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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准备了赏花宴,主要是宴请各国的使臣的,原本世家女眷不在邀约之列,就连元氏等人都没有收到旨意。
不过苏太后专门下了口谕让她去,是少帝百里朔的意思,这次锦离又是不得不去了。
原本锦离还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了拓跋缚手中的那颗炽炎珠,想着正好也是接近拓跋缚的一个机会,便痛快应了下来。当传旨的内侍离开之后,楚凤瑶看着锦离的目光恨的都快滴血了。
在锦离回到京都之前,她是楚家长女,无论是赴宴还是赏赐她才是头一份的。可是自从锦离来到京都,还没到一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如今她如愿以偿的抢走了南与风,纵使有南家的婚约,但她在京都的地位却是急剧下降,非但没挽回之前的声誉,反而背负上了抢走嫡亲妹妹未婚夫的骂名。
“楚锦离!”
想到这里,楚凤瑶心中更是恨意难平,将细针狠狠地扎在了写着楚锦离小人的名字上宣泄着恨意。
元氏推门进来瞧见楚凤瑶手中那稻草小人的时候心中一惊,道:“凤瑶,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凤瑶听到背后传力啊声音,一不小心扎破了自己的手,她痛的‘嘶’了一声,瞧见是元氏,方才心安了些,道:“母亲,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见元氏盯着自己手中的小人看,楚凤瑶眼神闪了闪,道:“我没什么……只是随便扎着玩玩而已,玩玩而已。”
元氏看着楚凤瑶慌乱的神色,沉着脸道:“快些烧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传出去那可是大罪。”
当年因为巫蛊之术祸乱宫闱,从献宗开始,本朝严令禁止巫蛊之术,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要被官府治罪的。
听到元氏口中‘治罪’两字,楚凤瑶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色泽,但是在元氏严厉的目光下应道
“母亲放心,待会儿我便将它给烧了。”
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对元氏道:“母亲您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原本正还想着训斥楚凤瑶几句的院使闻言便就转移了注意力,道:“过几日便就是老夫人的寿宴,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下帖子邀请南老太君和南夫人来家中,也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毕竟如今楚凤瑶和南家定下婚约,两家关系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京中流言纷纷,为了楚凤瑶的名声着想,元氏想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将两家的婚期定下来。
楚凤瑶巴不得如此呢,母女商议了一番给南家下帖子的事,元氏便就离开了。
在元氏离开之后,楚凤瑶看着桌上带着血迹的稻草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色泽。
而这边,锦离知道宫中宴请的消息帝师府今天去不了,便让冬青去帝师府说一声,换了身衣服便去宫中。
宴席依旧摆在上林苑,锦离入宫的次数多了,倒也熟稔起来,先是去苏太后宫中请安,恰好君沉烟也在。
君沉烟有好几天没见到锦离了,自是想的很,两个人说着话,君沉烟不由向锦离抱怨道:“唉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先是宫中有刺客行刺圣上,险些伤着了太后,幸好帝师大人出手相救,如今舅舅他们担心太后的安全,找我父王要了好几个会功夫的侍女去保护太后。”
毕竟苏家和豫王府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太后有麻烦豫王府也不能袖手旁观。
锦离听君沉烟这么一说,微微有些恍神,道:“原来那天苏太后也在场啊?”
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呢,就连枕流都丝毫没提及苏太后一句。不知为何,锦离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君沉烟心思大大咧咧的,此时没注意到锦离的异常,道:“是啊,那天可悬了,太后是去上书房给圣上送点心的,但没想到竟会遇到刺客,幸好有帝师大人在。不过我听说帝师大人也受了伤,伤的重不重啊?”
“还好……宫中的御医不都是看过了么。”
锦离笑着回道,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今天的宴席是设在上林苑的莲池边,晚风徐来,荷香浮动。
天刚刚有点暗下来,莲池边的柳树上已经亮起了无数盏薄纱宫灯,影影绰绰倒映在水面之上,玉宇琼楼,花影风动,一时不知天上人间。
锦离和君沉烟到的时候,宴席也快开始了,两个人寻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锦离是不想招惹是非,而君沉烟则是坐在角落里更好看八卦。
“你看见了没有,那个便是天晟的明珠郡主!”
“天晟如今的皇帝是位女子,据说那里现在以女子为尊,这次天晟郡主和郡王兄妹二人一齐出使天泽,但底下的人都是以这位郡主马首是瞻。”
锦离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听到君沉烟兴致勃勃的说道,听到‘天晟’二字,锦离十分敏感的看了过去。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着一袭盛装,竟坐在使团之首的位置,而旁边则是天晟使团其他的官员,都居在其下首,十分显眼。
如今传闻天晟有意和天泽联姻,据说天晟首选的联姻人选竟是帝师大人,思及此处,锦离不由细细打量起了这位明珠郡主,却见她不过双十年华,果真如传言中那般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