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营地
“让开!”
“让我们进去!”
一群楚国士兵涌向吴军粮库,试图冲进去抢粮。
“把他们给我拦住!你们想造反不成”守粮将领喊道,招呼吴国士兵拦住楚国士兵。
“我们断粮好几天了,为什么不给我们粮食!”
“对啊!给我粮食!”
楚国士兵叫喊着,一拥而上,吴国士兵拼命阻拦着。
“嗒嗒嗒!”
眼看楚军士兵就要冲进粮库,桓丰带着一群吴国弓箭手赶来,迅速将楚国兵士包围了起来。
“弓箭手准备!”桓丰喊道。
楚国兵士见状乱作一团,毫无军纪可言。
“所有人,退离粮库五十步,否则箭矢无眼。”桓丰见起到了震慑效果,继续喊道。
“将军,为什么你军有粮食,我军没有粮食!”一名楚军士兵壮着胆子喊道。
“联军粮食都是统一分配的,对于所有的士兵一视同仁,你们缺粮,必然是楚军粮草官的问题。本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先回各自营地吧!”桓丰喊道。
“我们就相信将军一次!”
“还望将军早点给我们发粮。”
楚军士兵在吴军强弓威逼下,只能选择相信桓丰的话,四散离开。
吴军大帐
“大王,大事不妙!淮南王被汉军救走,德侯和应丞相都被俘虏了。”一名灰头土脸的士兵哭泣道。
“什么!”刘濞脸色大变,差点站不稳了。
“大王!”桓丰掀起大帐帘子走了进来。
“怎么了?”刘濞稳了稳神问道。
“现在我军粮食一天比一天,其他几国士兵已经闹过好几次事了,就在刚才有一股楚国兵士差点冲入粮仓去了,所幸被臣拦住了。这样下去,仗还没有打起来,我们自己人先打起来了。”桓丰面色沉重道。
“唉!”刘濞闻言,长叹一口气,闭目瘫坐在地。
“传我命令,全军后撤于谷中,在山谷之中安营扎寨,命令其余三国兵士驻营在我中军之后,以此解决三国逃兵问题。”刘濞思绪良久沉声道。
“大王,谷中驻兵乃是兵家大忌啊!吴起曾云:无当天灶,无当龙头。”桓丰闻言大惊道。
“行了,下去吧!就照寡人说的办!”刘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是!”桓丰见刘濞心烦,无奈退去。
汉军营地
“哈哈!朱虚侯、申屠丞相回来啊!你两人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啊!”周灶对着刘章和申屠嘉夸赞道。
“将军过奖了,我们在返回途中,遇到了齐国援兵。于是我们就兵合一处,救出了淮南王。”刘章恭敬道。
“这真是好事成双啊!如此以来,本将就没有顾忌了,就可以和叛军全面决战了。”周灶大喜道。
“不知齐国援兵的领兵之人是谁?”周灶问道。
“禀将军!齐王和中尉都来了,只是齐王不慎摔下马来,所以齐国军队一直由魏勃中尉指挥。”刘章说道。
“齐王受伤了,快带本将去看看。”周灶关切道。
“好!将军这边请!”刘章说道。
“拜见齐王,齐王不远千里而来相助,真是令末将感动,不知齐王伤势如何?”周灶问道。
“多谢隆虑侯关心,寡人马术不精,摔下马来,太医已经给寡人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腿脚不便罢了。”刘襄淡淡说道。
“大王身为齐国大王,拖着伤势赶来,我军此战必胜!”周灶沉声道。
“寡人久仰君侯威名,此番就是想要看看君侯排兵布阵,大败叛军的。”刘襄说道。
“臣一定不会让齐王失望的。”周灶朗声道。
“报!将军,叛军拔营后撤了。”士兵赶来禀告道。
“大王,臣要去看看叛军的动向,以此作出下一步打算,臣就先告辞了。”周灶闻言对刘襄恭敬道。
“战事严禁,将军不必因为寡人延误战机。”刘襄说道。
“隆虑侯,我随你一同前去。”一旁的刘章说道。
“好!”周灶随口答道,带着刘章骑马朝叛军方向赶去。
叛军驻地远处某大石头处,周灶与刘章暗中在此处观察叛军。
“叛军败矣!”周灶大喜道。
“将军何出此言?”刘章疑惑道。
“刘濞屯兵于山谷之中,乃是兵家大忌,如今正是雨季,淮河水势泛涨,此山谷河水正是淮河支流之。我军只需堵住上游水口,待河水泛涨之时,放水一淹,叛军便是水中鱼鳖了,哈哈!”周灶笑着说道。
“滴嗒!”
“嘀嗒!”
说话间,天色阴沉,几滴雨水滴在了地上,刘章伸出手掌,掌心立刻被打湿了。
“哈哈!天公作美!”
周灶与刘章相视一笑,立刻策马赶回营中,安排相关事宜。
“大王,臣夜观天象,这雨水恐怕要下数日,营地地势低洼,臣恐江水泛滥,我军危矣!臣以为我军还是寻一处地势高处安营扎寨吧!”桓丰说道。
“一派胡言,若是驻扎在地势高处,一旦被截断水源怎么办?依寡人看,这雨反而是我们的机会。”
“吴楚两地每年雨季漫长,士兵擅长雨中作战;雨季地面打滑,汉军的骑兵战车将发挥不出作用,此乃上天助我一臂之力啊!”刘濞缓缓说道。
桓丰不知如何相劝,只能无奈离去。
这场雨一下就停不下来了,雨下的越来越大,上游积蓄的水越来越多了。
几日后
“桓将军,将我军所有的粮食发放给士兵,让士兵吃饱喝足,我们直接强攻汉军,一战定胜负!”刘濞意气风发道。
“是!”桓丰答道。
“哗哗哗!”
就在两人说话间,周灶命人挖开了上游堵塞的水道,大水没了阻碍,直接朝叛军袭来。
“水来了!”
“水来了!”
“快跑啊!”
四面八方,大水骤至。随波逐浪者不计其数,叛军直接溃不成军。
刘濞和桓丰匆忙骑马朝地势较高的土丘赶去,以此躲避洪水。
待到天明,周灶直接率军乘船而来,叛军余下士兵皆借助土丘躲避洪水,负隅顽抗。
“吴王刘濞,你可知罪!”周灶朗声道。
“寡人何罪之有!汝见寡人还不行礼,寡人这吴王乃是高皇帝封的,除了皇帝陛下谁也没有权力给寡人论罪!”刘濞不屑道。
“来人,读诏!”周灶缓缓说道。
“盖闻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非者,天报之以殃。高皇帝亲表功德,立刘濞为吴王。吴王濞倍德反义,诱受天下亡命罪人,乱天下币。”
“今乃与楚王郢约从反,为逆无道,起兵以危宗庙,贼杀大臣及汉使者,迫劫万民,夭杀无罪,烧残民家,掘其丘冢,甚为暴虐。今郢等又重逆无道,烧宗庙,卤御物,朕甚痛之。”
“朕素服避正殿,将军其劝士大夫击反虏。击反虏者,深入多杀为功,斩首捕虏比三百石以上者皆杀之,无有所置。敢有议诏及不如诏者,皆要斩。”长安使者朗声道。
“此诏乃是太皇太后与皇帝陛下所拟,尔等还要执迷不悟吗?”周灶厉声道。
“我等愿降!”
“我等愿降!”
刘濞身旁的兵士闻言,纷纷扔掉手中兵器,跪地祈降。
“哼!成王败寇,寡人不枉此生!”刘濞冷哼一声,拔剑自刎。
“大王!”桓丰见状痛不欲生。
“大王既死,我岂能苟活于世!”桓丰缓缓说道,说罢,也挥剑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