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双手颤抖,接过报纸,报道上的一字一句描述着苏氏破败的事实,一霎时眼泪夺眶而出,爸爸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
“哦,对了,你们苏家世代相传引以为傲的纺织工厂,也已经倒闭了。”
苏氏的纺织手艺是苏家历来传承的骄傲,毁灭一个人,就要从他最在意的东西开始。
苏唯一猩红着双眼,狠狠瞪着白鳕,“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
白鳕没有忘记今日过来的目的,她继续风轻云淡地笑着:“苏小姐,明天就是我和池哥哥的婚礼,我说过的,你是斗不过我的!”
苏唯一双腿发软,站立困难,她倚靠在墙角,如今只剩下这坚硬的墙角作为精神支柱,支撑着她随时可能倒下的身躯。
肚子里不时传来剧烈的阵痛,分辨不清这疼痛是来自于身体,还是心里。
“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白鳕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她听出苏唯一口中的怨恨和憎恶,上前一脚对准苏唯一的膝盖用力一踢。
“贱人,你敢诅咒我!”
苏唯一躲避不开,生生挨了一脚,膝盖一缩,双腿下跪,这是苏唯一最不能做的屈辱姿势,她怎么可以给仇人下跪?
看到苏唯一给自己下跪,毫无尊严的狼狈模样,白鳕发出得逞后的哈哈大笑。
“苏唯一,继续跪下去,说不定我开心了,还能透漏一些你有关于你那个要死不活的爸爸的下落。”
苏唯一扶住墙角,借助外力想要站起来,几经尝试,还是无果,反而累得满头大汗。
不,她不要给这个仇人下跪,更不能让她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白鳕,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唯一还是尝试自己站起来,多一分钟就是煎熬,脸上尽是吃力的表情。
白鳕冷然嗤鼻,那表情如同吃人的吸血鬼,“哼!苏唯一,错就错在你爱上不该爱的人!”
高高在上的白鳕俯视着地上行动不便的苏唯一,心中的不悦瞬间纾解几分。
她要保持愉悦开朗的心情,然后再去做一个身心放松的spa,这样才能拥有最好的状态,美美地成为聂非池的新娘。
白鳕像个胜利招摇的孔雀,高傲地斜睨苏唯一一眼,转身离开房间,却留下一句晴天霹雳。
“苏唯一,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爸的消息吗?”
“他早就死了,死在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闻言后的苏唯一像个疯子一样急切地往前爬,她要抓住白鳕好好问清楚,爸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不!她胡说的!爸爸没事的!
“白鳕,你站住!你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怎么了!”她冲着白鳕的袅袅背影大喊大叫。
白鳕不回头,也不回复苏唯一的话,大步往前走,她知道她已成功在苏唯一心中埋下一颗岌岌可危的炸弹,总有一天会爆炸。
苏唯一一会儿相信白鳕的话,一会儿又自我安慰,爸爸会没事儿的,他那么善良,老天爷怎么舍得带走他?
白鳕的话,让苏唯一极不安生,整颗心都紧紧揪在一起,她不敢想象爸爸如果真有什么不测,自己该怎么办。