王泽的解释,双手护在胸前,恼羞成怒喊道:“我要把你处死一万遍!”
“陛下,您怎么了?”厌战握住大宝剑,沉声问道。
此言一出,伊丽莎白瞬间慌张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我…本王…本王…他…”
支吾半天,伊丽莎白也没能说出王泽到底做了什么事,她自己的脸反倒是越来越红。
被袭胸,还被说锉刀,这种事情堂堂女王陛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嘛。
想到那一声锉刀,伊丽莎白的情绪又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拜托,自己不是锉刀好不好?
自己也挺有料的!
反正比某个真正的锉刀好。
伊丽莎白牙关紧咬,恨不得从王泽身上咬下一块肉。
贝尔法斯特在伊丽莎白面前半跪下来:“陛下,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陛下一个合理的交代。”
厌战走过去,好言相劝。
在两人的安抚下,伊丽莎白终于镇定下来,不那么激动。
哼~
伊丽莎白转个身,用背影对着王泽。
用眼神示意厌战帮忙照顾伊丽莎白后,贝尔法斯特这才对王泽说道:“指挥官,请跟我来。”
“哦~”
王泽点点头,无意识地跟在贝尔法斯特身后走出房间。
咦?!
刚我在听走出房间,王泽就用手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房间。
这…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嘛?!
王泽回头看了看,确认自己身后的房间是伊丽莎白的房间。
“这…这…这怎么回事。”王泽站在过道上,颤抖的手指在两间房间的方向来回移动。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贝尔法斯特弯腰鞠了一躬。
这一切都是她特意安排的。
闻言,王泽往贝尔法斯特身边靠了靠,小声问道:“是你把伊丽莎白的房间安排到我对面的?”
贝尔法斯特点点头。
“为什么?”王泽有点诧异。
港区还有很多房间,完全没这个必要。
“指挥官是陛下的夫婿,安排陛下住在您对面很合理。”贝尔法斯特抿了抿嘴唇。
其实她本来是想把陛下直接安排到王泽的房间里,不过最后还是没这么做。
女王陛下的性子她很清楚,肯定拉不下这个面子。
“不过。”看了王泽一眼,贝尔法斯特一脸严肃:“指挥官虽然是陛下的夫婿,但您太心急了,东煌有句老话说得挺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王泽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贝尔法斯特在说什么。
“指挥官。”贝尔法斯特忽然叹了一口气,伸手将王泽的睡衣整理好:“昨晚您真的不该擅自闯入陛下的房间的。”
王泽否定道:“我没有。”
这个锅,他不背。
“真的没有?”贝尔法斯特歪头看着王泽,似乎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东西似的。
王泽睁大眼睛,目光真诚。
“这样啊。”看出王泽不像是在说谎,贝尔法斯特眉头一皱:“我记得昨晚是黛朵值夜,问问她就知道真相了。”
语气一顿,贝尔法斯特将决定权交到王泽手里:“指挥官,您觉得怎么样?”
“那…那就去问黛朵吧。”王泽内心虽然有点虚,但表面还是强作镇定。
这事他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自己喝醉了,两个房间又是面对面,走错房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没多久,黛朵怯怯地站在王泽和贝尔法斯特两人面前。
黛朵双手抓着女仆装,扭扭捏捏地问道:“主人,您找我?”
“黛朵,昨天晚上是你在服侍指挥官吧。”贝尔法斯特轻声问道。
嗯~
黛朵轻轻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王泽:“主人,请不要责备黛朵,黛朵以后会更加努力的。”
“我为什么问责备你?”王泽尴尬地挠了挠头。
看黛朵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自己在欺负她。
“因为…因为…”
黛朵扭了扭身体,满脸通红地垂下头。
她记得很清楚,昨晚服侍王泽上厕所时,自己出了一些差错。
看到黛朵害羞的表情,王泽下意识地追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黛朵没有扶好,主人尿在外面了。”黛朵的回答让王泽很是尴尬。
哈…哈哈~
王泽牵强地笑了笑,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黛朵,我们叫你过来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想问问昨晚指挥官有没有离开过房间。”贝尔法斯特挥了挥手,将话题转移回来。
“有呀。”
听到不会责备自己,黛朵迅速地点点头,答道:“昨晚指挥官说房间里太闷,要出去透透风。”
“后来我扶指挥官在外面走了一会才把指挥官送回房间。”说完,黛朵伸出手,指向伊丽莎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